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赫连禋祀慢条斯理的启唇,不见丝毫慌张,“臣虽微末,却也是要证据确凿,否则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凭什么要扣在我的头上?”
赫连禋祀慵懒的扬起手臂,示意后方满地的猎物,肆意的笑意凌人:“不然陛下以为臣有分身术,即能杀人放火,又能满载而归。”
胆敢如此质问皇帝的人,大邕再找不出第二个。
赫连载夙冰冷的眯眸,怒意汹涌。
“呵呵是啊是啊。”赫连祁盛干巴巴的笑着打圆场,“三皇兄一直都在跟我狩猎,没有做其他的事。”
闻言,唐安心中一沉,揪紧了浮尘。
陛下不该如此莽撞,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要捉拿虞王。虞王再怎么说也是陛下的兄弟,陛下得权衡皇家声誉,千万不可让百姓议论陛下手足相残。
那可是史书上无法抹去的黑点。
“继续找。”赫连载夙凌冽拂袖,怒不可遏的冷喝,“相关人员通通给朕下狱,撬开他们的嘴!知情不报者,诛九族!”
“是!”
武将单膝跪地,冷汗涔涔的接旨。
“那这回的狩猎比赛,是不是不用清点了,一看就是臣赢了。”赫连禋祀的脸上始终挂着妖孽的笑容,吊儿郎当的说道,“陛下是不是该把奖赏给臣了,臣最近可缺钱了。”
赫连祁盛小声嘀咕:“是啊,还大老远跑西方国家去买什么白鹿,能不缺……唔?!”
话未说完,赫连禋祀便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他惊恐而又不解的瞪大眼睛,拼命的挣扎。
二人纠缠的时候,慕攸止正站在不远处。
慕攸止的神情怪异,赫连禋祀还以为她听到了,使劲儿的揪赫连祁盛的耳朵,差点没打死他。
其实慕攸止压根没听到。
只是觉得这两个男人腻腻歪歪的,也不知道再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
赫连载夙冰冷的扫了赫连禋祀一眼,拂袖转身:“给他。”
话音落下,唐安便端了奖赏呈给赫连禋祀。
赫连禋祀满意的结果,凶狠的掠过赫连祁盛,与众大臣擦肩而过,扬起慵懒的声线:“谁要啊,一万金起拍,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咯。”
众大臣连忙摆手,或是假装没听到,杵在一旁当雕塑。
待他离开了,才有人小声议论:“其实虞王整日流连烟花之地,手上又没有实权,陛下何必如此忌惮呢。倒叫虞王惊恐,说不定哪天真造反了。”
“嘘,你懂什么,虞王绝对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极小声的议论,却还是被没走远的赫连禋祀听到了,他猛的转身,幽凛摄人的目光横扫:“瞎说什么?”
众大臣一惊,齐刷刷的摇头。
“没有没有……没说什么!”
“呵呵呵,是啊是啊。”
赫连禋祀否认三连:“什么烟花之地,那不是我,别瞎说,你们看错了。”
众大臣:“???”
重点是这个吗?
赫连祁盛拉了拉他的衣袖,无语的道:“三皇兄,她走了,没听到。”
闻言,赫连禋祀瞬间安了心,抱着奖赏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