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东临终于想起了慕攸止的存在,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明日想必又是名士齐聚,若是您能去就好了。”
只可惜她是女子,又是皇帝的宠妃,那些寻常女子求之不得的东西,却是她的枷锁。
然而慕攸止并不在乎这些,淡淡启唇:“我该回去了。”
东临道:“我送您。”
就这样,半个时辰后,慕攸止便又回到了皇宫。简单的洗漱后,寝殿便熄了灯。
殿内,慕攸止毫无睡意,走下了地下室。
她以前是睡在前院的主殿,自从修缮便搬来了这儿,也就名正言顺的有了方便。
一盏电灯照亮偌大的地下室,明晃晃的灯刺得慕攸止眯了眯眼睛,这古代的油灯看多了,再看电灯真是不习惯。
曾经空荡荡的地下室内,稀奇古怪的东西越来越多,乱而有序的摆放在铁桌上。
慕攸止照例席地而坐,拿着各种工具开始捣鼓。她手下的这个机器,依稀可见是一个什么动物,前半段还未做出来。
两刻钟后。
赫连禋祀从台阶上走下来,远远的看了慕攸止一眼,便收回目光,踱步走过去,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新出现的玩意儿。
忽然,他在铁柜旁顿住脚步,好奇的拿起了一件“衣服”,看形状的确是衣服,可这衣服摸起来跟铁皮似的,又硬又厚,穿在身上怕是得硌出血吧。
想到这里,赫连禋祀的嘴角微抽:“这是什么东西?不会是什么酷刑吧。”
将这玩意穿在犯人身上,定是寸步难行,寸寸血肉痛苦至极。
闻言。
“???”
酷刑?
慕攸止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面无表情的启唇:“不是。”
“那是什么?”赫连禋祀一边说,一边拉开了衣服上的拉链,吃了一惊,“乖乖,还真能拉开。”
说着便来回不停的拉,满脸新奇。
“别乱动。”慕攸止横了一眼这个白痴,别把她东西拉坏了,他还真赔不起。
赫连禋祀瞅了瞅衣服里面,里三层外三层,十分厚实坚硬,且触手生凉。他摸了摸下巴,猜测道:“是什么新型铠甲吗?”
慕攸止清冷道:“差不多。”
说起来差不多,其实用起来差很多。
话音刚落,她耳畔便响起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冷不丁回眸,竟看到赫连禋祀拿着匕首在那儿戳衣服。
“!!!”
慕攸止猛地冲过去阻止他,小脸冷若冰霜,“你干什么?”
赫连禋祀满脸无辜:“我帮你试验一下结不结实啊。”
闻言,慕攸止完全不吃他这一套,夺过衣服放进柜子,伸出双手使劲把他往外推,冷着脸下逐客令:“你给我出去。”
他是故意来捣乱的吧!
赫连禋祀笑得戏谑,慵懒的撑着腰,厚颜无耻继续说:“我这好心好意的帮你……”
话未说完。
“砰!”
一道铁门从天而降,将他隔在了地下室外,独留下上楼梯的小空隙。
他趴在贴门上,拖长了尾音:“那我走了啊,千万别想我。”
里面传来了慕攸止的冷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