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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告诉他……

不行!

他打量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一样,不对,他怎么会是癞蛤蟆呢?他要是癞蛤蟆那他就是老癞蛤蟆!

“说说吧,人家为什么总是来找你而不找其他人。”

“爹,这种事你应该去问她啊,这我哪知道?我想大概是她很注重仪式。”

毕竟她的棺材现在还在他的手里还没开始动,这大概才是她总是不经意出现在他这里的原因了,不过……

“我可不会相信你的鬼话。”韩父说。

这话的确也说服不了自己,可是……已经没有更加适合的理由了,不是为了钱财,不是为了色,还能是为了什么?

钱财这东西,她不缺,至于色……那就更是无稽之谈了,他对自己还是自我认知挺正常的,只是最平凡的相貌根本就不可能会引起她的兴趣。

所以……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罢了,想不明白的事那就不去想了。

他才休息好,汀芳就来了。

这次的她和之前三次看见的她都有点不一样。

因为她是穿着舞衣来的,旁人看她的眼神都或多或少的带着一点鄙夷,毕竟她是个舞女。

韩木头才不在意这些。

他迎上去……

“你上次说要带我去找灵感是要去哪?”

他就是觉得汀芳和其他的舞姬是不一样的,她会这么多的东西,才不是那种……

他们以为的舞姬。

见韩木头丝毫不避讳汀芳的表情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再等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这一等便是两盏茶的时间,这个时间韩木头依旧拿着自己画的图纸和木头比对,而汀芳就坐在一旁看着他。

这样的感觉倒真是让韩木头生出了一种他们是老夫老妻的错觉。

只是这终究只是错觉。

“好了,我们走吧。”

远方的日头已经落下,余晖将云彩染成梦幻的色彩,这里的夜晚丝毫不比白天冷清,大大小小的灯笼将这条街道照射得格外好看。

“为什么非要等到这个时候?”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好吧,又卖关子,真是说不告诉就不告诉,一丁点都没有。

汀芳带着他进到了一个小院子里,此刻天已经黑得差不多了,这院子里也是漆黑一片,只能依稀看到一条长凳摆在那里。

汀芳二话不说就走过去坐下,韩木头也依样画葫芦,只不过……

“我们……”

“开始吧。”

“开始什么你就……”他的话再次戛然而止。

原本漆黑的小院子突然亮起了一盏柔和的灯,在他面前的居然是皮影戏。

“这……”

“别说话,要开始了。”

光线实在是太暗了,韩木头看不清楚汀芳的表情,但他依稀能看到她眼中克制的又夺目的光芒,这个皮影戏……

只看了一小会他就愣住了。

这,这分明,分明就是他小时候的经历啊!

“小男孩被欺负了,他一个人坐在树下,小女孩准时的来了。”

“这次,小男孩想倾诉一下,不想再像以前那般沉默了,他说呀‘我喜欢雕木头,可是我讨厌爹的方式,所以我就要故意气他!你知道吗,其实他们做出来的都不是最好的。’”

‘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就是个死物,我以后一定要做个有灵魂的,你说好不好?’

“我第一个成功品就送给你。”

小男孩高兴的说着,但是身后却始终没有传来一丝声响,他忍不住回头看,那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难道连你也觉得我在痴人说梦吗?’小男孩小声的呢喃,表情落寞极了,但是他不知道其实小女孩没有走。

那讲故事的人说到这一句话的时候,韩木头黯淡下来的眸子迸发出一抹光亮。

‘小女孩只是躲在远处对着他用力的点头,她是相信他的!她只是太胆小了,不敢当面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小男孩更不知道的是,后来小女孩后悔了。’

‘所以啊,为了小男孩,小女孩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勇敢的人,她找到了他并想弥补当初的遗憾也让小男孩能够……’

“梦想成真。”汀芳接了最后一句话。

那舞皮影的人识相的离开,上面的画面停留在两人在棺材铺相遇的画面。

这下,韩木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原来汀芳就是小时候那个小女孩,难怪了……

难怪她会说他看得出来到底是不是他的手艺,难怪她会这么执着的提这样奇葩的要求,其实从一开始她就知道那副棺材出自他手。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把他的性格摸得一清二楚,这才有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你……这些年还好吗?”

汀芳愣了一瞬撇过头去,“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有什么不好的?倒是你,怎么能把自己的初心给忘了呢?”

“你可是答应过我的!”她转过头看着他认真的说,表情严肃。

但这次韩木头却扑哧的笑出了声。

“有什么好笑的?”

“果然是变了不少。”

从前的汀芳可是能沉默一天的,而且格外的胆小害羞,但现在的她已经脱胎换骨,韩木头直到她骨子里的那份东西其实从没变过。

“你不也一样?”

韩木头知道她是说初心这件事,便也找到了借口。

“那是谁的错?”他反问。

“所以我这不是来了?”

汀芳没有任何的躲闪,就这样直直的迎上了他的目光。

俩个人都忍不住的笑了。

“不过你居然现在才告诉我是不是有点晚?你之前是怎么忍住不说的?”韩木头好奇的问。

汀芳瞪了他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开始我是想看看你能不能认出我,谁知道你是真的认不出来,若非是你刚才的表现我都要以为你已经忘记有过我这个人了。”

“怎么可能!”韩木头当场就反驳道,“我就算是忘了谁都不会忘了你啊!”

这真的只是一句脱口而出的话,只是出口之后再细细想来就有点旁的意思了,不过两人都选择了忽略。

“你要加油,别忘了,这是你答应过我的。”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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