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院儿的水池里接连投洗了好几遍,总算是把那堆污秽冲洗的差不多了,不过那味道却让马上要吃饭的四合院儿众禽一阵反胃。
如果不是贾张氏战斗力太强,众禽不想惹麻烦,保不齐就堵着他们家门口骂了。
钱安国回到家刚把那条草鱼扔给小黑,就被那股子味道给熏到了,小黑更加夸张,干呕了一下,赶紧叼着鱼飞也似的上房跑了。
那股子味道搞得钱安国压根没心思做饭,只能把鲤鱼扔进蛙崽小院儿,捏着鼻子也跑了。
反正有钱有票,到哪儿不能吃顿好的,非要在这里忍着?
秦淮茹看着钱安国那嫌弃的模样,心里莫名的一痛。
曾几何时她秦淮茹看都不会看钱安国一眼,可人家钱安国现在成了四级钳工,自家男人却废了。
人家钱安国天天吃香喝辣,自家却要洗这些污秽不堪的东西让人嫌弃。
想到委屈的地方,秦淮茹眼泪忍不住就淌了下来。
偏偏这时候傻柱要出去买跌打酒,正好看见了这一幕。
虽然院儿里的味道难闻,但傻柱眼中却只看到了流泪辛劳的秦淮茹。
要说傻柱对秦淮茹有什么非分之想那倒也没有,不过男人吗?
总是看不得女人受苦,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而秦淮茹绝对可以称得上漂亮,起码在整个四合院儿,乃至整个轧钢厂,她的容貌都能排进前三。
于是一种男性荷尔蒙刺激下的冲动,让傻柱顶着那难闻的味道走到了秦淮茹身边。
“秦姐,你这干了一天活儿了,怎么回家还要洗这种东西啊?”
傻柱皱着眉,语气虽然不算温柔,但听在秦淮茹耳朵里,却无异于天籁之音。
“没事儿!这点儿活没什么的!”
秦淮茹用手背擦了擦眼泪,露出了一个勉强的笑容,但却显得很坚强。
这个笑容落在傻柱眼中,竟是拨动了他的心弦,甚至他都忍不住暗叹,这么好的女人怎么就嫁给贾东旭了呢?
这要是嫁给自己,凭着自己的本事,加上秦淮茹的勤劳,这家得过的多好?
可是傻柱却没想过,当初他可看不上农村户口的秦淮茹。
只是时过境迁,傻柱一晃眼都二十七八了,跟他差不多大的孩子都一两个了,可他还是个光棍儿呢!
也不对,许大茂跟他年纪差不多,虽然有媳妇,但一直没孩子。
一时间傻柱看着秦淮茹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沉默半晌,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秦姐,你家晚上做饭了吗?”
秦淮茹眼中精光一闪,但迅速低头隐去,微微摇摇头,低声道:“等我忙完了就做。”
傻柱看着秦淮茹这个柔柔弱弱,委委屈屈的样子,荷尔蒙再次爆棚,大手一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做了,把我带回来的饭盒拿回去热热得了。”
秦淮茹心里高兴的简直要开花了,却赶紧摇摇头道:“柱子,姐知道你心好,可你那饭盒要是给了我,你和雨水怎么办?”
傻柱大大咧咧的,想都没想道:“我要出去买跌打酒,顺便带回来点儿就行了。”
说着,傻柱径自折返回去,一进屋正好看见何雨水正把饭盒里的菜往海碗里倒。
傻柱连忙道:“雨水别倒了。”
何雨水停下手中的动作,奇怪地问道:“怎么了哥?”
傻柱说道:“今天这饭盒给秦姐他们家吧!我出去买点儿回来再吃。”
说这话,傻柱已经把何雨水手里的饭盒拿了过来,盖上盒盖,装进网兜,直接拿走了。
何雨水看着傻柱的背影,脑海里莫名地响起了钱安国的话!
别让他鬼迷了心窍,否则以后这饭盒你可就要吃不着了!
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何雨水还觉得钱安国是在胡说八道,可现在……
何雨水呆坐在椅子上,心里仿若堵了一块石头,感觉有千言万语要说,可又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傻柱拿着饭盒往秦淮茹面前一放,很豪迈地说道:“秦姐,饭盒你拿回去,用完了给我刷干净就行。”
秦淮茹虽然满心欢喜,可脸上却是泪水涟涟。
“柱子,你让姐怎么谢谢才好!”
傻柱一挥手:“谢什么谢?咱们都是邻居,相互照应本来就是应该的事情,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傻柱很潇洒地走了。
秦淮茹也赶紧把盆里的东西拧干,然后端着盆,拎着饭盒急匆匆回家去了。
刚进家门,贾张氏就跟幽灵一样出现在秦淮如面前!
“秦淮茹,你跟傻柱说什么了?他怎么把饭盒给你了?”
此时贾张氏的目光犹如刀子,在秦淮如身上刮来刮去,仿佛要把她皮肉刮开,好看看她的五脏六腑。
贾东旭虽然没说话,但看着秦淮茹的目光也充满了怨毒,如果不是他动不了,怕是现在就得给秦淮如扒层皮下来。
秦淮茹此时心里其实也是七上八下的,虽然她想傻柱的饭盒想了一天,可真的拿到手却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总之这种靠别的男人过活的日子秦淮茹还没有习惯,等她习惯了,怕是傻柱的饭盒不给他都不行。
“妈,今天我问车间主任了,我一个月工资就十八块五,根本养不活咱们这一家子。
你要是觉得这饭盒不能要,我就给傻柱送回去。”
秦淮茹这话说的毫无情感波动,不过她的眼睛却盯着贾张氏。
贾张氏看了看秦淮茹,又看了看饭盒,最后还是把饭盒拿了过去。
“我告诉你秦淮茹,傻柱的饭盒可以要,可你要是让他占了便宜,我们老贾家绝对不会放过你!”
秦淮茹点点头,没说什么。
她把盆里的东西晾在了外面,又给贾东旭擦洗了一遍身子。
贾张氏这时候把吃剩下的窝头和两个饭盒里的菜热了,一家子的晚饭总算是有了着落。
这时候在外面躲味道的棒梗和小当也回来了。
一进屋,这小子就喊道:“妈,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