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姣姣无奈的摇摇头,给了跟着池宴一道而来的岑溪使了个眼色。
岑溪虽然平时有点恋爱脑,但是办事情还是靠谱的。
立马招呼了几个婆子就将顾倾城给摁倒在地。
顾倾城本身就身子孱弱,哪里是那些个粗使婆子的对手?就算是再怎么反抗,那也是无济于事的。
“啊!大秦动用私行可是犯法的,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我爹绝对不会饶过你们。”
顾倾城终于是慌了神,挣扎着要爬起来,但是稍微有了点儿希望,粗使婆子们就继续把她一摁,她根本就毫无还手之力。
“动用私刑?谁看见了?你说动了就动了?”
乔姣姣学着顾倾城刚刚说话的样子,硬是把黑的说成白的。
乔姣姣都已经这么说了,池宴眸光扫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官员。
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纷纷摇头,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他们又哪里敢说什么不是呢?若是真的说了,怕是摄政王殿下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
乔姣姣蹲下了身子,抬手就捏起顾倾城的脚腕。
果然不出她所料,顾倾城鞋底的白色粉末并没有来得及清除,或者说是根本就没有发现。
“那你说这又是什么东西?!”
乔姣姣一个用力,就把顾倾城的鞋子给脱了下来。一双玉足暴露在了众人的视线之内。
顾倾城大叫了一声,连忙缩着脚将一双金莲小足藏在了裙摆之下。
大秦对于女子的贞洁很是看重,一般未婚女子是不会轻易在旁人面前脱鞋的。
这若是哪个未婚男子瞧了去,是要娶这姑娘进门的。
就连池宴也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头。
顾倾城鞋底处粘着的白色粉末虽然不多,但是经过太医院院判的验证,这白色粉末就是催,情散。
“你还有什么可以狡辩的?!”
乔姣姣冷哼一声,捏起顾倾城的下巴,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她。那股极强的压迫感叫顾倾城很是憋屈,挣扎着想要将乔姣姣的手给甩开。
但那显然是无济于事的!
所有人都被这迅速的反转,给整的措手不及。
刚来的时候,风言风语涌向了顾倾心,几番争执之下这清河郡主直接给成王几巴掌,随后更是查清这件事情的真相。
“真是没有想到啊,身为妹妹,心思居然这么歹毒,敢给自己的嫡姐下毒。分明就是要败坏人家姑娘的名声呀!”
“就是啊,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血海深仇!这日后若是谁娶了这样的姑娘,这定是家宅不宁的!”
“这顾大人家里怎么是这样?听说他们家姑娘还不少,先前给孩子们商量亲事的时候,还考虑过顾家的姑娘呢!
得亏我那不争气的儿子非要追求什么自由恋爱,这件事情才不了了之。现在想来也不全是坏事儿!”
几个老臣议论纷纷,但是经此一事,顾家姑娘的名声算是坏的透透的。
毕竟哪一家敢娶一个蛇蝎心肠的女子回家当媳妇儿呢?没准到时候还会闹的连个延续香火的都没有!
在场的都是人精,豪门大院内宅里的那些腌臜事情,这些朝廷当官的最是厌恶!
顾倾城听到了这些言论,直接小脸一白。
完了!她是不是要完了?
顾倾心从刚刚见到顾倾城的时候,就已经猜出来这件事情,绝对是她的手笔了。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第六感告诉她,绝对是顾倾城!
顾倾心笑了笑,嘴角挂着一丝嗜血,一脸平静的走到了顾倾城面前。
随后猛的瞪大了眼睛,揪住顾倾城的衣领。
“怎么?你是想搞死我不成?从小到大就是这般,我有什么东西你就要抢了。只要我过的稍微好一点,你心里就不舒坦。
我才是顾家的嫡女,妾生的就是妾生的,终究上不得台面!这些手段都是你姨娘教你的吧?心思这么歹毒,当真是丢我们尚书府的脸!”
顾倾心一字一句扎在顾倾城的心口,尽管她特别想给眼前这个贱女人一个巴掌。
但是婆子们摁着她,让她毫无还手之力,到最后也只能恶狠狠的瞪着顾倾心。
“怎么,你还不服气了?原本大家可以好好和睦相处的,但是你非要做绝,那本姑娘也不会留丝毫的情面。”
顾倾心此时变得完全不像她了,冷笑着拍了拍顾倾城的脸蛋。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
顾倾城怒吼着出声,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矜持与骄傲。
只剩下疯癫与蛮横无理。
成王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一切,这一切太过突然,来的不可思议。心中思绪不免有些复杂,想上前说两句,却又不知从何开口。
“还有你!你给我的那一巴掌,我会一直记着的。永生永世!”
顾倾心直起了身子,走到成王面前,浅笑着开口。
是最温柔的表情,却说着最狠的话。
一字一句,像刀子一样扎在成王的心上。
“倾心,这件事情是本王的不对。
是本王没有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就无端的指责你,更不应该…更不应该给你那一巴掌。”
成王心中愧疚万分,只觉得面前的顾倾心让他很是陌生。但是他心里清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自己。
若不是因为他不辨是非,面前的这个姑娘就不会受如此伤害。
都是自己的错!
“你也不必自责。错的是我,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
顾倾心惨然一笑,笑的无情,笑的又极其灿烂。
乔姣姣叹了口气,将顾倾心拽到了自己的身边来。
还真是一段孽缘啊!
或许当初在慈恩寺的时候,自己就不应该安排这么一出。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闹剧散去,寿宴还得照常进行。
这件事情也算是被封锁了下来,不允许任何人以讹传讹,将这件事情闹大。
不仅对顾倾心的名声不好,也会让镇北侯家比较难堪。
至于顾倾城,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残害至亲手足这事儿,本身在大秦的律法中就是不容的。
更何况身为官家小姐,京城贵女,不以身作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