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文柏眼底泛出思索的眸光,想了一会儿,才惊愕的说道:“宁溪?
难道袁‘玉’琦现在跟纯阳宫都有了勾结?她难道还不死心,还想将潇儿和凌文分开?”
“她的目的的确是要将潇儿和凌文,不单单是潇儿和凌文,自从宁溪出现,她已经开始针对程少主和少夫人,想令这两个人分开,原因……似乎并不是为了我。-..-
我命令北氏筹备婚宴,娶她为妻,但她的眉间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和兴奋。
我几日前下令将凌‘波’宫的事宜全部‘交’由你处理,今后她只掌管北氏后院的事物,她的眼底却透着一丝不甘愿。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可是我却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不情愿。”顿了顿,北风庭冷然笑了笑,“看来……那个幕后主使,很早很早之前就盯上我了,甚至将赤焰安排到了我的身边。
这些年来,不知道在背地里给我安‘插’了多少钉子。
文柏,凌‘波’宫我‘交’给你打理,你务必在这几天之内血洗凌‘波’宫内部。
所有跟袁‘玉’琦接触过的成员,都要彻查,我不能容忍丝毫的背叛。”
孤文柏已经被北风庭的分析‘弄’得傻眼了,好半天才回神,深吸一口气,压下震惊:“是,我知道了。”
……
“济明,你有没有觉得,我好像被忽悠了?”
江月儿与程晓渡坐在马车内,她静静的靠在程晓渡的怀里,似乎在想着刚才的事情。
程晓渡微微扬起‘唇’角,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皎皎,忽悠是什么意思?”
“……”
江月儿有些无语的抬头看了一眼程晓渡。然后才无奈的解释道:“忽悠就是……吹捧一个人,让这个人有种飘飘忽忽,忽忽悠悠的感觉。
唉,就是用假话‘蒙’骗这个人。
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程晓渡若有所思的想了半响,看着怀里的江月儿。
“你的意思是孤文柏用假话‘蒙’骗了你?他说的都不是真的?”
江月儿摇摇头,皱着眉沉思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总感觉似乎这些消息来的太突然了。
孤文柏一向都是以北风庭为重的。而北风庭也很重视孤文柏。怎么会对孤文柏的求见视而不见?
还不柏,这太难以置信了,太多的疑点。”
“孤文柏没有理由骗我们不是么?
更何况。他说的那些事情都很连贯,他的眼神清澈,情感也丝毫没有作假的成分。
皎皎,你是不是这几天没休息好。产生幻觉了?”程晓渡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江月儿的头。柔声的安慰她。
但在江月儿不看他的时候,程晓渡的眸光暗沉……
江月儿紧皱着眉头,抬头看着程晓渡的神情,这个时候。程晓渡又恢复了那翩翩君子的模样。
江月儿忍不住撅嘴道:“济明,你难道就一点都不担心是北风庭让孤文柏来忽悠我的么?”
“就算是北风庭派来的,我也不认为。他有那个胆子迫害你。”程晓渡眉峰轻挑,淡然的笑了笑。如是说道。
程晓渡的话让江月儿一怔,不可置否,只能叹了口气:“好吧,那我无话可说了。”
纯阳宫。
宁溪被齐全接回了纯阳宫,‘玉’麒麟亲自在纯阳宫‘门’口迎接宁溪。
当看见宁溪一脸苍白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玉’麒麟不禁红了眼眶。
走过去扶了扶宁溪,柔声道:“越儿,这一路上可还安稳?”
宁溪有些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呆滞了好半响,苦笑着低语:“母亲,如果孩儿没有记错的话,这是您第一次对孩儿如此温柔吧?”
‘玉’麒麟神‘色’一滞,惊愕的看着宁溪,顿时语塞。
齐全见气氛开始慢慢的转冷,干笑着走了出来。
“少主,不要这样,你受伤宫主很是担心。
宫主已经查了出来,是罗鹤长老被你打了一顿之后怀恨在心,暗算你的。
宫主已经处理了罗鹤,放心吧,已经没事了。
少主你重伤的时候不是还让我回来保护宫主,说宫主是你唯一的亲人么?”
宁溪微微一愣,疑‘惑’的看着齐全追问道:“罗鹤?你说,那个打伤我的人,是罗鹤?”
宁溪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迷’‘惑’,看了一眼齐全,又看向自己的母亲,眸子里闪过一丝暗沉的眸光。
‘玉’麒麟不是笨蛋,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处理了罗鹤?
打伤他的根本就是自己啊,怎么会扯到罗鹤的身上?
见宁溪满面疑‘惑’,‘玉’麒麟才温柔的笑了笑,松开了宁溪的手,面含煞气的说道:“罗鹤这个斯文败类,背着我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居然一直不知道,那些中过五绝丹之毒的‘女’子,竟然是被他侮辱之后,才自杀的。
他把‘女’人当成泄‘欲’的工具玩偶了么?
这也罢了,居然还敢打伤你,口口声声要找我寻仇,岂有此理,此等人怎么能活在这个世界上?”
宁溪闻言,疑‘惑’的追问道:“母亲,你怎么知道,是罗鹤打伤我的?”
“伤了你的人用的是火属‘性’的内力,震损了你的心脉,齐全替你搭脉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当世武林之中,有火属‘性’内力的除了我们纯阳宫,就只有雪青派与霄墨‘门’。
雪清派与霄墨‘门’的掌‘门’一向与本座‘交’好,又怎么会出手伤害我的儿子?”
‘玉’麒麟美眸里盛满了‘逼’人寒气,冷哼了一声,语调骤然转冷:“不是雪清派也不是霄墨‘门’,那么……就只有本‘门’中人了。
最近与你有过过节的,就只有罗鹤,加上他往日的所作所为,他该死!”
听完了‘玉’麒麟的话,宁溪的眼底闪过一丝惧‘色’,有些不敢置信的低语。
“我只是不想他残害无辜的人罢了,我真的不想害那位姑娘。
我与她素未谋面,用那么不君子的手段让她服下五绝丹,已经成为了天下人耻笑的笑柄。
若还将这位姑娘给罗鹤糟蹋,我如何面对世人?”
‘玉’麒麟脸‘色’微变,看着宁溪不忍的表情,皱眉道:“越儿,记住,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不管她是不是无辜的,你不能为她伤了你自己。
何况,你怎么知道她是无辜的?
如果她是一个害人的妖‘精’呢?”
“母亲,你见过为了普通百姓能读书,而创建九年义务教学的妖‘精’吗?
你见过为了自己爱的人可以服毒的妖‘精’吗?
母亲,她真的是个很善良的‘女’子,求母亲不要再害她了好不好?”
宁溪深吸一口气,还是犹豫着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玉’麒麟脸‘色’微变,一言不发的走进了纯阳宫。
“母亲!”
宁溪才要追上去,齐全却脸‘色’微变的拉住了宁溪,小声的在宁溪身侧低语。
“少主,算了,别去追了,有些事情你不明白的。
你母亲变了太多了,我都开始觉得她越来越陌生了。”
宁溪眼底闪过一丝痛楚,咬咬牙反问道:“齐叔,母亲变成这样冷漠,是不是因为我父亲?
我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见过我的父亲,为什么?
难道真的像母亲说的那样,我父亲已经死了?”
宁溪的追问才出口,齐全脸‘色’大变的捂住宁溪的嘴,面‘露’急‘色’的提醒他:“少主,千万不要在宫主的面前问这个问题了,你现在伤势未愈,不要再让你的母亲为你发火了。
倒是因为你这次受伤的事情,我也看出来了,她并非冷酷无情,至少,她对你还是在乎的。”
“对我?”宁溪眉头一跳,却不以为然,在乎他?不一定吧?
齐全将宁溪的住所安排好,然后就离开了。
宁溪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发呆,然后累了躺在‘床’上,看着‘床’上的帷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连几日,宁溪都在纯阳宫内修养,除了服‘药’就是疗伤,闲来时在纯阳宫内到处走走。
回来之后的第五天,宁溪的伤已经好了一半了,至少心脉已经开始渐渐恢复,这日心情比较好的宁溪在纯阳宫内到处闲逛。
就在宁溪无聊之极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在议论的声音。
循声找了过去,宁溪却发现这个声音是从‘玉’麒麟的房间里传出起来的。
仔细听来,竟然是‘玉’麒麟和齐全的声音。
宁溪站在外面静静的听着里面的谈话。
“齐全,这几日越儿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
‘玉’麒麟的声音里捎带了一丝疲惫,让‘门’口的宁溪不禁眼眶泛红。
齐全的声音随即传来:“宫主放心,少主的伤势已经好了一半了,再修养十天半个月,伤势大抵就完全恢复了,只是受损的心脉,可能不会完全的好。”
“只要能好我就放心了。”‘玉’麒麟叹了口气,然后又道:“江月儿与程晓渡到了哪儿了?”
“回宫主,‘门’中弟子一直在跟踪他们,现在程晓渡已经带着江月儿到了御龙城,大概再过两三日,就能到达落名城了。
我们要不要派人拦截他们?
若是真的让他们到达了落名城,难道真的要将解‘药’奉上?”
“拦截?蠢!你打得过程晓渡?”‘玉’麒麟略带怒气的声音响起。
“属下愚笨,请宫主责罚!”q--aa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