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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早晨,赫老大仍如往常早早起来。让店主早早准备了饭食,只等着吃喝完了,便早些赶路。

吃饭时,除去照例给伤重的胡跌儿将饭食送进屋内,余下人等便都到前堂进食。赫老大没见年小丘出来,便也没在意,只道是起的晚了。直到过了半柱香时间,仍不见年小丘出来,便让店伙计去屋里叫。

片刻后,便听到店伙计的惊叫之声:“出人命了,快去报官。”

赫老大听了,心中一振,猛地站起,朝客房冲去。正遇到那店伙迎面跑来。赫老大一把抓住店伙,低声厉色道:“你噤声,莫要喊叫,这里自有我来料理,不与你相干。”嘴里说着,早从怀中摸出一块银子塞在店伙计手中。

店伙计见赫老大瞠目厉色,早心中怕了,又见一锭银子塞在手里,自然连连点头称是,不敢有丝毫违拗。早起的店老板听了声音,也跑了过来,被赫老大一并拉住,厉声道:“我等都是江湖人物,若是惊动了地方官府,我们可以拍屁股一走了之,于你这店里却未必是好事,你定也不愿如此。这里事情我们自己自会料理,不会给你惹来麻烦。”说着,又塞了一锭大银到老板手里。

“谢大爷体谅,这银子我不要,事情我定然不会声张,您便放心好了。“那店老板满脸惊慌,点头说着。自知若是店里闹出人命之事传扬出去,今后店里生意必受牵连,自然本心不愿声张。

“你要管好手下伙计。”赫老大拍拍老板肩头,将那送回的银子又塞回老板手里。

老板揣了银子,眼睛朝凶案客房方向望了望,低声道:“大爷放心,小的知道如何做。只是万望您快些将这事情了结,毕竟小店还要做生意。”

“你自放心吧。”赫老大说着,举手相让,示意店老板与那店伙计离开客房走道。

目送两人离去,赫老大迎上赶过来的伍烘,两人双目对视,俱是面色凝重,心知护送途中生出此等事情,两人定脱不了责任,少不得要被上面责罚,但事已至此,只有尽力查清事情缘由,给上面一个交代,方能减轻罪责。

赫老大让伍烘去外面安抚照顾其余几位,叮嘱尽量快些用过饭食,去到各自车上等候,一定不能再生事端。看伍烘离去,赫老大方才举目扫视这客栈走道,并没发现任何异样之处。

“来福,去喜,出来。”赫老大唤道。

那两个小厮便从胡跌儿屋里出来,低头站着客房外,等候吩咐。

“屋里的那位与平日没什么不同吧?”赫老大低声问道。

“刚刚吃了饭食,也换了药,与平素无异。”来福小声道。

“嗯,去喜去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来福照顾屋里的那位兄弟去车里,小心守着几辆车子,等我吩咐。”

两小厮应声,一个去守在客房走道尽头去到大堂的入口处;另一个回身去客房内背起胡跌儿,走去外面车里。胡跌儿伏在来福背上,走过赫老大身前时,抬眼看向赫老大。赫老大也正看向胡跌儿。两人四目对视,没有说话,便自擦身而过。

等几间客房都清净了,赫老大方才举步走进那年小丘的房间中去。

年小丘仰面躺倒在床下,前胸插着一把匕首,直没至柄,血水将身着的短衫浸透,尸身之下的地上,却并没有多少血迹。赫老大蹲下身来,细看年小丘的尸体。

那年小丘双目半睁半闭,面上神色倒是平和。嘴角、鼻孔有干涸的血迹。解开身上一侧短衫,见那匕首正中心脏要害,应是一击毙命。再细看身上,却并无其它伤痕。尸首赤着双足,脚上也没有泥土污迹。种种迹象都像是在死者毫无反抗之下,一击毙命。站起身,但再看屋内情形,却又有些怪异。

死者死在床下,尸身下却并无多少血迹,只是一件睡觉时身着的短衫被血水湿透;再看那客房单人木榻上,棉被被血水浸湿了一大片。屋内茶几歪斜在墙角,木凳翻到在地上。倒像是死者与来人搏斗,不敌,受伤倒地而死。

这明显矛盾的迹象瞬时已经被赫老大看在眼内,嘴里念念道:“欲盖弥彰,这个笨人。”

赫老大心中已有了凶手的眉目,为了更加确认,走到尸体边,复又蹲下身来,伸手握住匕首握柄,抬手拔出,血水“扑”地涌出。

赫老大手掌平伸,在年小丘前胸处一点点按摸,忽地停住手掌,按压两下,抬手将手上血迹在年小丘的尸身上擦净。嘴角上撇,露出一丝怒意,却又藏着一丝得意之色。

赫老大走出客房,叫来去喜,让他将来福一并叫来,命他两人将尸体包裹了,先放入车里,嘱咐他两人将客房内收拾干净,不要留下痕迹。

来福小声道:“赫大爷,车上放着一具尸首,总不是长久办法。”

“这不用你多操心,我和伍爷自会商量。”赫老大声音夹带呵斥,对来福的多嘴有些不满。

来福低头退下,与去喜去按令行事。

不足半个时辰,一切料理停当,十辆马车头尾相接,走出客栈院子,一行人上路行去。店老板站在院中,看着马车走出院子,沿着大路渐渐远去,回身小跑着去那“凶事”客房内探头查看,却见干净整齐,与其它客房并无两样,忽地感觉头脑一阵眩晕,手扶着门框方才站稳。那早上的“凶事”仿佛只是昨夜的一场噩梦,而今,梦醒来,却是一个平常的太平日子。只是,房间内,隐隐的一股血腥气还是冲鼻而来,警示着他这客房终究还是有些不祥的异样。店老板回头对跟在身边的店伙计小声道:“要管住自己的嘴,若是外漏了,小心我打烂你一张嘴。再有,屋里点上几根熏香,这几日先不要安排客人进这屋来住。”那最初发现凶案的伙计缩着脖子,小心地点了点头。

又是一个大晴的冬日,马车行在大路上,赫老大与伍烘骑马走在最后。与往日不同,原本是胡跌儿所乘马车行在最后,而此时,却是装了年小丘尸体的马车行在后面。

“这尸体怎么处理,总不能带着出关吧。”伍烘盯着那走在最后的马车车厢,轻声说着,仿佛是怕车厢里的年小丘听见一般。

“今夜,选个无人处,一把火烧了,捡些骨殖收了,等将来也要给他神拳门一个交代。”赫老大眼望路尽头,低声念着。

“老大,方才身旁有人,我一直没多问。你也与那几人说了,会给他们一个说法。你真的心中有底了?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你现下就知道了?”伍烘转头看着赫老大。

“我已心中有数,对那几位爷,总要先安抚着,等到出了关,到了咱自己的地界,也不必和他们多说,咱只将这事情上报上面就可以了。”赫老大口中说着。忽地侧头看了一眼伍烘,眉头一挑,低声道,“你猜想是哪个做了这件恶事?”

“我怎会知道。若说是怀疑,那贺老幺倒是个值得怀疑的。他与这死鬼年小丘一路行来,几次纷争斗嘴,有两次便要拳脚相向,幸亏我拦住,才没有打起来。谁猜,那贺老幺都是第一个值得怀疑的。”伍烘斜着眼睛看着赫老大。

“哼,便就是这贺老幺做的这‘好事’。”赫老大眼望前方,吐了口大气。

“啊,真的便是那贺老幺。不会就是凭着他两个的几次争执,就料定是那贺老幺杀人吧?没有真凭实据,他贺老幺也不会认可呀,咱也不能只凭着几次斗嘴纷争,就当做证据来断定此事吧?”伍烘两眼瞪着赫老大,面露惊色。

“凭那几次斗嘴当然不能就断定他杀人。哼,他贺老幺欲盖弥彰,反到露出了痕迹,终究是个笨人,那心里的伎俩终是有限。”赫老大鼻子眼儿里出气,脸上满是不屑。

“赫老大,能和我细说说么,现下这路上也正清净,到午间饭食还有些时间。”伍烘眼里放光,满脸好奇之色,看着赫老大。

“与你细说倒也无妨,只是你不能随便与旁人多说。便是要拿问那贺老幺,也要等出关之后,在这地界不能声张。”

“我又不是来福、去喜那样的半大小子,当然知道该如何做。现下便说说,让我也跟你赫老大学学。我知道,你就是有些手段,我是一向敬佩你的,你自是知道。”

“好,便与你说说。”自打出事以来,赫老大脸上的凝重之色此时方才慢慢褪去,且不觉显出一些自得之色,“那年小丘死在地上,而他客房床上的棉被却被血浸透,显见他是在床上被刺身亡。他双脚赤裸,人躺在地上,双脚脚底却很干净。显见他并没有站在地上与人搏斗。如此,事情便显而易见了,那年小丘是于睡梦中,在床上遇刺,且就死在床上,并未与他人搏斗。”

赫老大沉默了片刻,那伍烘急道:“那怎么就与那贺老幺相关了,老大,你倒是说呀,别卖关子了。”

“哎,小声点,路上没人,可前面车上还有人呢。”赫老大瞥了一眼伍烘。

伍烘伸手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连连点头。

“我方才说了,那年小丘明显是死在床上,没有与他人搏斗。但那屋里桌凳却很凌乱,仿佛是死者与他人恶斗而死,而尸体又躺倒在地上,更像是恶斗之后重伤而亡。这里面不是有些意思么?”赫老大瞥眼看着伍烘。

“赫老大,你是说那行凶之人故布迷障,让我们以为是死者与人恶斗受伤而死,而不是在沉睡中遇刺而亡?”伍烘点点头,又摇摇头,“那行凶之人何故如此,这又怎能就此断定是那贺老幺所为?”

“那行凶之人之所以这样做,无非两点:一,死者年小丘身有武功,若是两人恶斗,年小丘与贺老幺两人半斤八两,那行凶者若是贺老幺,他身上难免会留下伤痕。而现在贺老幺身上并无伤痕,如此,便将我们的目光引向身上有伤之人,或是一个身上功夫远高于年小丘的高手所为。事实上,若是那凶手悄悄潜入房间,一击得手,如何会受伤。贺老幺刻意弄乱现场,弄出恶斗的假象,无非就是想着转移我们的注意,洗清自己,不惹人怀疑罢了;再者,据我所知,那年小丘与贺老幺两人原本就相熟,早年曾相交为友,后来因了门派之争,有了嫌隙,却并无大的过节。近来两人的矛盾,多少受了那齐八爷的挑拨。两人如此相熟,便是夜半时分交手过招,也定会识得对方。若是那年小丘认出贺老幺,又怎会不大声喊出对方名号。而昨夜并无人听到夜半的呼号之声。那凶手便推定我们定会猜想那凶手是年小丘不熟识的,由此误导我们不会对他产生怀疑,但聪明反被聪明误。一个在睡梦中被杀之人,又怎会出声喊叫?这个笨人,只知道弄乱了现场,却没有注意细微之处。”赫老大眼望前方,口中念念地低声说着。

伍烘点点头,又皱眉道:“仅凭此,总感觉还是不能让那贺老幺心服,毕竟,这些都是我们的推测而已。”

“你此言不假,我也是想到了这两点,但心里还是不能断定。直到我发现那年小丘的真正死因,方才断定是那贺老幺无疑。”

“真正死因?”伍烘瞪着眼睛,满脸疑色,“他难道不是被匕首刺中要害而死么?”

“表面上看起来死者是被匕首刺中而亡。而实际上……当时那凶手为了掩人耳目,故意选定用匕首行凶,但料想在那凶手行凶过程中,出了些微差错,一刀虽刺中要害,却没能致那年小丘立时便死。那凶手惊慌,怕年小丘认出自己,本能中用了自己最擅长的手段来杀死了对手。那凶手最擅长的手段——便是他那一方‘铁掌’了。”

说至此,许是赫老大心中自感自己明察秋毫,内心满是自得之意,那说话语气忽地重了。惊得伍烘忙将手指放到自己唇上,示意他放低声音。赫老大发觉自己失态,便装作不觉,眼望前方,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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