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月底,新人入宫行了册封礼,白清浅也被册封为皇后。但新继后没有住在未央宫,而是如旧住在玉樟宫,未央宫被改为后妃祭祀的地方。
于是这日,悠闲了几个月的慕攸止,又要日日去玉樟宫请安。
红墙之间堆满了白雪,寒风阵阵,慕攸止在白檀谷雨的陪伴下走出梧桐苑,乘上轿撵前去玉樟宫。
白檀小声道:“主子奴婢不明白,陛下并不喜欢白妃,为何还要封她为皇后?”
慕攸止的纤指捧着暖炉,长睫微垂:“没有威胁。”
对赫连载夙而言,谁做他身边的女人都可以,只要没能力阻碍他手握权势,不会影响朝堂与天下。
谷雨提醒:“嘘,莫要失言。”
白檀点了点头,默默无语的跟随着轿撵。
玉樟宫。
众妃嫔均到了,包括各个新人,正三两聚在一起谈论着什么,有说有笑。
“哎你们听说了吗,北殷又想往宫里送和亲公主,公主都到了帝都了,还是被赶走了,灰溜溜的回了北殷!”
话音一出,众妃娇笑。
“谁让北殷给脸不要脸,如今再讨好也没用了。”
“也不知道曾经的宁妃去哪儿了,怎么不送回来。”
“嗤,她还有脸回来吗?”
就在她们谈论得正欢时,慕攸止踱步而入,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的向主殿走去。
众妃霎时安静了下来。
唯独万菱儿不屑一顾,大声嚷嚷:“你们怎么不说了啊?要我猜,那个宁妃怕是早死了吧,不知道在哪个乱葬岗被野狗分食!”
说罢,毫不掩饰地笑得自得意满。
其他妃嫔面面相觑,不敢苟同,毕竟她们都听说过,曦妃与宁妃的关系不错……
正如她们所想,慕攸止突然顿住了步子,回首暼来,沉如古潭的黑眸盛满凉意,叫人不寒而栗。
谁知万菱儿非但不怕,反而愈加嚣张起来:“你看我做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不远处站在门廊处的沈柔嘉差点没嗤笑出声,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白痴莽撞之人,竟还入了选。
慕攸止面无表情的启唇:“掌嘴。”
闻言,万菱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还未将反抗的话说出口就被太监钳制住,谷雨扬起手便打了过去!
“啪!啪!”
清脆刺耳的巴掌声炸响,吓得新人深埋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两个巴掌在万菱儿俏丽的小脸上,留下了极为醒目的两个巴掌印,直接将她给打懵了。
万菱儿回神后,憎恨恼怒的瞪着慕攸止:“我不过是说了一下宁妃而已,你凭什么打我?!就算你是妃位也不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都在吵什么?”
白清浅不悦地走了过来,目光扫过慕攸止与万菱儿,眸底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喜色。
万菱儿立马告状:“皇后娘娘!曦妃她打我!”
谷雨注视着万菱儿,声音沉稳冷淡:“万贵人,教导您礼仪的姑姑没教您尊卑之分吗?与曦妃娘娘称你我,且大呼小叫,实乃触犯宫规,打您耳光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