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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闲步穿过一条小巷拐上一条街道。那街道比之那正街便清冷了许多,沿街几家店铺早已经落了门扇,几个乞丐缩在角落正在分享一天乞讨的收获。

走出不远,李鸽子引着三人进入一间茶坊。那茶坊门口挑着一盏灯笼写着‘封记’两个字。茶坊柜上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坐在一条长板凳上倚着那炭火熏黑的墙壁打着瞌睡。听到有人进来,睡眼迷离地起身道:“原来是掌柜的回来了。”看到后面还跟了三人,便去挑炉火生水。

“落了门扇,给我这几位远来的朋友泡上一壶好茶。”李鸽子一边吩咐,一边前面带路,四人穿过茶坊后门,拐进一道侧门,进入一座雅致的院落。

“这条街冷清,只花了百十两银子便盘下了这茶坊,平时却是不赚钱,做个终老修养之地倒是绝佳。”李鸽子引着进入那院落的正庭,正庭门口挑着两盏大红灯笼,照的院子一片晕红。

“这茶坊不出挑,这小院倒是别致,怕是百十两银子下不来吧。”敖胖子仿佛自言自语。

李鸽子脸色变了变,笑道:“这晋南是小地方,比不得京师,百十两银子可不算个小数了。”

“你不用理会他,他是嫉妒你这差事了。”佟老大站在院子中四下瞧瞧。

“大掌柜说笑了,我们这差事再好,也不过是给三位爷铺砖引道儿的,想做三位爷的差事,可怜却没有那份本事呀。”李鸽子嘴里说着,进入正堂里掌起两只蜡烛。四人在正堂坐定,那小茶倌提着茶壶过来给四人满茶。

“你自歇息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李鸽子将那小茶倌打发去了。

“这茶是今年的新茶,味道比不了京师,消渴去腻倒是正好。”

“我们平素很少喝茶,品不出好坏。”佟老大举杯咂了一口。

那李鸽子举手让敖胖子和胡跌儿喝茶,自己去了睡房。片刻,再回来时,手中拿着一卷画纸。

“我已将那‘大鱼’所在的方圆街巷、房屋、店铺等等都画在了这幅简图上,也早摸清了那几人的平素行踪,脑子里初步想定了一个‘行事路数’,今日说与几位听听,当然,大主意还是三位掌柜最后定,我这就是个参详,可别笑话我。”

“这里没有外人,李兄弟不必总是如此客套,还是那句话,出来做事的,都是为了‘上面的那位爷’,你我皆是自家兄弟,事成了一起荣光,事败了一起遭殃,兴许哪天就埋在一个坑里了,当着外人,总也得做个样子,没了外人,都是生死的缘分,你再如此周到客套,我们反而觉得不自在了。”佟老大低声道。

李鸽子擎过一支蜡烛,将那副纸卷展开,四角用桌上的空茶杯压了,佟老大三人便凑过来看。

只见那纸卷上使细狼毫画的格格框框,边上还标注了歪斜的文字,却是一幅简陋的图纸。

“这里是那‘大鱼’的住所。”李鸽子手指着中间一处拇指大小的方框言道。

“这宅子原是先帝爷驾下翰林学士于清栋的老宅,这于清栋得罪了魏逆一党,便被随便捉了个罪名乌涂死了,一家老小也被充军戍边,这老宅便被一户乡下大户买下,那大户却不曾来住过。这叶尚道逃离京师后便住了进去,我想那乡下大户定也是与这叶贼有些牵连的,不过我们盯了那叶贼这许多时候,并未发现他与外人有何来往,估计那乡下大户只是他的一门远房亲戚,当初也是尊他命令买下这房子的。”

“抄家的一应物品并房屋不应是都充归国库么,怎的这叶尚道可以如此行事。”胡跌儿道。

“那年月,魏逆只手遮天,凡事不过他一句话而已,这叶贼又是他身前红人,若想得这宅子也容易的很。”李鸽子抬眼看了一眼久不说话的胡跌儿,眼中便有些小瞧之意。

“这叶贼逃出京师时,身边随了三个亲信,是东厂的铁鸿、任老幺和外号“孙厨子”的诏狱理刑官孙增寿。这三人现下也住在那院子里,不要说这叶老贼不好对付,就是那铁鸿和任老幺两个亲随也是大内中可数的好手,三位这次行事却是光脚走刀刃了,半丝疏忽不得呀。”李鸽子满脸郑重道。

“这个不劳你叮嘱,我们出来办事,何时有过疏忽,大鱼小鱼都是一顿饭,难啃的骨头更香。”敖胖子嘴上吃不得半分软。

“那是,那是。”李鸽子逢迎道。

“敖胖子,你只管竖耳朵听着,有何问题自管问,不用显摆那副牙尖嘴利。”佟老大对敖胖子不满道。敖胖子讪笑着点头。

“李兄弟叮嘱的是,这条‘大鱼’满身的利刺,我们定当制定个详备方案再来行事,容不得万一。‘上面的爷’在里面等着我们的好消息,我们可不能让‘那位爷’失望。再说,这魏党的十三个在逃亲随尚无有一人伏法,若是这趟行事不成,那不光是这叶尚道一人之事,很可能惊了其他十二个贼人,到那时,我们便成了千古罪人,万死难辞其咎了。”佟老大此番话说的甚是沉重,听话的三人心中知道确是这么个道理,一时间,仿佛这正堂内的空气都有些令人窒息。

佟老大看这三人默不作声,便缓声道:“李兄弟,你自接着说。”

李鸽子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了下去。

“平素这叶老贼是不出院门的,只有那亲随三人时不时出来,头面模样都与当年在京师时大不相同了。但在下做的便是‘看人’的行当,骗不过我的眼睛。那铁鸿去过几次临近的俸同镇,是为了寻个做杂事的帮下。我便使人跟随,看他几次都没有找到适合的,便思量了一个顺水推舟的小伎俩。我从附近招来一个外号‘小锅巴’的‘小鸽子’,着他扮作个小乞儿在铁鸿经过的路上乞讨。这招数奏效的可能原本渺茫,只是碰运气而已,却是老天爷帮忙,那铁鸿看这小锅巴样子老实,又只是一个人,便选了他。只是没有当时带走,却告诉了小锅巴那贼窝的地址方位,让他自己过去。我思量,铁鸿定是想着两人同行惹人耳目,便让小锅巴一人过去。我使人远远的盯着小锅巴,并未发现铁鸿或是其他人暗中监视他,心知铁鸿对小锅巴是毫不怀疑的。三位将来见了小锅巴便知道了,他一副贱兮兮的样子,正是做我们这个行当的好材料,那可是天生的,是假装不来的。”说至此,李鸽子面上露出自得之色。

“小锅巴已经在里面做了半月有余,趁几次买菜之机送出了一些消息,大多也是咱们已经知晓的。有一个消息却是透着古怪,我至今思量不出味道。那叶老贼命人打制了一副牌位供奉在睡房里,却不是那逆贼魏忠贤的牌位,是个什么‘方宫娥’,不知这里面又有什么隐衷。”

“方宫娥,没听过这号人物,暂且不管他,你接着说。”佟老大皱了下眉头说道。

“那任老幺出门就是给叶老贼办些杂事,多是些不值一提的屁事:寻焗锅焗碗的老师傅将摔了几半儿的粗瓷碗焗成囫囵个儿的,着打理金银首饰的修些不值钱的老首饰,着木匠做个木头匣子,如此等等,也不知是搞什么门道。任老幺每次出来都没有固定的路线,尾随十次,能走出十条路径。那孙厨子近来很少出来,买荤素干鲜食材便着落在小锅巴的身上,最初几次那孙厨子还在前面领着,近来便是让小锅巴一人行事了。四人的行踪习惯基本如此了。”李鸽子说完,喝了口茶,抬眼看着佟老大,等着佟老大发话。

“李兄弟辛苦,短时间便能如此细致,实在不易。现下我有几个问题,其一,那老贼有无钟爱的吃食,采买食材的帮下有无固定必买的东西?”

“嗯,这个却没发现,就是菜市上有什么,那采买的人便随意买些回去,素菜多,荤菜少。”

“其二,从你安排的‘鸽子们’发现那宅子里有人出来,到通报你我得知,最快能有多长时间?”

“嗯,这个很快,我们人手充足,最近又从北面来了几只‘鸽子’,咱这条线索坐实了,自然不会缺帮手,‘上面的爷’也想着这第一口就来个嘎嘣干脆的,对我们的所求无有不应的。里面的人走不出百步我们就能得信儿。”

“嗯,这就好,其三,里面人有无夜晚出来的时候?”

“从来没有。”

“最后,那宅子左近人迹如何?”

“却是个清静的地方,您是想着------”李鸽子抬眼瞅着佟老大。

佟老大低头沉默半响,也抬眼看着李鸽子,两人四目对视,忽地心中意会,相视一笑。

“李兄弟,你定是已经有了想法,便先说来听听,我们三个恭听,毕竟你是早先过来的,更了解这里的大概。”

“佟大掌柜你如此说,小的愧不敢受。若说有想法,却早已经在心里盘算过无数次,这本也是小的职责所在,只是最后拍板定案的还是您几位掌柜。”

“你自管说,再如此客套,便是当我们三个是外人了。”敖胖子有些不耐烦。

“起初,小锅巴混进去时,我也想着是否可以在那吃食上做些手脚。后来,我想着还是不成,那叶老贼多少年在东厂,防备之心定是很重的,那孙厨子也是此中的行家,若是行事不当,定会打草惊蛇铸成大错,咱还是行那靠得住的完全之策。”

李鸽子又仰头喝了一口茶,继续道:“我现下是这么想的。那宅子有前后两进院落,叶老贼常住后院,很少到前院来,铁鸿和任老幺也住在后院,白日里前院后院的走动;那孙厨子住在前院,白日里便是待在厨房或是自己的屋里,若是选在那宅子里动手,却是怕有个万一,真的不慎走漏了一条大鱼小鱼的,便是事败了。小人想着先选在那宅子外面动手,铁鸿和任老幺总有一个难免路多失足的,最后剩下三条或两条鱼便可在那宅子里来个最后料理,如此行事,应可确保万无一失。”

李鸽子说罢,眼睛盯着三人,又接着说道:“便是三个对三个,三位爷定是不费事的,我虽常年的在外面东跑西跑,但对三位爷的手段还是有耳闻的。”

“便是对他四个,我们又怕了吗,多一个,少一个,也没什么不同,何必还麻烦在那宅子外面唱一出,早早完事,早早回京,可不是好。”

“敖爷说的是,我李鸽子就是这么一说,您三位自己商量,倒时有事吩咐小的去做就可以了。”

“我觉得李兄弟想的更是慎重,还是慎重些好。这样吧,今日时候不早了,李兄弟先去歇息,有事明日再聊,总不忙这一时。”佟老大揉了揉眉头。

李鸽子给三人安排好了住宿,便自离去。李鸽子临走时,叫那小茶倌烧了些热水,使三个木盆盛了,放在睡房。佟老大心想,这李鸽子倒真是细心。

三人吹熄了一只蜡烛,剩了一只擎到正庭一侧的睡房里,那睡房甚是宽敞,一张大炕能睡下七八个人。

佟老大并不急着洗漱,一个人去院里寻个石墩坐了,仿佛有许多心事。

敖胖子擦一把脸,便急不待的脱去了鞋袜去那木盆里泡脚,那热水烫的他一边呼喝出声,一边念念道:“总算是到了,还是这里舒服,这李鸽子在这里置房子置地的,还打着给公家办事的名目,这真是他妈的美差,同是给上面当差的,眼珠子灵动,耳朵长些,便比咱们这手脚粗壮的讨乖,天理何在?”

“你想的倒是多,我却是不想这些。”胡跌儿也将一双赤脚泡在盆里。

“你就是年纪小,等到我这年纪,便不得不想了,你总要成家的,养个女人,养个孩儿,总是要许多真金白银的。”敖胖子嘴上说着,闭着眼睛享受着那脚底的热意传至小腿,在粗糙的木盆底部磨搓脚底,一股酥痒的感觉传遍全身。

听着敖胖子嘴里依依呀呀的哼着,胡跌儿沉默不语,想着心事。

洗过了脚,嚷着“累了,累了”,敖胖子便自上炕睡了。胡跌儿将用过的两盆洗脚水端去泼在院里。佟老大看见了,出声说道:“明日让那小厮清理便可。”

“现下也是睡不着,便自清了,佟老大你不睡,我便陪你坐坐。”

“你自去歇着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坐坐。”佟老大望着天上的月亮,嘴里自言自语道:“又是月中,好一轮清冷冷的圆月啊。”

胡跌儿看那佟老大呆愣愣地坐着,想起自己身负的“公差”心里忽地一阵酸楚,暗道:“每个人都有一些不便与旁人言说的心事。”也抬头看了一眼那天边的玉盘,心里忽地念想起当年塞外的景色,忽地一阵空落。如此黯然,便自转身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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