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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希兹和妮娜到旅店以后,她就回房入寝了,至于法革尼发现工行今天下午还是没人……

“怎么回事。”法革尼压下疑惑,只能回旅店去了。

希兹小心翼翼地把蛋放在了自己的房间,用手摸了摸那颗蛋。可蛋还是凉的。

“听妮娜说你还没有完全死去,看样子是在这个小小的蛋里面苦苦挣扎着呢。也许我的力量有限,可能这个祝福的法术可能也没什么用处,但是既然你希望活下去,那我也该祝你一臂之力才对。”希兹开始对着蛋絮絮叨叨。

精灵低声吟唱起了咒文,“让恐惧消失,让力量重现,赐给他们心底的力量!”当然,但没有什么反应。

希兹摇了摇头,把蛋放在不易摔碎的安全地方,再度对蛋施展一次通过圣遗物施展的祝福术,毕竟这是希兹所能做的最后一点微薄之力了。里所以当的,还是没有反应。

见妮娜没出来吃晚餐,法革尼今晚特意少吃了点,吃完的时候对希兹说道:“我要出去看看夜晚的王都,毕竟过几天可能看不着了。”

“需要我跟着去吗?反正我晚上没什么事情。”

法革尼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出去看看呗,走了走了。”希兹向外走去。两个人在洒落月光的长街漫步,一时无言,说不出是尴尬还是不想破坏这份宁静。

慢慢地,两个人走到了湖边。望向水面,竟是片散的波纹,反射出绮丽景象十分具有美感。远处成双成对的情侣坐在石椅上拥抱、接吻,恰好还有一处水边树下的石凳空着。

【也不知道亚历山大那边和索菲亚那边怎么样了。】法革尼看着夜景,想着。

一群孩子嬉笑着跑过打破了这份宁静,其中一个孩子撞了一下希兹。这一下差点扑进法革尼怀里,好在希兹收住了。而小朋友早就跑开了,甚至没她说声抱歉。

“不知道她们俩看不看得到这个景色。”法革尼没注意到刚才的情况,自顾自地说道。

“确实,这里的景色非常美丽,所以……才更不应该被那些所谓的邪物破坏。”希兹稍微慌乱的一瞬,但已经镇定了下来。

“对了希兹,有件事我突然想问问你。”法革尼转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希兹。

“啊,什么事情啊?”希兹有点被吓到。

“从几年前来着?你进了队伍,到现在,站在这里。坐过船,杀过人,打过夏洛特,”法革尼说到夏洛特的时候,眼神闪烁了一下。“在你的视角看来。这几年我们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

“得到了什么不好说,但确实失去了很多……林赛!”确实如此呀

“得了吧,没进队伍之前你比现在还穷呢,虽然现在也穷,但怎么能说失去了很多。”法革尼不屑道。

希兹很明显发现了法革尼有些沉闷的心情,于是话锋一转,调换了自己心里的答案。“我至少得到了你们这群伙伴吧。毕竟在孤卓镇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看好我,除了老师之外,没人相信我的炼金术水平,因为我的药虽然成本较低,但有保质期,所以我的药剂基本上无人问津。”

“我一直以来都没什么朋友,也许我在失忆以前可能有亲人,朋友。但失去了记忆之后对他们的记忆也消失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出生的地方和自己的父母是谁。但遇到你们之后,我除了老师之外,也拥有同伴了,虽然一开始也只是因为我的委托才认识的,甚至就连离开孤卓镇跟你们一起冒险也是因为奇怪的诅咒,但我没有后悔过跟你们一起经历这些。”希兹说的这些可都是真心话,似乎变成了开解自己。

法革尼缓缓地在湖边走着,月光照在他的侧脸上,竟有些不合时宜的肃杀意味。“我之前只是个普通的乡村少年,想凭借着自己的力量走出村子去看看新的世界。那时候,我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想着能够活在这世上,每月给家里寄点钱就成。”

“可现在呢?现在我拿着从家里拿的大铁板子,现在这个鬼东西还能自己震。现在我仍然穿着家里的皮甲,但甲上的伤痕多了不知多少。现在我是一名强悍的战士,但现在距离过去,只不过过了三年。我有些承受不住了。”法革尼有些累了,但他并非不能坚持下去,不然卖了这边刀就够他余生开销了。

“希兹,我问你。如果那场暴风雪来临,你有什么想保护住的吗?”

“当然是你们啊。”希兹不假思索的说道,当然这其中确实包括法革尼。

“其他的呢?”法革尼追问。

“当然只有你们啊,毕竟你们现在是我最好的伙伴嘛。”希兹并非装傻,她确实没有别的什么羁绊了……

“如果真如同那个人说的一样,这是一场能毁灭时间线——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听上去跟世界差不多——的暴风雪,那么我们就必须要经历许多的离别。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承受得住,能不能活到最后。”法革尼看向月亮,缓缓说道。

“管那么多干什么。法革尼,你先得活在当下。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但是你这个时候放弃希望,那么真正的灾难的话,真的会死的。”希兹晃了晃他的肩膀。

法革尼单手扶住额头用力晃了晃,似乎有些晕。“算了,就当我什么也没说吧。”

“不知道其他人看不看得到这幅景象。”法革尼又看了一眼月亮,然后快速闭上眼,就如同直视太阳一般。

“也许景色不一定能看到,但天空中的皓月,无论在哪个地方,一定能看到的。”希兹望着天空的月亮这么说着。

“好了……不对……”在湖边哔哔一通的法革尼当场就忘了自己为啥出来。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嗯?咋了,什么不对。”希兹疑惑道。

“算了……我先回去了,晚上太久不睡会直接死外头的。”法革尼讲了一句村里老人经常用来吓唬小孩的话。

“你可真会说话……”希兹直接无语。

“村里第二句话是太晚不睡‘瞎眼鬼’就会来找你,让你眼睛变黑。”法革尼打了个哈欠,挥挥手。“我先走了。”

希兹用轻蔑而嫌弃的目光看着法革尼。“我又不是小孩子,我没那么好骗的。”

两人向旅馆的方向折返,从旅馆后面的小巷路过时,恰好看见了妮娜房间的窗子开着,她也凝视着月亮。

月光下,半血族的容颜配上她的现在的平静表情不知为何也透露一丝悲伤。似乎是察觉到了希兹和法革尼的视线,下一秒她低头看了过来,对两人笑了笑,轻轻地挥了挥小手。

法革尼和法革尼也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而走上二楼走廊的时候,A级佣兵的听力就正好能让两人听到了妮娜轻轻躺到床上,木板吱呀的声音。

法革尼并未想太多,回自己房间当场就睡了。

希兹也推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看着那颗蛋,想起了白天妮娜身上的酒气,还有她在拍卖会嘴里念叨着的……第二次?

希兹下意识的看着蛋,好像蛋颤动了一下,这打断了她之前的思路。

“嗯?”希兹凑过去看了看。“是不是我的错觉,刚才这个蛋动了?”可她靠近一看,并没有任何异常。

“奇怪了,难道真是我眼花了?不可能吧?”希兹稍微退后,还是没有异常。

希兹坐在床上开始思考。【妮娜说的第二次到底是什么意思……是第二次见到这种蛋?还是第二次在拍卖会上购买东西,亦或是别的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啊,线索好少。】她摇了摇头。“算了,这也不是我的强项,到时候再说吧。”

移开了对着蛋的视线,希兹收拾了一下床铺,或许是想起来法革尼晚上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语,不由得叹了口气。“法革尼问我的这些问题,实际上很难抉择的啊,况且又那么沉重,都开始怀疑那家伙是不是那个法革尼·怂货·阿萨德刚了。”

希兹伸了伸懒腰,把随身的衣服脱掉,换上了轻薄的睡衣。去洗澡之前希兹去看了看那颗蛋。“这个蛋放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安全啊。”

于是希兹先摸了摸那颗蛋,放在桌子上。“之前蛋的颤动不像是我眼花的结果,会不会这颗原本生命将要消逝的蛋会绽放什么奇迹吗……希望如此吧。”

感觉有点不舒服,于是希兹抻了一下睡衣的袖子,结果她不小心把给妮娜供魔的防凝血瓶打碎了,浪费了三派斯。

希兹只好先把地上的碎片处理干净。“果然是我想多了……算了,事情急不来,我还是先去洗澡吧。”结果她碰掉了床头柜上工行给佣兵团下发的委托的正式契约书,溅出的一点正好没有清理掉的血液把契约书搞脏了,好在没有盖住字体。

“今天运气怎么这么惨啊。”希兹叹了口气,把契约书捡起来。“妮娜对不起,我把这些血浪费了。我之后会去赔偿的。工行的工作人员也对不起,我把契约书弄脏了,虽然没遮挡字迹,但是弄成这样真是对不起啊。”虽然面前没有任何人,但希兹还是先对着默默道歉了一遍。

今天晚上好像特别倒霉,事情的发展好像都太巧合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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