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昊满头雾水啊!
“都怪今天这身行头啊!实在是太帅了!”
下意识间,他便认为面前这个陌生的侍女犯花痴了。
“唉唉唉,松手,撒手,撒手!”
丁昊尽管已经无处安放,他那满满的荷尔蒙了!可是,她的眼光实在太高了,面前的这名侍女明显不是他的菜!
“你是,你是,你是柳少爷!”牢牢抓住丁昊手臂的这名侍女,眼神之中所蕴含的神色非常的复杂。
有惊喜,有蕴怒,有鄙视,也有同情。
一瞬间,丁昊有些满头雾水了:“你,你你你,你是谁?你怎么认识我?我好像不认识你?”
“好哇!真是你这个负心汉呐!你个没良心的!你个丧良心的!
还不赶紧去看看,我家小姐,我家小姐都快要没命了!
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这个负心汉,你这个没良心的!
呜呜呜……”
这名侍女很想将丁昊拽到马车旁边去,可是拽了半天,根本就拽不动。
骂着骂着,自己竟然先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莫名其妙的挨了一顿骂,丁昊还没哭呢,反观这名侍女,反倒哭得梨花带雨了。
满头雾水,丁昊简直哭笑不得呀!
今天这场婚礼参加的,这未免也太离奇了点儿吧!
丁昊并非恶人,一瞬间他便反应过来了,肯定是这名侍女认错人了。
只能温言抚慰:“喂喂,别哭了!你先别哭啊!我明白了,你肯定是认错人了!”
谁曾想?不说这句话还好,一说这句话,小侍女更加的蛮横了。
“你个负心汉!莫非你还想抵赖不成?你不就是柳少爷吗?柳三变!别以为事隔几年我就认不出你了!即便我就是认不得你了,你这腰间的玉佩我也认识!”
这丫头还真是个嘴快的,连珠炮似的一番轰炸之后,丁昊总算是明白了。
这他么是来找柳三变的呀!
以那家伙风流成性的尿性,在外面欠下点儿风流债,实在再正常不过了!
几世为人的他,这点儿事儿,实在算不上什么事儿。
“别哭了!你是不是找柳永!我可不是柳永!我是他哥!”
闻听此言,小丫头顿时不哭了。
上上下下开始仔细仔细的重新打量起丁昊来。
直到围着他足足转了三圈之后,小丫头才恍然大悟。
多少有那么点不好意思:“对不住了柳公子!是我,是我认错人了!
不过你们不愧是兄弟,眉眼长得确实有点儿像!
求求你了,能不能不能让我家小姐进去,就问柳永一句话,就一句,这可是我家小姐最后的遗愿了!
呜呜呜……”
说完之后,小丫头再次哭得稀里哗啦。
丁昊才不想掺和柳永欠下的风流债呢!
说声抱歉,正欲离去。
却被赶车的那名大汉拦住了:“你这人,怎么一点儿同情心都没有呢?
李小姐马上就要死了,这最后的一点儿小小的要求,你就不能满足一下吗?
你是铁石心肠吗?”
被如此诘问,丁昊还真不好意思走了。
见面前的这名大汉长相甚是硬朗,两侧太阳穴高高凸起,一看就是位外家高手。
见其说的义正言辞,丁昊便也直言不讳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同那柳永虽然是堂兄弟,但对其为人甚为不耻,我俩不是一路人!他的事儿我不想管!他在外头欠下的风流债我更不想掺和!”
大汉有些诧异,短暂的愣神之后,一报拳道:“柳公子可能误会了!我们是从沂州来的。”
说着,一指停在巷子口的马车:“车里头的这位李小姐,原本与你那位兄弟有婚约在身,而且两人打小青梅竹马。
此事在下可以作证,在下与他们也是多年的好友。”
说到这里,快人快语的大汉自我介绍道:“在下复姓欧阳,单名春。”
丁昊见此人眉宇间正气凛然,又自称与刘永和李小姐乃是多年的故交好友。
此时,他才知道,此人并非只是一名马夫,下人。
不远千里,从沂州一路随行护送,也确实是难能可贵了。
出于敬重,丁昊便拱了拱手。
欧阳春便说的更加真诚了:“柳公子,这驸马府我们也进不去,能否请你帮帮忙,李小姐毕竟时日无多了,临死前的遗愿,你就行行好吧?”
见其这样说,丁昊还真就不能不管了。
但是这事儿也不好管呀!
柳永毕竟娶得乃是公主,皇帝老儿的女婿,这样的事儿,只怕就是要解决,也不能是今日。
今日毕竟乃是公主大婚,谁敢造次?
丁昊有些为难,便细细的询问了起来。
不问不知道,这一问,丁昊终于明白了。
原来呀!这李小姐还真是个情种!他不认命,就想不远千里前来亲自问一问柳永,到底心里还有没有她?
如果有,如果不愿意娶公主,哪怕是浪迹天涯,亦或是以身殉情,都愿意相随。
就为了这句话,李大小姐翘家了!一路从沂州晓行夜宿而来。
这一路上,可想而知呀!
若非没有他这个名叫欧阳春的朋友随行护送,就凭她李小姐带着这么一个侍女,只怕早就羊入虎口,还来个什么东京汴梁城呢?
这不?即使有这位欧阳春随行护送,可是难免的还是受了风寒,这李小姐死倔死倔的的,明明受了风寒,却还要一味地赶路,病情当然是日甚一日。
东京汴梁城倒是到了,可是却病入膏肓了。
郎中也请了好几位,可是,看过之后,只是摇头。
给出的结论很一致啊!那就是,趁早准备后事吧!
回天乏术,断气就在旦夕之间!
好凄惨的故事啊!连丁昊都不住的摇头叹息呀!
心里头直骂这个狗日的柳永丧良心!
只不过随即,他便想起来了,自己或许还能救救这位李小姐。
他可是穿越人士,些许风寒,或许还真能妙手回春呢!
念基于此,丁昊斩钉截铁的道:“救人要紧!见那畜牲做甚?人若是救回来了,不就是问一句话吗?以后有的是机会!”
欧阳春深以为然,只是满含担忧道:“这东京汴梁城里的许神医都说了回天乏术,柳公子你真有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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