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多么奇怪的条件啊。
他明明都已经知道了全部,知道了我所有的污浊和不堪却愿意帮我,只要我……嫁给他!
呵,呵。
“好。”
有什么不可以呢?我已经什么都不剩了,既然是袁鹤立摧毁了我的所有那我就要毁了他的所有。
而我面前这个坐在木椅上的男人,他或许只是需要一个夫人来缓解一下一直压在他身上的流言吧,那些让他足以喘不过气来的压力。
既然他能给我想要的那我便与他做这个等价交易。
看到我又来找他他露出了轻蔑和得意的笑。
“轻岚,你这么快就想我了?”
“是啊。”
我努力压抑住内心深处的愤怒尽量让自己露出娇羞的表情。
“最后一次,再给我最后一次好不好,这次我们去个特别的地方。”
所谓特别便是荒郊野外。
他欣然同意了,他甚至拍着我的肩说:“当然可以,轻岚,我不是说过了吗,你要是有需求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
“放心,不会有下次了。”
是啊,我们之间的事情今天就该解决了,没有下一次了。
但他却明显不信,只是轻蔑一笑。
我知道他想说我一定还会再找他的,对此我也不想说什么。
唯独……
走时我问他:“之前你让我帮你绣的那个荷包呢?”
他想都没想脱口就是,“自然是丢了。”
呵。
我看着他离开,有那么一刻我只想撕碎他。
薛公子已经把调查出来的事情都告诉我了,当初他让我帮他绣样东西根本就不是听了我的话而对嫡姐产生了怀疑。
他只是……
他只是拿着我绣的东西假装是嫡姐绣的洋洋自得告诉了他那几个狐朋狗友。
不敢想象如果我绣的是其他更私密的东西他会不会直接惹事,闹得我嫡姐必须选择,闹得我会更快的坠入深渊。
呵,原来那些所谓的疏离都是我自以为的。
从头到尾错的都是我一个人,我知道自己活该但是他难道就没有责任吗?
若不是因为他将错就错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既然已经坠入了深渊那么就陷得更深吧
我已经啊,没有回头路了。
他如约而至,我?自然没有去,所以到现在我还是觉得可惜我没有亲眼见到他那凄惨的模样。
但薛公子和我说过,我也听闻过一些,我只能感慨,他可真的是狠啊。
“以后我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不会也这么对我?”
“你会吗?”
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清楚的看到了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黑芒。
我知道了他的回答。
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男人,如果我日后真的做了对不起他的事他也会残忍的对我。
但是我没有感觉到丝毫恐惧,而是笑了。
难道在经历了这些之后你不会觉得比起那些花言巧语甜言蜜语,这样的显得更加真实吗?
这个人,至少他不会对我说假话。
我去了薛府,府中的下人见到他都是一副夹着尾巴的样子,我知道是为什么。
但……我一点都不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