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丁浩所率领的这支大宋特种兵,盯上了处在辽军最后方的岢岚军。
昼伏夜出,不惜千里奔袭。
岢岚军,大部分乃是由燕云十六州内的人马所组建,有点类似于伪军的性质,立场本就不坚定,被丁昊这么一重点照顾。
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恶魔一般的袭扰战术,搞得岢岚军烦不胜烦,连粮草都难以为继了。
想要找到这支小股队伍,与之决一死战吧!
别说丁昊不愿意同他们正面决一死战,在丁昊的一番故弄玄虚之下,岢岚军连丁昊这支小股分队所在的具体位置都没不清楚!谈何决战?
运粮队不断地被歼灭,粮草不断的被焚毁,岢岚军在辽军之中,本就属于后娘养的,粮草可想而知,本就不足,这样一来,还打个什么仗啊!
随着杨文广除奸队亦屡建奇功,岢岚军更加没有战心了。
因为岢岚军中,有许多的将领便是几年前或者十几年前被俘的宋军。
九月,辽军在攻打朔州城的过程当中损失惨重,最终被宋军大败。
辽军的士气不再,岢岚军因粮草不继也顺势撤军。
辽国萧太后似乎也终于知道了,目前的大宋尚还不是辽国一口能够吞下的。
但还是不愿意就此服输,她将辽军主力集中于瀛州(今河北河间)城下,日夜不停攻城。
宋军守将季延渥,那也是一员沙场的宿将,他令守军死守城池,以城破之后辽人会屠城成为借口,来激励士气。
果然,辽军主力激战十多天,也未能攻下城池。
正当辽国萧太后揪心之时,一则振奋人心的消息传来。
萧挞凛、萧观音奴二人率军攻克了祁州。
萧太后似乎又看见了饮马江南的希望。
遂果断命令辽军主力从瀛州撤军,撤军之后率军与萧挞凛、萧观音奴二将会合,合力进攻冀州、贝州(今河北清河),准备从此处打开突破口。
辽军几路大军汇合之后,果然再一次士气大涨,仅仅几日间,便攻克了德清(今清丰),大军三面包围澶州(今濮阳)。
此时此刻,枢密副使寇准与殿前司副都指挥使杨延昭,正在澶州城内。
双方的决战就此在澶州城下展开。
成败在此一举,是胜是负似乎终于要见到真章了。
丁昊此时亦奉命回到了澶州,在杨延昭看来,两军即将决战,似丁昊这样的勇将,自然得回归到主战场,毕竟此时此刻的澶州,才是最为紧要之所。
丁昊随同寇准与杨延昭站立于澶州城头之上,望见辽军遮天蔽日的帐篷,一时之间,心中思绪万千。
寇准与杨延昭此时此刻都有些忧心忡忡,宋军虽然在兵力上占据着优势,可是连番的失利,毫无疑问,令他们着实有些担忧。
辽军虽然不善于攻城,但是宋军之内,现如今的统军将领良莠不齐,名副其实知军懂军的沙场宿将,少之又少。
这也是为什么辽军能够眼看着即将要失利了,却又能够死灰复燃,撕开了这么一个大口子的关节所在。
寇准手抚城砖,忧心忡忡的自言自语到道:“但愿这场大战,我大宋能够取胜!
否则,一退再退,这已经退到黄河以南了,再退的话,基本上就无险可守了!”
杨延昭亦是义愤填膺:“全都怪这几位酒囊饭袋误国!让他们统兵,守城都守不住!还真让丁昊贤弟说对了!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丁昊知道,此时说这些,为时已晚,说了也无用。
他是真想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们为什么不把那些酒囊饭袋提前全都换掉呢?
不过他也知道,寇准虽为宰辅,但是它远远还达不到一言九鼎的地步。
宋真宗此人,耳朵一向软,处理起事情来,有时候还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寇准其实也挺难的!能够做到现如今的局面,已经很不错了!
丁昊还清楚地知道,真正的历史上,寇准即使打赢了这一仗,可是澶渊之盟之后,他还是被宋真宗贬谪了。
现在,他丁昊来了,别的不敢说,至少,他会努力的做到不让寇准被远远的贬谪。
思绪正在发散间,突见对面的辽军主营,营门大开,一彪人马气势汹汹的,就向城下杀来。
三人眺望了一会儿,待这支辽军及至近前,杨延昭一指来人,愤恨的道:“又是辽朝统军萧挞凛!
此人自侍恃武勇,这几日以来,每每总是仅仅只率领着数十轻骑,便敢在澶州城下肆无忌惮的来回巡视。
这个家伙!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耀武扬威!
这是在挑衅!分明是,又想打击我军士气!”
杨延昭越说越气,突然转身对寇准请战道:“相爷,末将请求出战,我要下去会一会这萧挞凛!”
寇准略做沉吟,可能是担忧杨延昭不是这萧挞凛的对手。
“延昭啊!你可有把握斩杀此獠?”
杨延昭一愣,其实,他与辽军打交道也不是一回两回了,战阵之上自然同这萧挞凛也交过手。
这萧挞凛天生神力,武艺不凡,乃辽国第一勇士,杨延昭虽然也一样的武艺不凡,但是顶多与之杀个平手。
杨延昭是实诚人,自然不会为了想要出战,就口无遮拦。
他回答得很是中肯:“萧挞凛乃辽国第一勇士,某与其斗起来,顶多是个平分秋色的局面!杀掉此人,毫无把握!”
寇准闻言,摇了摇头:“既然无法取胜,战之何益?万一有个闪失,反倒有损我军士气!还是稍安勿躁吧!”
丁昊原本也想请战,只不过他自己清楚,以他现如今的实力,战力绝对超不过杨延昭。
既然杨延昭都说了,他自己无法战胜这辽国第一勇士萧挞凛,他出战那也是枉然。
正在这时,城头之上有宋军将士,实在看不惯萧挞凛嚣张,便开始放箭。
谁曾想?城下的萧挞凛明明站在弩箭的射程之外,为了挑衅,他反倒策马迎着城头之上射出的羽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