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嗯……”赫连禋祀沉吟片刻,轻松的笑道,“哪有什么事,我又不是非得有事才能来看你。”
慕攸止淡淡的启唇:“是使臣?”
诸国来朝,使臣众多,必有人怀不轨之心。
“嘶……”
赫连禋祀吸了口凉气,微微偏过头去,还真是什么事儿都瞒不住她那颗聪明的小脑瓜。
慕攸止敛了敛眸光,挪动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轻声道:“说吧。”
明日就是皇帝的千秋盛宴了,他定有许多事要做,在这个节骨眼上跑梧桐苑来,必不是什么轻松的事。
他还未说明缘由,便开始安慰她:“其实也不是非你不可,他们已经在找了,会有消息的。”
慕攸止面无表情的望着他。
“好吧……”赫连禋祀无奈的扶额,“其实是……前几日刚运进帝都的一批硝石失踪了,极有可能是北殷之人……意图制造炸药,炸毁皇城。”
已经寻了多日不见踪影了,小攸止在这方面造诣极高,去年上元节只一眼便分辨出炸药,所以他本想请她去寻。
若今夜再找不到,天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事。
听到北殷这两个字,慕攸止的黑眸微凛,五指不自觉收拢,抓紧了锦被。
若真是如他所言的那样,北殷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商嘉玉如何自处?
见她紧张,赫连禋祀漫不经心的耸了耸肩膀,再次安慰道:“没事儿,那批硝石并不多,只要明日在重要地点加派人手,也出不了多大的乱子。”
他说的倒是轻松,若是能轻易解决,他也不会大老远跑来求助她了。
慕攸止掀开锦被要起身:“我去。”
赫连禋祀一惊,连忙将她按回被窝:“你给我躺好,今天哪儿也不许去。”
“我没事。”慕攸止推开他的手,凝视他的眼睛,“我一定要去。”
不管是为了大邕和她的稳定生活,还是为了赫连禋祀,亦或者商嘉玉,她今天一定要去。
几经挣扎,赫连禋祀还是没能拗得过慕攸止,只好将她裹成了一个球,打横抱起,从梧桐苑的后院走了出去,不躲不避,明晃晃的走在宫道上。
雪已经停了,白茫茫的宫道上没有人。
可不代表他们大摇大摆的走过就是安全的!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
慕攸止的眉头微蹙:“你不是走房顶吗。”
“走房顶颠的很。”赫连禋祀勾唇一笑,“放心吧,这会儿都是我的人。”
“放我下来,我自己走。”
“不行。”
“放我下去。”
“为了帮我把你累着冷着了怎么办,下回你不是不帮我了?”
“我没有那么小气!”
“那才不一定呢,我得以防万一啊。”
赫连禋祀美滋滋的抱着佳人,哪里有放下了道理。
慕攸止气结,不再与他理论。
正如他所言,宫道上巡逻的侍卫目不斜视的走过,只当他俩是空气。
走到南宫门时,禁卫军恭恭敬敬的开了门,一脸严肃的目送二人离开,仿佛他没有看到一介王爷抱着皇帝的宠妃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