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衿叫了杨炎,便跟着白云歌一起带着他去了清河边上的树荫下散步。
到了没人的地儿,秦子衿便开门见山直接开口说道,“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家宝丽。”
到底是古人,即便是杨炎,也没法适应秦子衿如此直球的聊天方式,瞬间红了脸,支支吾吾开口应道,“你瞎说什么呢?”
秦子衿看向杨炎微微挑眉,“居然不是?那看来要重新给宝丽物色个好人家了。”
果然,杨炎瞬间急了,“物色什么,宝丽年纪才多大呢,就物色好人家。”
秦子衿很是嫌弃开口应道,“瞧你那矫情样儿,喜欢就赶紧的张罗着上门提亲,若是不喜欢,别整天在宝丽面前晃悠,误了我家宝丽的名声。”
杨炎红着脸支支吾吾应道,“那、那我不是还没想好怎么跟家里人说呢,而且我爹还整日里想着拿捏我的亲事,跟他说肯定没戏。”
秦子衿皱起眉头,关心起杨炎家里的事情,“你娘什么态度?可还打算跟你爹和离?”
杨炎叹息一声,“我爹来接过我娘几次,我娘也是有些心软的,想跟着回去,却是被我外祖母给拒了,说是我爹不处理好那母子二人的事情,就甭想接我娘回去。”
秦子衿看着杨炎,“你的意思呢?继续跟你母亲呆在孟家?可还打算回去杨家?”
杨炎面上露出有些茫然的表情,“我也不知道。”
秦子衿道,“那你爹现在对你和你那个庶弟是什么态度?”
杨炎冷哼一声,“当初他眼里就只有杨辉那个好儿子,结果杨家的产业到了杨辉手上还不是一日不如一日,如今看着我跟你一起合开的铺子,又开始眼馋了,想让我回去接管杨家的烂摊子,我才没那么傻呢,就杨家那点产业,还不如咱们一个铺子有前景,真以为我稀罕呢?”
秦子衿却不这么想,“那你还真打算将杨家那点产业全部让给你的好弟弟了?”
被秦子衿这么一说,杨炎果然心有不甘的道,“凭什么,我才是杨家嫡出少爷,全给他一个庶子算个什么事儿呢。”
秦子衿道,“既然这样,就回去将杨家产业接过来。”
杨炎很是无语开口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几分能耐,让我接手这么个烂摊子,不是为难我么。”
秦子衿想了想,开口应道,“你自己没能耐,可以找有能耐的人帮你打理啊,你外祖家肯定不缺能人,你母亲手下定然也有不少有能耐的人,等你将杨家产业握在了手里,就想办法把你那个庶弟分出去,你爹是个家族利益至上的人,想必到时候也不会反对了,到时候分开过日子,也就没那么多矛盾了。”
一旁一直保持沉默的白云歌突然出声,“不是在说杨炎跟宝丽的亲事么,怎么越扯越远了。”
秦子衿一拍额头,“对呢,你跟你爹提过么?或者你先跟我五姑奶奶商量看看,让五姑奶奶试探看看你爹的口风,你爹拿捏你的亲事,无非就是看中利益联姻,就咱秦家的产业,虽然现在还不大,但以后潜力无限,你爹只要稍微有点眼光,就不会反对这门亲事。”
被秦子衿这么一打岔,杨炎这会儿倒是忘了矫情,也忘了不好意思,老老实实开口应道,“行,我一会儿就去找祖母。”
杨炎跟秦子衿谈完,就迫不及待的带着秦五娘回了县城。
秦子衿则带着白云歌去了小吃作坊,去看了酱油和醋的酿制情况,两位酿酒师傅可算是兢兢业业,倒是颇有收获,但到底能不能成功,还是要等到年底,见到酿制好的成品才能知道。
秦家的各种小吃销量也相当不错,而且因为原材料的不足,明显是供不应求,如今也就只能勉强供应着县城里的酒楼。
当然三叔小叔也没有就此闲下来,没了原材料,两人就时常换着出门去收,近处的收不到就走远些,十天半个月一趟的都有,总会收些回来,增加厂房的产量,这样也不至于直接断货。
秦子衿还想着是不是再多搞些吃食扩大一下小吃厂房的规模,不过就现在这情况,秦子衿还是觉得暂缓,等今年秋收过了,有了足够的原材料再说。
去过了小吃作坊,秦子衿才跟着白云歌沿着清河边慢悠悠往回走,一路上两个人都沉默着没有说话。
秦子衿在琢磨着生意上的事情,而白云歌则是在琢磨秦子衿。
走了一会儿,两人便寻了一处树荫下的椅子坐下歇息,白云歌也总算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这些都是打哪儿学来的?”
秦子衿转头看了一眼白云歌,思考着自己如何说能遮掩过去,只是跟白云歌相处久了,秦子衿便觉得在这人面前,恐怕没那么容易遮掩过去。
于是干脆破罐子破摔的敷衍道,“我聪明,自己瞎琢磨的呗。”
这明显敷衍的语气,白云歌倒也没再追问,无奈的摇了摇头,转移话题开口说道,“我怎么觉得自己成了你口中所说的吃软饭的小白脸?”
秦子衿挑眉应道,“我有说过这话?”
白云歌果断点头,秦子衿调皮的朝着白云歌眨了眨眼,故作轻浮的伸手摸了一把白云歌的脸,轻笑着应道,“就公子若潘安之貌,让我挣钱养着公子,我也愿意呀。”
白云歌伸手抓住秦子衿在他脸上作乱的手,感叹道,“要是能就这样跟你天天呆在一起,让你养着给你当小白脸,我也愿意。”
秦子衿笑着道,“瞧你那点出息,走了,回去吃饭了。”
说完便站起身来,白云歌跟着站起身,快速黏了上去,“媳妇,咱啥时候重新拜堂啊?”
秦子衿怎会猜不到白云歌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冷哼一声开口应道,“看你表现吧。”
秦子衿还以为白云歌也就是随便说说,不想回去吃过了午饭,白云歌就直接在秦文氏和吕氏面前说起了重新拜堂的事儿。
毕竟当初秦子衿是抱着公鸡拜的堂,两位长辈也觉得当初秦子衿受了委屈,听得白云歌提及,自然是相当赞成,完全不给秦子衿发表意见的机会,就开始讨论起重新拜堂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