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唇红齿白的男子皱着眉头,厉声指责谢时,男子身后的人还跟着起哄,耀武扬威的好不嚣张。
“哪来的证据?污蔑人也不要如此空口白牙好不好!
郑州云,你不要以为家里头有几个臭钱,是什么江南首富儿子就可以如此嚣张!
这上京书院里头身份比你们尊贵的人多了去了,还真把自己当成了个什么人物!
还有你说的那证据是个什么证据?凭空捏造出来的?你们自己人说的话,算哪门子的证据!”
站在谢时身后的学子忍不住出声,光看衣着,应当也是一位寒门子弟。
“简直是可笑之极,我郑州云缺的是那么一丁点儿钱吗?哼!”
郑州云双臂环胸而立,上上下下打量着那群寒门子弟,眼中的不屑十分明显。
谢时一直站在原地不说话,只是捏紧的拳头,微凸的青筋显示出他此时的心情是多么的糟糕,愤恨!
“我再说一遍,我谢时行的端坐的直,从来不会做这些鸡鸣狗盗之事!”
谢时抬起脸,恨恨的瞪着郑州云,身上那股不屈的劲儿还是和之前乔姣姣见到的时候一模一样。
“都有人看见你进了本少爷的房间,刚刚巧我就丢失了500两银子。你还说这事情不是你做出来的?”
上京书院里面的许多学生是从大秦的各个州县考进来的,所以书院专门给这些学生安排了住处。
谁交的银子多,谁住的宿舍就好。说起来还是没有做到真正的公平公正。
“江南首富郑家?”乔姣姣嘴上忍不住念叨,她反正是不太清楚的,不过这事情怎么看都觉得有些邪乎。
虽然和谢时打交道不是特别多,但是也看的出来,这人的的确确是一个清高的性子,不可能说是为了身外之物而做出有辱自己人格的事情。
“对啊,郑家!江南首富,喏,那位就是江南首富的儿子。
我虽然身在京城,却也听过这些事情。郑州云是当地有名的大才子,家里还有钱,刚一进上江书院,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呢。
不过你肯定是不知道了,这是我们大秦的事。”
顾倾心像是个小话唠一般,叨叨叨个就没完没了。
“怎么你还不服气啊?我们郑少爷好声好气的跟你说,只需让你低头认个错就行了。
看在你家境贫寒的份上,也不容易。只需要道个歉,认个错,那500两银子,我们郑少爷是不会计较的!”
郑州云身后跟着的一个男子站出来说话,神情很是高傲,就好像对谢时是一种莫大的施舍。
“你怎么说话呢?!我们谢大哥根本就没有做出来这种事情!
我倒是挺想知道,他郑州云究竟给了你一些什么好处?
刚开始你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如今倒是像一条对主人摇尾巴的狗!”
谢时身边的人也许是气急,说出来的话,也并不怎么过脑子。
别说是这个人了,谢时身后立着的有十来个人,各个脸上都是愤恨之色。
他们身为寒门子弟,在外求学本就不易。何况是上京书院这种地方,随便拉出来一个都是公子小姐的。
那种自卑的心理,这些人根本就不会明白!那种卑微的,讨好的,小心翼翼的烦躁!
但是现在这个跟在郑州云身边的人,他们异常熟悉!
曾经也是他们的一员!大家互相扶持,在这里立足。
只不过后来是和郑州云搭上了关系,寒门子弟的学生宿舍已经住不下他了,早早就已经搬到了住宿费昂贵的那边。
谢时身边的那个男子已经红了眼眶,他刚来的时候什么东西都不会,别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他只会死读书。
是谢大哥帮了他!
“我相信谢大哥的人品!当时就是他帮了我的,我家里更加困难,知道我老母亲需要抓药,但手头没有什么积蓄。
是谢大哥东凑西凑,才凑够了我老母亲的救命钱!你要是说他偷钱,我是万万不信的!”
一人呼,百人应!
谢时虽然不语,但是他身后的那群人各个都红了眼眶。
“你们这群人就是一伙的,欠债还钱,做鸡鸣狗盗之事本就不对,莫要在如此冥顽不灵!”
郑州云讥嘲的冷笑了一下,就好像是觉得大局已定,那种胜利者的姿态。
乔姣姣离他们有些距离,但是很明显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瞧瞧,郑州云身边的那个男的,是不是咱们中午见到的?”
顾倾心闻言仔细的瞧了瞧,重重的点了点头。
“我当时就觉得他尖嘴猴腮的,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没想到如今又碰上了。”
乔姣姣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摸着下巴沉思。
[滴!
‘恶毒女配’子系统现已升级,之前未完成的教寒门子弟做人任务,变更为疯狂打脸郑州云!
现在请称呼我为‘救世主’子系统!
任务成功奖励小星星2,共8\/???
任务失败,电击伺候!]
熟悉的系统声音响起,乔姣姣不由得有些激动地搓搓小手。
看来又到了她施展的时候了!
其实这也算得上是系统的一种bug,按照这个任务来看,偷那五百两银子的,绝对不是谢时!
再想一下,今天中午发生了事情,这件事情绝对是另有隐情!
倒有点像是某些人的自导自演。
“唉?姣姣,你干什么去啊?!”
顾倾心有些走神,结果刚一回过时候,就发现自己的小姐妹直愣愣的冲着那两波人过去。
“我可以作证,偷那些银子的绝对不是谢时!”
所有人见到了乔姣姣之后都有些惊讶,尤其是那帮寒门子弟。
乔姣姣之前在食堂的那么一出,已经在他们这个圈子里面传开了。
所有寒门学子都认识这个从齐国来的郡主!
之前闹得那般不愉快,如今居然站出来替他们说话,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你又是什么人啊?再说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成?”
郑州云皱起了眉头,这姑娘穿的衣料并不是什么多见的东西,倒有点像是名贵的云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