蜿蜒的藤蔓逐渐往回缩,顺着时瑶的指尖爬上她的肩膀,向着时瑶的躯干蔓延,就像是纹身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佐菲捏住时瑶的手腕,阻止了藤蔓继续在时瑶的身躯上蔓延。
“是蔷薇花。”
佐菲不想让时瑶这么轻易得糊弄过去。“阿瑶。”
“白骨藤,以活物的血肉为食。”时瑶盯着他的脸幽幽道。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佐菲的心尖一颤,这样的生物和怪兽有什么区别?
时瑶站起身,揉了揉肿胀的眼睛。“自保的东西而已,我不伤人,但也要保护自己。”
佐菲松开手,结实的臂膀穿过时瑶的腿弯,将她打横抱起。“你欠我一个解释。”
“我知道的也并不多,这段时间,我不想见到托雷基亚和希卡利。”时瑶窝在佐菲的怀中,下身的疼痛还在提醒她刚刚疯狂的事情。
抱紧怀中颤抖的娇躯,佐菲吻了下时瑶的眉心。“好,母亲那边我会去说。”
托雷基亚和希卡利大抵是真的疯了才会那么折磨她,时瑶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希卡利和托雷基亚轮流的画面。
白骨藤是被她恐惧的情绪影响,才会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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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培拉倚靠在墙边,要不是托雷基亚被伤的跟狗似的,他早就走了。
“瑶瑶性子软,却也有不能跨越的底线。”
“安培拉?你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时瑶身边吗?怎么会出现在他这里?
“冰魄在哪里,我就在那里,我现在是真想扔下你不管。”
要不是他替托雷基亚挡了一下,就托雷基亚这孱弱的身体伤势只会比希卡利更严重。
托雷基亚的眼灯黯淡下去。“我没想伤害她。”
“可你越线了,托雷基亚,瑶瑶对你的愧疚很快就要被你消磨殆尽。”
安培拉虚幻的手抓住他的手腕。“要不是我替你挡了一下,就你这孱弱的身体早死了。”
白骨藤一向以凶戾、嗜血、护主而闻名,尤其是时瑶的这棵,陪着时瑶渡劫过,感情更加深厚。
托雷基亚看了眼手腕上的伤口,将白绸解下来,稍微用力,伤口瞬间裂开,金色的光液滴落在地上。
“她会原谅我的。”托雷基亚垂眸注视着手腕上的光液一点点流淌,直到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甚至都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安培拉低低的骂了一声。“真是个疯子。”
冰魄朝着时瑶的方向而去,他要是慢一点,托雷基亚真的会死在监禁室。
“瑶瑶。”
“安安?”时瑶回过神,看向从窗户飞进来的冰魄,他不是在托雷基亚身边吗?
安培拉看着时瑶身上青紫的痕迹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你是要给他求情?按照你的性格,你巴不得我早点讨厌死那两个家伙。”时瑶接住冰魄戴在耳垂上,有些不耐烦道。“有什么就赶紧说吧。”
“托雷基亚他···”
“他怎么了?”
“昏过去了,希卡利被白骨藤伤的很重,到现在都还没醒。”
时瑶的脸色瞬间苍白下去。“希卡利怎么会···”
“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要是去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