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攸止又回到了那个小院,隔壁便是熬药的地方,她将药煨在炉子里,便悄悄地回到了小院里。
赫连载夙的病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她还是把解药做出来吧,教训一下他就得了。
于是,她坐在桌子旁,从袖中掏出一堆瓶瓶罐罐,用一些奇怪的仪器开始制造解药,专心致志到没注意有人进来了。
直到那人坐在了桌子的对面,单手拿起罐子端详,漫不经心的道:“这又是什么玩意儿。”
慕攸止不用看就知道是谁,面无表情的继续做,丝毫没有理会他的意思。
赫连禋祀慵懒的趴在桌上,两根手指敲了敲桌子,勾唇一笑,饶有兴致的问:“小伙计,跟我说说,你什么时候对他动的手?”
慕攸止的目光不离仪器,只是冷冷淡淡的回答:“药里。”
“什么玩意儿会让人长毛?”赫连禋祀奇怪的问。
这回,慕攸止瞥了他一眼,他是火眼金睛,还是有三头六臂,这都发现了?
赫连禋祀冲她妖孽轻笑,眉间带着几分不怀好意,像个无赖的痞子:“不说?”
“基因突变。”慕攸止面无表情的启唇,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清冷寒凉。
她知道若不说,他又要开始说,什么妃子和侍卫,厮混什么的了。黔驴技穷,没有半点新鲜。
话音落下,赫连禋祀拧起眉毛:“鸡……什么?”
慕攸止轻哼了一下,黑眸中浮现淡淡的嘲讽,没有给他解释的意思。
就算解释了,他有一百个脑袋也听不懂。
而赫连禋祀独独对她这微乎极微的情绪变化,充满了强烈的兴致,看到她急得跳脚,简直是最好玩儿的事了。
“瞧你这样,是不打算让他长一辈子毛了?”赫连禋祀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问。
闻言,慕攸止不语,手上的动作不停。
谁知他又语出惊人:“你看上他了?”
慕攸止冰冷的瞥了他一眼,随即想到不能和傻子一般见识,便又低下头去,轻轻眯了眯眼睛,怕看错一丝一毫。
手上一边操作着,一边低声道:“我只是不想让别人来承担我的报复。”
话音落下,赫连禋祀诧异的扬眉,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凤眸幽深潋滟,意味深长的勾起唇角。
原来如此。
皇帝得了这么个说不出口的病,久而久之便会暴躁难宁,伺候的宫人先遭殃,前朝与百姓也会受到波及,最终令整个国家动荡。
他不以为意的轻笑:“这还不简单,换个皇帝呗。”
闻言,慕攸止眸光凉凉,不悲不喜的启唇:“你去换吧,我等着呢。”
这句话中泛着嘲笑,换皇帝?那么容易的话,他还会在这儿吗。
赫连禋祀没有生气,慵懒的靠在椅背上,倨傲不逊的凤眸中,逐渐透出戏谑来:“那爷做皇帝第一件事,就是把你抢来做我的妃子。”
“啪嗒。”
最后一滴溶液混合,慕攸止淡然抬眸:“但愿那时你能找到我。”
那时?那时她就不存在于这个时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