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臻眼中露出哀求:“席世子,是在下多此一举,求您放过在下。”
他并不知道面前的并不是席禅,而是席封。
席封将头转向程西爵,从喉中一字一顿的迸发出几个沙哑的字:“陛下,一会儿,臣可以帮您摘了这人的眼珠吗?”
“随便你,问他,怎么知道你来洛都。”
程西爵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他抱着纪歌离开,走回包间里想赶紧喂纪歌解药,御医也赶了过来。
“是,陛下。”席封应道,随即在刘臻惊恐万分的目光中扯起一抹笑容,缓缓朝刘臻走来,这般模样在他眼里不亚于地狱魔鬼。
“席世子,在下是当朝太公的儿子,与您也有故交,请您救……”
席封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幽幽传出来。
“这位公子,你求错人了呢,我并不是席世子,而是他的哥哥,而我最讨厌被人认作那个人……”
“陛下,陛下饶命啊!”
“……”
包间的门被重重关上,刘臻的呼喊声越来越小,直到再也听不见。
……
包间内。
听阿丘叙述完事情经过,程西爵皱着眉,看向躺在软塌上的纪歌,竟然有一点不知所措。
百花楼是他的势力,既然中了百花楼的醉云散,他有了解药,又知道纪歌并未喝下太多仙人醉,自然知道她不会有大碍,但是这人这幅样子,真的让这包间内的每一个人都面红心跳。
醉云散与仙人醉,是百花楼得以成为洛都第一青楼的两大奇物。
醉云散适量服用可以做男女之间床笫之欢时候的助兴之物,使男子精力旺盛,精神紧绷,必须要释放精力,若是女子服用则除了有些致幻兴奋并无作用。
但是,醉云散加上仙人醉,这样一结合结果就大不一样。
不论男女,若是同时饮下这两样,轻则浑浑噩噩兴奋异常,欲火高涨,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重则昏迷不醒,在半睡半醒中会欲火焚身,哪怕有解药,也非要与人交欢才能解除。
“小六,你先出去和那个席封一起审问刘臻和卿姨等人。”程西爵想了想,忽然出声道。
“皇兄?”程冀寒扫了一眼那榻上的玉人,眼中还残余着点点惊艳与复杂,欲言又止的说道。
“你退下吧,朕让景桑陪你一起。”程西爵说完,景桑无声无息的从身后走出,面无表情,眼神漠然。
因为程冀寒在席禅面前假扮成修焚的缘故,所以修焚在宫中并未跟从。
“好……”程冀寒犹豫片刻,点了点头和景桑一起退下。
程西爵转身又挥手散去匆忙赶来的御医,语气平静:“你们也下去,江肖虎应该也中了醉云散,将解药给他服下,人送回郡主府。”
“是。”御医们相互对视了一番,不明所以,但是仍然不敢抗命的退下。
“让江雪暖管好自己的哥哥,少没事带坏纪诗读。”程西爵突然加了一句,差点让刚要走出门口的阿丘脚下一滑跌倒。
“是。”阿丘头冒冷汗的连连应下。
一时间,包间内只余下纪歌与程西爵二人。
他默默地注视着昏迷不醒的纪歌,从瓷瓶中倒出一片白色的解药,又站起身那茶杯倒了一杯水,想要将解药放进她嘴里。
谁知,昏迷的纪歌根本不张嘴,那倒到嘴里的清水很快呛了出来,不停咳嗽,小脸涨得通红。
“唔……”纪歌半睡半醒之中,只感觉一只大手在抚摸自己的脸,还想往自己嘴里灌些什么液体,很是不爽的呓语两声,一股从灵魂深处传来的燥热让她蹙眉,下一刻,纪歌用力的咬了一口那撬开自己嘴巴的手指。
“嘶——”程西爵倒吸一口凉气,只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一片温热包围,伴随着一下不轻不重的啃咬,还有什么湿润柔软的东西触碰到自己的指尖,带来触电般的手感。
他忍住心头涌起的异样,将手指从她嘴里抽出来,还好,解药已经融到水中喂了下去。
程西爵定了定神,感受到自己食指的酥麻,眼中晦暗不明的望着纪歌。
面前的少年紧闭着双目,任由乌翅般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圈绮丽的阴影,墨发逶迤的散落在莹白衣衫之上,映衬着面若皎月的容颜,绯红的唇微微张启,发出半深半浅的呼吸,虽然极为微小,却听的人耳朵发麻。
她唇边滴落着几滴水渍,在那绯色的唇的映衬下透露出摄人心魄的靡丽。
那情动的眼角眉梢揉进三分艳色的红,额角滴落汗珠,脸庞红润,却魅若天成。
她似乎终于忍受不住从身体里传来的火苗,在程西爵复杂的眼神中手指动了动,抚上自己的胸口,轻轻地挑开合住的衣领,因是夏天,里面是极薄的一层里衣,衬托出她纤细的锁骨。
裸露在外的肌肤一瞬间泛起情动的潮红。
程西爵忽然凑近到纪歌的脸前,如此近的距离,能够清晰的看见她蹙着的眉眼,如同蝶翅的羽睫骤然颤动,白里透红的肌肤莹莹若雪,那微张的唇散发着无声的诱惑。
“你究竟是谁?”
“纪明川的目的就是这个吗,他达到了。”
他蓦然开口,伸出手指,指尖触碰到她菱形微启的唇,轻轻地描绘唇形,眼神莫名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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