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徽大步走进卧室,把林西西放在床上,然后蹲在她面前,把她的高跟鞋脱了下来。
他看见她的脚上磨了几个水泡后,小心翼翼伸手揉了几下。
做完这一切后,霍寒徽这才站起来,他抬头看着旁边的秘书跟女佣,语气平静:“送醒酒汤过来。”
女佣下意识点头:“好,我马上去准备。”
秘书站在原地,神情略微有些尴尬:“霍先生,这里有女佣照顾就行了,现在你可以下班了。”
“不用,我就在这里。你可以走了。”
秘书一口气堵在了心口上,这个男人说话的口吻相当理直气壮,甚至他都没察觉到任何不对的地方。
他是个男人,不合适在大小姐身边近距离照顾。
他也知道这位霍先生跟大小姐的关系,现在这情况,有点难搞啊。
这位霍先生,万一将来成为男主人怎么办?得罪不起啊。
秘书秉着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职业道德,他咳嗽了几声说:“霍先生,大小姐这边就麻烦你照顾了。但你现在只是个保镖,你要记住自己的身份,不能做超出保镖的事情。”
霍寒徽听出来秘书的言外之意,他眉头微挑:“我现在不会对她做什么的。”
秘书这才放心离开卧室,不过他总觉得那句话有点不太对。
现在不会对大小姐做什么。
那将来呢?
啧,这男人就是财狼啊。
大小姐这次算不算是引狼入室?
秘书走了以后,霍寒徽坐在床边,看着那个睡得没心没肺的女人,没卸妆,还穿着晚礼服。
很快,女佣端着醒酒汤过来,结结巴巴的说:“我放在这里了。”
霍寒徽也没搭理女佣。
很快女佣拿了一个盒子过来,霍寒徽冷眸扫过去:“这是什么?”
“卸妆棉,大小姐平时喝醉了,都是我帮大小姐卸妆换衣服的。”
下一秒,霍寒徽接过女佣手里的盒子:“我来,你出去。”
女佣的手一空,她想到秘书交代的话,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说:“这是我的工作。”
霍寒徽摘掉了墨镜,狭长的眼眸扫过去,表情十分的不耐烦。
女佣顿时被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灰溜溜的离开了卧室,这保镖也太可怕了点,虽然长得还挺帅的!
秘书交代让她盯着点这个保镖,可她盯不住啊!
房间内,霍寒徽拿着卸妆棉给林西西卸妆,听说女人晚上不卸妆睡觉对皮肤不好。
他的动作有些生疏,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情。
不过这个时候,他却十分有耐心,
第二天,林西西打着哈欠醒过来,她习惯性的伸了伸懒腰,看见家里熟悉的天花板,她的脑子还有点宕机。
昨天晚上她好像去参加了商业晚宴,后来发生了点小插曲,她貌似喝多了。
那她是怎么回来的?
“醒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林西西偏过头,看见男人坐在窗边的沙发上,只穿着一件白衬衣,没系领带,扣子也解开了几颗。
他懒散的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什么在看。
只不过当她看见霍寒徽手里拿的是什么的时候,她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那是相册!
林西西马上起床冲了过去:“你干嘛随便翻看别人的东西?”
她上前一把将相册抢了回来,不过心跳却加快了很多,很担心被霍寒徽看见她跟两个孩子的照片。
只要霍寒徽看见小团子的照片,那她之前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
这男人这么聪明,肯定会猜出来的。
霍寒徽的手一空,看着面前的女人:“你这么心虚做什么?难道里面有你的裸照?”
他才拿到相册,还没开始看。
林西西听见他这句话以后,顿时松口气:“那、那当然有我的私房照片,肯定不能给你看。”
她一边说,一边将相册放在手里,然后偷偷观察卧室的相册,免得被狗男人看见穿帮。
不过说来也奇怪,卧室里面关于她跟孩子的照片,好像全部都不见了。
什么情况?
难道秘书提前帮她处理了这些隐患?
那回头得给秘书加个鸡腿!
霍寒徽看见她这么神秘的样子,越发的对相册好奇,她到底在心虚什么?
林西西咳嗽了一声说:“对了,你怎么在我的房间?”
“昨晚,某些人喝醉了,我照顾了她一晚上,还说了一晚上梦话。”
林西西狐疑的开口:“我说什么梦话了?”
难不成说梦话暴露了?
霍寒徽的表情变得有点复杂:“林西西,你这么讨厌我,在梦里都在骂我!”
他守着她睡着后,结果她就开始骂骂咧咧,多次提到了他的名字。
嗯?
林西西的表情有点心虚,她想起自己昨晚做的那些混乱的梦境,顿时理直气壮的说:“估计是梦到以前的事情了。”
“你想起来了?”
林西西摇摇头:“并没有,只是做了一场很混乱的梦而已。不过在梦里,某些人的确挺讨厌的。也不知道以前的我是怎么眼瞎看上你的!”
霍寒徽薄唇紧抿:“抱歉!”
听见他道歉后,林西西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迟来的道歉比草贱,你出去吧,我要洗漱换衣服了。”
不能让霍寒徽留在卧室,免得被他发现什么端倪。
林西西走到试衣间外面的时候,摸了摸自己的脸:“小红昨晚给我卸妆,是不是忘记给我护肤了?感觉皮肤好干。”
男人的声音传来:“你的女佣并没跟我提这点。”
什么意思?
林西西回头看着他:“昨晚是你给我卸的妆?”
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自己居然穿的是睡裙,而不是晚宴穿的裙子。
她的手一顿,看着霍寒徽说:“等等,我的衣服昨晚是谁换的?”
男人挑眉:“你觉得呢?”
“霍寒徽,你只是个保镖,你怎么能给我换衣服!”
男人神色自若:“你都给我生了孩子,我伺候你是应该的。”
林西西:“...”
她憋红了脸,拿过床上的枕头用力砸了过去:“谁稀罕你伺候啊!”
魂淡!
林西西红着脸走进衣帽间,她用力关上门后,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