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听傻柱这么说,整人跟过电一样,浑身都麻了。
如果傻柱照实说,棒梗就是入室盗窃伤人,这个罪名就算不吃枪子儿,那也没个十年二十年也别想出来。
“柱子,我知道你心里有气,可棒梗还是个孩子,他虽说扎了你一刀,你这不也没什么事儿吗?
你就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就放过他一次吧!
只要这次你饶了棒梗,我以后肯定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秦淮茹跪在傻柱床边,苦苦哀求,真希望傻柱还能像以前那样,被自己忽悠住。
只可惜傻柱已经彻底寒了心,根本不可能再让秦淮茹忽悠了。
他咬着牙,虚弱的说道:“秦淮茹,等……我出院,咱们就……离婚!”
秦淮茹听了这话如遭雷击,她没想到拴了这么多年的傻柱竟然要脱缰了。
可是这怎么行?
傻柱要是决心离婚,那他肯定不会帮着棒梗说好话,那样棒梗不就完了吗?
“柱子,咱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你可不能这么绝情啊!
我求求你,帮棒梗说说好话,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可千万不能让他出事啊!”
秦淮茹抓着傻柱的手,声泪俱下的哭诉,此时她才算是真情流露,没有丝毫作假。
并没有离开的钱安国早就看见秦淮茹悄悄的进了傻柱的病房,他走到门口听了听,发现秦淮茹竟然在劝傻柱放过棒梗。
钱安国略一沉吟,耗费一万积分兑换了一次催眠功能。
秦淮茹本来还在劝说傻柱,可忽然她眼前多了一个公安。
那个公安冷着脸说道:“原来你儿子是入室盗窃伤人,这回他就等着吃枪子吧!”
秦淮茹焦急的喊道:“我儿子不是入室盗窃,他们就是爷俩吵架,不小心捅了傻柱一刀,求求你们放过我儿子吧。”
那个公安冷笑一声道:“要傻柱死了,你这话还能帮你儿子减轻点儿处罚,毕竟是家庭纠纷,不至于让你死了男人,还要看着儿子枪毙。
可现在人家傻柱已经证明,你儿子就是入室盗窃伤人,这种行为必须枪毙。”
说完这话,那个公安竟然消失了,秦淮茹甩甩头,发现病房里还是只有她和傻柱两个人。
秦淮茹看着病床上的傻柱,眼中竟然冒出浓浓的杀意。
傻柱没有发现秦淮茹的变化,他感觉自己有了些力气,就连伤口也不那么疼了,只是秦淮茹在他身边让他感觉无比的厌烦。
“秦淮茹,你给我滚,以后咱们恩断义绝,再也没有瓜葛了。”
傻柱想甩开秦淮茹的手但是没能做到,可话里的决绝却让秦淮茹如坠深渊。
“柱子,你真不放过棒梗?”
秦淮茹盯着傻柱,声音冰冷的问道!
傻柱还不知道危险降临,依然冷冷的看着秦淮茹,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白眼儿狼差点儿要了我的命,我凭什么放过他?
我要让他吃枪子儿,就算他吃不上枪子儿,我也要让他蹲一辈子大狱。”
秦淮茹双眸冰冷,死死盯着傻柱,梦呓般说道:“柱子,你不能这样,我就这一个儿子,你千万不能害了他!”
傻柱听了这话更是气的七窍生烟,怒道:“我害他?是他大晚上来家里偷钱,被我抓住还动刀捅我,差点儿要了我的命,你还敢说是我害他?
我看你们这一家子都是养不熟的……”
没等傻柱说完,秦淮茹猛地抽出他枕着的枕头,死死捂在傻柱脑袋上,咬牙低语道:“柱子,你别怪我,我就棒梗这么一个儿子,他绝对不能吃枪子儿,那就只能委屈你了。”
傻柱怎么说都是重伤在身,根本没力气推开秦淮茹,只能徒劳的挣扎!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刚刚还在打盹的公安看到眼前这一幕愣了一下,随即吼道:“你要干什么?”
吼声未落,公安已经冲到秦淮茹背后,抓住她的头发猛地往后一拽,硬生生把秦淮茹拽翻在地。
秦淮茹摔倒在地,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发疯一样爬起来向着公安扑去。
公安虽然被秦淮茹的样子吓了一跳,但毫不犹豫的一脚踹在秦淮茹胸口,把她从病房里踹了出去。
这边的动静吸引来不少人,大家都好奇的看着在地上挣扎的秦淮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公安此时也没功夫去管秦淮茹,他赶紧把傻柱头上的枕头拿下来,看见傻柱还活着,总算是松了口气!
他刚刚睡着了,可忽然间做了个梦,感觉自己好像从高空掉落下去,猛地就吓醒了,这才想起看看傻柱醒了没有,结果开门就看见了秦淮茹要捂死傻柱的情景。
后怕至极的公安此时总算是松了口气,这才掏出手铐,冲到秦淮茹面前,把她反背双手铐了个结实。
秦淮茹被公安铐住,还在声嘶力竭的叫喊:“柱子,我求求你,千万要帮棒梗说说好话,我就这一个儿子,你可不能毁了他啊!”
傻柱一个晚上在鬼门关门口转了两圈儿,那还有心思去管秦淮茹说什么?
现在他恨不得老贾家全家死光才能出一口胸中恶气。
很快,公安打电话叫人过来把秦淮茹押回去,随后也给傻柱做了笔录。
傻柱自然没有任何隐瞒,把棒梗半夜偷钱,被自己发现,然后两个人扭打,棒梗捅了他一刀的事情全都说了。
这回棒梗入室盗窃伤人的罪名是肯定跑不了了,即便他偷的是自己家,伤的是他后爹,但也逃不过法律的严惩!
就算是秦淮茹,也因为谋杀傻柱未遂,要进去蹲几年才行,这下子老贾家算是顷刻间失去了三根顶梁柱。
不过秦淮茹得知棒梗虽然难免法律的制裁,可因为偷的是自己家,而且傻柱也没死,所以不至于吃花生米,还是松了口气。
在拘留室里,秦淮茹满眼泪水的看着棒梗说道:“棒梗,你进去了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早点儿放出来。
等出来之后你一定要好好过日子,可别再犯傻啦!”
棒梗坐在墙角,双手捂着脑袋一声不吭。
他心里知道,傻柱这件事不要命,但还有件要命的事情等着他呢!
现在棒梗心里唯一希望的就是他那几个小弟和对家送货的没被稽查抓到,或许他还能蒙混过关。
这些人里只要有一个被抓住,那他铁定跑不了。
已经成年的棒梗可不会相信什么江湖道义,那帮人一旦被抓,为了立功减刑,肯定会第一个把他卖了。
其实换了棒梗也是一样,他可不会为了保住别人自己硬扛。
只不过希望越大,失望因为越大。
天亮的时候,几个便衣开着吉普车到了派出所,跟派出所的公安说了几句话,便急匆匆进了拘留室。
派出所的公安指了指棒梗说道:“这小子就是贾更,小名棒梗,昨天晚上把他后爹捅了这才被抓紧来。”
一个岁数大些的便衣看了看棒梗,说道:“拿他身上的衣服化验,看看上面的血迹是几个人的!”
两个便衣立即冲进号里,揪起棒梗把他身上的血衣扒了下来。
棒梗此时已经脸色发白,浑身冒汗,软的跟面条一样,根本没有一丝力气反抗,就跟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
隔壁号里的秦淮茹见状连忙问道:“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扒我儿子衣服?”
便衣奇怪的看了看秦淮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派出所的公安无奈道:“这是棒梗他妈,棒梗捅的那个就是她男人。
结果她去医院跟她男人串供,他男人不同意她就下手要把人家捂死。”
便衣听了也是觉得新鲜,摇头苦笑道:“这一家子还真够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