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一定是甲班的?!
这分明是出自他们戊班!
齐夫子气的吹胡子瞪眼睛,倒是把旁人给惹了笑。
“齐夫子,你这着什么急呀?就算再怎么着,写出这诗的人,也不会是你们戊班的学生。
甲乙丙丁,哪个班的学生不比你们班的入学成绩好?更何况,那几个走后门进来的,也有够让你头疼了吧?”
那位夫子说话也不客气,直接就戳到了齐夫子痛点上。
“都少说两句,都少说两句。大家今晚上辛苦一些,把这些全部阅出来,这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贾夫子见目前状况不妙,大有几分剑拔弩张的意味,立马劝说道。
齐夫子是个牛脾气,冷哼了声,心里暗搓搓的计划着复仇。
等会儿就把你们这帮老家伙的脸打的啪啪响!
“老夫说的就是实话,你们戊班的学生,学业功课各个不好,还怪喜欢调皮捣蛋。
在场的哪位夫子觉得老夫说的不对?老夫说的这些,不都是上京书院公认的事实吗?!”
那位夫子也是个暴脾气的,觉得自己说的很实在理,硬是要往齐夫子伤口上撒盐。
“你!”
齐夫子怒拍了一下桌案,气的胸脯上上下下起伏,但最后还是作罢。
他面前的这位,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夫子,听说是院长的远房亲戚。
而且这位心眼儿小,平日里别说是给学子们穿小鞋了,对待一些夫子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少说几句,少说几句。”
贾夫子无奈叹了口气,他是黄级的管事夫子,自然不能看着自己手底下的这些夫子们吵起来。
齐夫子心中冷哼一声,不愿再计较什么。仔细的做着自己手中的事情,但是不过一会儿,他又发现了另外一首叫他为之惊叹的诗作。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这这这,简直是妙极啊!
始终未出现一个雪字,却又让人觉得入目所及皆是雪。
“哈哈哈哈!好诗啊,好诗!”
贾夫子由衷的赞叹,“看来咱们这一届的学子都是些好苗子,之后与大楚的天地书院相比,就更胜券在握了。”
说到与大楚的天地书院,诸位夫子都有些沉默下来。
大楚与大秦的书院之间互相比拼,已经是历年来的规矩了,想到已经连续三,年上京书院都是惨败而归,被对方杀的片甲不留。
总之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哼,换做今年的话,一定让他们有去无回!”贾夫子现在那是斗志昂扬的,似乎早就预见了对方惨败的场景。
“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这首词最后位列一甲。
至于“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这首,最终几位夫子斟酌推敲了一番,还是决定给二甲。
这首诗虽说的满是冬天,但还是与题意不甚相符,好在没有跑题太远,意境还算是对的,但也只能屈居二甲。
“龚夫子,你这边情况如何?一直见你不说话?”
旁人的吵嚷,似乎与龚夫子无关,兢兢业业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批改着算数,一言不发。
“嘘!”
龚夫子摇了摇头,示意对方不要说话。
只见他拿着毛笔还在桌子上蘸了点水随后继续算起了题。
“还有你都要花功夫算的题呀?”
龚夫子这下压根就没有搭理他,继续自己手头的动作。
过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时间,龚夫子大笑一声,将毛笔甩了出去,幸亏前方没有人,不然又是一场事故。
“妙啊,妙啊!”
龚夫子欣喜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卷竹简,真觉得自己是找了个宝。
虽然竹简的姓名处,用特殊方法处理了,但是这个特殊的狗牌字体让他一眼就认出了,这竹简就是乔姣姣的!
那个算术天才!
他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最后一道压轴大题,居然可以这么解。
刚开始看见的时候只觉得这种处理方法荒谬,但是等他算了一大半,就发现计算过程少掉了不少,节省了好些时间。
照着这种方法进行下去,此类型的题可不都是迎刃而解,且不费丝毫力气!
“这是碰到了什么喜事儿?”
“哼!咱们书院这一级可是出了个算数天才的!”
龚夫子不免有些骄傲的说道,他带过那么多的学子,从来没有见过,有哪个人像乔姣姣这般的天赋异禀。
若是对其好好培养,怕是日后建树定在他之上!
“真有你说的这么神?”
询问的那位夫子不禁有些怀疑,大家都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自然知道算学是多么的晦涩难懂。
“是了!”
“切,那你也没什么可得意的,毕竟这学生,又不可能是你们班的!”
旋即那人撇了撇嘴,龚夫子带了两个班,都是比较次一些的班级。若真是出了这种学生,也不会是他带出来的!
龚夫子国子脸微微有些愠怒,但也选择不去说什么。只是心底冷哼了一声,这些夫子惯是清高,瞧不起人。
等会儿所有的竹简都阅出来了,他们的脸色岂不是很精彩?
已经到了半夜,房里烛光微弱,诸位夫子却是各个精神的不得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再过半柱香的时间,今日考试测验的科目的成绩就会出来。
终于最后一位夫子阅完,所有人都大呼了一口气。今日工程量浩大,院长又下令这两日必须弄出结果来。
“我们现在能将名字全部弄出来吗?”
所有人都很好奇,能作出‘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词诗的人是哪个班级的?
毕竟刚刚闹的那大,所有人都准备着看齐夫子的笑话。
“哼!你们看老夫也没有用。”
齐夫子心里清楚的很,这首诗可是他眼睁睁的看着乔姣姣写在竹简上的。
“等明日所有的成绩出来了之后,再做汇总。”
贾夫子叹了一口气,虽然他也急切的想知道那位学生是谁,但还是得听院长的安排。
说到此处,先前和齐夫子发生争执的那位李夫子眼中划过了一丝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