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查的结果自然是一无所获。
静翕一行人怎么来的,便怎么离开了。
“都是她们坏事做尽遭了报应……管主子什么事儿啊。”白檀小声抱怨着,将翻乱了的东西重新整理好,顺便用湿帕子擦擦。
慕攸止淡淡的瞟了白檀一眼,黑眸幽冷。
她辜负了白檀的信任,这件事还真就是她做的。就在她接下赵贵人那一巴掌的时候。
走进梧桐苑撒野的人,都得付出代价。
倒是丽嫔,接二连三的皮肤病,那张脸怕是永永远远的毁了。
片刻后,蓁儿将午膳拿来,慕攸止吃过饭后,便一个人在内殿画图纸。
有了书桌方便多了,慕攸止专心致志的垂着眼眸,手执细长的毛笔,徒手就可以划出笔直的线条。
不多时,经过精密计算的图纸便跃然纸上。
忽然。
微乎及微的风声响起,什么人落在了身后的地面上,大摇大摆的走到软榻边坐下。
慕攸止纹丝不动,用大拇指想都知道是谁。
“哎,你又在画什么呢。”赫连禋祀一身太监服长身玉立,大步走到书桌对面,手臂抵在桌面,饶有兴趣的盯着图纸,忍不住惊叹,“嗬,画的真好。”
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她的图纸了,地下室就是依照图纸建造的。倒是第一次见她画,什么工具都没有,竟可以画的如此精准,怪哉怪哉。
话音落下,慕攸止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抿着唇,如入无人之境,将他视若无睹。
赫连禋祀慵懒的挑眉,狭长的凤眸凛遂幽暗,微微眯着端详她,戏谑的笑出声:“病了还有心思画胭脂。”
说着,便伸出手指抹了一下她的脸颊,凑到鼻子前嗅了嗅。
慕攸止终于有了反正,蓦地后退了两寸,冷淡的瞧着他,眸中似乎泛着一丝鄙视。
她的嗓音清冷:“有话直说。”
“唔……我来瞅瞅你不成吗?”赫连禋祀抬起蛊惑人心的双眸,易容后的普通容颜亦可倾倒众生。
闻言,慕攸止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很明显是不相信。皇帝要出宫举行祭祀了,这不是他要的机会吗。
赫连禋祀正经起来:“好,问你个问题,你知道为什么会有鬼火吗。”
鬼火?
慕攸止不急不缓,言简意赅的道:“磷化氢燃烧。”
“这么说你知道怎么弄这玩意儿?”赫连禋祀的凤眸波光潋滟,他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成了,她究竟是什么宝贝啊。
慕攸止毫不客气的将图纸推给他。
“没问题。”赫连禋祀邪肆的勾唇一笑,将图纸收起。顺便伸出了手掌。
达成交易,慕攸止便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挺大的铁皮瓶,指了指上面的喷口:“喷出去就行了,离远点。”
赫连禋祀细细端详,微蹙眉头,将信将疑:“它能自己燃?”
“嗯。”慕攸止面无表情,笃定的应了一声。
“神奇啊,小没用的还算有点用。”赫连禋祀得了便宜还卖乖,伸出爪子蹂躏慕攸止的头发。
慕攸止躲开魔爪,冷若冰霜:“滚。”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