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安国意外地收拾了阎埠贵一顿,这才去找陈哥拿了这个月的分红,又定好了这个星期收货的时间。
现在钱安国给陈哥供货可不止两头猪的事儿,鸡鸭鹅羊都有。
所以钱安国每次都跟陈哥约好时间地点,陈哥到时候带人去取货就行。
钱安国这么做也是为了安全起见,毕竟他那些东西都是蛙崽小院儿里出产的。
虽然陈哥不会在乎来路,但每个星期出那么多货,难免见财起意的事情发生,还是小心为妙。
从陈哥那里出来,钱安国又出了一趟城,收了一些牲畜幼崽,又找个水库钓了不少鱼,一直忙活到了下午才往走。
钱安国在外面忙活的时候,四合院儿发生了两件足以沦为谈资的事情。
一是秦淮茹带着孩子出院了,是易中海跟傻柱给用板儿车给推回来的!
结果母女俩一到家,贾东旭就破口大骂,中气十足的样子让易中海感觉很意外。
要死的人怎么还有这样的精力骂人呢?
二是阎埠贵一大早出门,垂头丧气地到家后就带着三个儿子去了钱安国的小院儿。
本来何雨水跟娄晓娥在钱安国家帮着收拾收拾屋子,顺便唠唠嗑,结果看到这爷四个来了,还被吓了一跳。
何雨水问道:“三大爷您这是要干什么?”
娄晓娥也说道:“三大爷,安国兄弟不在家,您有什么事儿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阎埠贵现在说有苦难言,只能尴尬地道:“是钱安国让我们来的。”
说完,阎埠贵就带着三个儿子,把钱安国那个小院儿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
这事儿可比秦淮茹母女出院更让人震惊。
钱安国跟四合院儿里属于生人勿近的存在,也就是何雨水跟许大茂两口子跟他有来往。
谁都没想到阎埠贵竟然会帮他收拾院子?
刘海中凑过去想问问是怎么回事?
可阎埠贵只是哭丧着脸摇头,其他的什么都不说。
直到把人家钱安国家的小院儿收拾的干干净净,阎埠贵父子才低头耷拉脑地回家去了。
一进家门,阎解成就抱怨道:“爸,您是不是有什么毛病了?
平白无故地去给钱安国收拾院子,您看院儿里的人瞅咱们家都是什么眼神儿?”
三大妈也说道:“老阎,你今天回来脸色就不好,到家又弄出这么出儿,到底出啥事儿了?”
“唉!”阎埠贵叹了口气道:“你们当我愿意啊?
今天在鸽子市我让钱安国给撞了个正着,他把我身上的钱和票都拿走了。
还说我以后要是不听他的,就去学校举报我投机倒把!”
三大妈也心疼的直掉眼泪,声音发颤地问道:“老阎,你今天身上连票带钱可有五十来块,都让钱安国拿走啦?”
阎解成一拍桌子怒道:“这个姓钱的太不是东西了。
咱们应该报派出所说他抢劫。”
阎埠贵气急败坏地道:“你就消停点儿吧!
你去告人家抢劫,谁能给你证明?
就算你告赢了,老子我投机倒把的事情怎么说?
要是这件事捅到学校去,我这个老师就别干了,难不成咱们全家喝西北风去?”
阎解成梗梗着脖子道:“他钱安国去鸽子市不也是投机倒把吗?
大不了咱们跟他鱼死网破。”
阎埠贵气急败坏地道:“你小点儿声,你老子我投机倒把工作就没啦!
他钱安国投机倒把顶多就是降一级工资。
这事儿里外都是咱们家吃亏。”
阎解成听了这话也蔫儿啦!
没办法,老阎家六口人就指着阎埠贵那二十七块五的工资活着,还真没法跟钱安国斗!
而且这件事老阎家还得捂得严严实实的,万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儿来呢?
老阎家一大家子人跟那儿憋气呢!
老贾家倒是挺乐呵!
没办法,秦淮茹怎么说都是生完孩子回来的,四合院儿众禽虽然再不是东西,但跟老贾家没有死仇,这种事怎么都得表示一下。
虽然不会有什么贵重的东西,但是一家两个鸡蛋、一斤棒子面儿的,也算帮老贾家缓解了一下粮食危机。
易中海因为在医院的时候已经给了秦淮茹二十块钱,所以回来之后只给拿了二斤白面。
傻柱那家伙虽然极力跟秦淮茹撇清关系,但这会因为出了把血,给送去了五块钱。
老贾家现在就秦淮茹、贾东旭带着仨孩子,贾张氏已经去看守所了。
有了这些东西他们五口人倒也能支持挺长时间了。
不过贾东旭这家伙盯着这么多东西,心里还是不满足。
絮絮叨叨地说院里这帮人太抠门儿,就给送了这么点儿东西。
而且贾东旭算来算去,还剩钱安国没来,这更让他心里恨得不行!
“哼!这个钱安国,天天大鱼大肉吃着,咱们家生孩子这么大的事儿,他连个面儿都不露,简直太不是人了。”
贾东旭拍着轮椅的扶手,骂人的表情和语气像极了贾张氏。
其实贾东旭以前也像贾张氏,只不过那时候他蛋蛋尚在,所以男子气息十足,像的还不那么彻底。
现在贾东旭已经是个无蛋之人,这让他身上的男子气息消散殆尽。
这个时候再去看他撒泼,那简直跟贾张氏一模一样!
秦淮茹坐在床上,一边给小槐花喂奶,一边看着贾东旭骂人,心里那叫一个膈应!
可是膈应也没用,现在秦淮茹需要轧钢厂的工作,如果真的走了就只能回农村去了。
不过秦淮茹已经做好打算绝对不会过这种日子。
她已经跟护士打听好了,等三个月后就能上环,到时候就是她秦淮茹驰骋披靡的时候了。
贾东旭骂了一阵骂累了,看着秦淮茹喂奶的时候,白花花的粮袋子露在外面,心里莫名的就有一团火。
只可惜他现在无枪无弹,有火也没地方撒,搞得心头那股火烧的愈发猛烈。
仗着那股子邪火,贾东旭转动着轮椅,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的粮袋子,慢慢向她凑去。
秦淮茹见了贾东旭那样,就知道他要干什么?
冷冷一笑道:“东旭,你现在都这样了,还是养着身子要紧,就别想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秦淮茹的话犹如一盆凉水,把贾东旭心头那股邪火瞬间浇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