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财庄”十公里远,有一个叫做“山神沟”的地方。
在“山神沟”这里,财庄的人正在举办“童男、童女”的祭祀活动。
财庄村长张正初,跪在地上,虔诚地祷告说:“山神,求您保佑我财庄的子民,风调雨顺、子民平安!只要山神您保佑我们,我们财庄的子民,愿意世世代代来供奉您!”
一声夜鹰的声音传来,凭添了几分夜色的诡异。
财庄的村民,有的拿着手电筒,有的手举着火把,向四处张望着。个个身体像筛糠一般,吓得不住发抖。
张正初对身边两个跪着的孩子说:“小花、树根儿,你们两个要乖乖的,留在这里陪山神爷爷。明天一早,你们爸爸、妈妈就来接你们。”
远处,有两个女人终于忍不住崩溃大哭起来。
“孩子,我的孩子!......”
旁边的男人立刻对女人吼道:“小点儿声,别吵到了山神!”
一名妇人揪着身边男人的衣领说:“你个天煞的,那可是我们的孩子啊!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
“不......不会的!只要天一亮,我们就来将孩子接走。”男人说话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
张正初走了回来,对两个妇人训道:“你们给我闭嘴,不许吵到山神!”
张正初在“财庄”的威望极高,他这么一吼,吓得两个妇人立刻止住了啼哭。
“我们赶快走,别惊扰到山神!”张正初对众人说道。
财庄的人纷纷转身,个个惊慌失措,转身朝“山神沟”的外面逃去。
那个叫“小花”的女孩子和“树根儿”的男孩子,一见大人们都跑了,两个小孩儿吓得嚎嚎大哭。
他们才十岁,这“山神沟”里黑咕隆咚的能吓死个人。两个孩子追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了。以他们小小的身躯,又怎么能追得上大人的步伐。
马家四兄弟隐在暗处,全程目睹了“祭祀”的经过。
在一个案台上,还摆放着瓜果和一个猪头,两侧点着带玻璃罩的蜡烛。
马二直小声地对大哥马大理问道:“大哥,我们现在要出去救那两个孩子吗?”
“再等等!”马大理对三个兄弟安抚说。“赵先生让我们瞧瞧有没有其它人在作祟。如果没有,要是有野兽攻击孩子,我们再出手救他们。”
马大理话音刚落,就听“山神沟”里传来了阵阵的狼叫。
马家四兄弟同时皱起了眉头,警惕地向四周张望着。
这森山老林的,别说是野狼,很有可能还有其它的大型野兽。
小花和树根儿两个孩子追了一会儿后,最终还是放弃转了回来。因为,只有祭台的位置有亮光。
人在面对黑暗无助的时候,光明就是希望。而眼前的两只玻璃罩里的蜡烛,就是他们的希望。
小花对树根儿说:“树根儿哥哥,我好害怕!”
叫树根儿的男孩子,搂着小花妹妹说:“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又一声狼叫的声音传来,两个孩子吓得紧紧拥抱在一起。
这时,漆黑的夜里,忽然亮起了无数的绿光。
这些绿光由远及近,看上去就像飘浮的鬼火一般。
马大理叫了声:“不好,狼群来了!快去救孩子。”说完,当先纵了出去。
紧接着,马二直、马三气、马四壮全部纵身驰了出去。
四人到了两个孩子身边的时候,狼群已经赶了过来。
马大理一手一个挟起两个孩子,让兄弟三人挡住狼群。
马二直、马三气和马四壮和前面几只狼搏斗着,见马大理安全离开,三人默契地同时撤退。
后面的狼群紧追不舍。
马四壮跑在最后头,被两只狼追近,他一记回旋踢,将一只狼踢飞出去。另一只狼向他扑了过来,他身体一矮,避了过去。
马二直一记重新打在狼的脑骨上,将狼击杀后,对马四壮招呼着说:“老四,快走!”
兄弟三人急忙向马大理追了过去。
好不容易将狼群甩掉,马家四兄弟累得气喘虚虚,弯着腰大口大口喘着气。
马二直对马大理问道:“大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先回财庄,如果财庄没事,就直接回观县。”
“那这两个孩子怎么办?”
“先带着!”
马二直见两个孩子耸拉着脑袋,以为孩子死掉了呢。马大理告诉马二直,说怕孩子们出声被别人发现,给孩子弄晕了。
于是,马大理将孩子一个交给了马三气,另一个叫给了马四壮。
兄弟四人趁着夜色,赶回到了“财庄”。
到了财庄后,兄弟四人在村子里转了一圈。有的人家里养了狗,听到动静,“汪汪”叫了起来。
马大理担心孩子们醒转过来,让马三气和马四壮到村口等他们。他带着马二理,逐家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沈卓的家里。
这个时候,都已经深夜了。可沈卓的家里还亮着灯,沈卓是个大傻子,这么晚不睡在做什么?勾起了马大理的好奇心。
当马大理和马二直来到沈卓屋后的时候,听见屋里传出了一个阴冷的声音。
“沈卓,知道上次为什么没杀你吗?”男人对沈卓冷声问道。
沈卓笑嘻嘻地对男人问道:“是不是有好东西吃?我告诉你们,你们快走吧!杀人了,死了好多的人。”
沈卓在胡言乱语着。
男人听了沈卓的话后,不由紧皱起了眉头。一把揪住沈卓的衣领,将他掼倒在地上。
“玛德!你少给我装疯卖傻。我们已经知道你们沈家的秘密了,把东西交出来。”
沈卓从地上捡起一片垃圾交到男人的手里,一本正经地说:“给你!”
“啪!......”
男人一巴掌掴在沈卓的脸上,将沈卓打倒在地。
沈卓捂着被打疼的面颊,十分委屈地说:“是你要的东西,我给你们了,你们还打人!”
旁边一名壮汉,对带头的首领问道:“老大,这家伙不会真疯了吧?”
“不知道是真疯还是假疯。”
“大哥,我有办法试试他是不是真疯?”
“什么办法?”
提出建议的男人,从屋里找了一个杯子。然后,对着杯子里尿了一泼尿。递到沈卓的面前,对他喝道:“把这个喝了!”
沈卓接过杯子里的尿,面露高兴地笑容,说:“是不是饮料?”
“对,饲料。”男人点了点头。
沈卓举起杯,毫不犹豫咕咚咕咚将杯子里的尿,全部喝了进去。喝完后,对男人问道:“还有吗?”
另一个人接过杯子,也解下腰带,对着杯子里尿了泼尿,沈卓同样将杯子里的尿喝了进去。
沈卓打了个饱嗝,擦了擦嘴角,心满意足地拍着肚皮说:“饱了,饱了!”
“大哥,我看这家伙好像真得疯了,居然连尿都喝,还说好喝。”
带头的男人点了点头,沉声说:“贵省沈家一脉,除了这家伙,只有叫沈海那小子了。江南沈家一脉的人暂时还没找到,先把他关起来,引姓赵得那小子上钩。”
瞧到这里,马大理对马二直打了一个手势。马二直心领神会,两人同时悄悄翻出了院墙。
结果,马二直不小心,脚碰到了墙头的一颗小石子。
“有人!”屋里的男人目光射向屋外。
其它几人急忙奔了出来,向四周瞧了一圈,结果只发现了一只老鼠。
“大哥,是老鼠!”
男子点了点头,说:“把沈卓带走。老七,你明天去给赵旭带消息,说沈卓在我们手里。如果他想来救沈卓,引他来死亡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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