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江月儿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萧然忍不住怒目而视,江月儿感觉到萧然的不满,当即忍笑道:“你家公子今年应该二十三岁了吧?”说着,扬起下巴若有所思,道,“我算算啊,两年前,你家公子才二十一岁,而那潘玉也不过十二,啧,这小女娃也太不知羞耻了,十二岁就知道豢养男宠了。”
萧然忍不住低吼道:“姜月!你不要太过分了!”
江月儿一怔,随后才恍然这一声‘姜月’是在叫她,想了想姜澈和姜澄,她姓姜也没错。
“好好好,我不说你公子就是了。”知道自己戳到了萧然的痛脚,江月儿笑了笑,毫不介意的道。
萧然面对江月儿的笑脸,心中无力至极。
对于这位姜家的嫡小姐,他还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的好,他曾经见过的姜家嫡女都不是这种嬉皮笑脸的德行,难不成是物极必反?
“就像姜小姐说的……”萧然还没说完,程晓渡不悦的声音响起,“是程夫人,她已经是我的妻子,姓名已经被冠上了我的姓,你应该叫她程夫人。”
对于程晓渡在这种小事上斤斤计较的毛病,萧然很痛恨,可是他却不敢对程晓渡发脾气。
在天朝混迹了七年,他当然知道程晓渡是谁,那可是程氏一族的少主,程氏一族是什么家族?那可是隐世岛的王者之族,程晓渡在隐世岛的地位就像仙灵国的姬弘文在仙灵国的地位同等。
而程氏一族,那可是能跟仙灵国掌权的姬氏一族和姜氏一族媲美的超级名门,他再怎么想死也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撞上程晓渡的枪口。
默默的咽下一口心头血,萧然乖觉的开口:“就像程夫人说得那样。公子比那个潘玉大了九岁,虽然年龄相差这么大的成亲的也并非没有,可我们公子再怎么禽兽,在两年前也不可能爱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姑娘。”
见萧然又开始气愤,江月儿掩嘴偷笑,她怎么看萧然那位自家公子憋屈的表情就感觉心情无比的欢乐呢?
不过想到这里,江月儿又不由猜测。她大哥追着锦程那么多年。不可能不知道潘家小姐中意锦程的事情吧?怎么那个小姑娘还能活到现在?
心中虽然有这种疑问,江月儿还是没在萧然面前问出来,谁都知道萧然不想她大哥缠着锦程。而她的目的可是要把锦程带到自家大哥身边去的。
也许,她运气好的话,还能在这个古代亲眼见证一对男男真爱?
江月儿在一边走神,谁都没管她。话说完之后,程晓渡点头对萧然说道:“这件事我会查明。今天我们就先回去了,等你们公子醒了,再找个人传个消息给我们。”至于锦程会不会在知道江月儿的身份之后偷跑的问题,程晓渡丝毫不担心。他手中掌握着烟雨楼,想要知道天朝境内任何人的行踪都是轻而易举。
江月儿在轻轻摇晃的车厢里昏昏欲睡,程晓渡直接把人塞进怀里。
等到了水木清华。就见门口停了三辆看上去富有内涵且各有千秋的马车,马车上分别挂着三个家族的族徽。
易家。燕家,宁家。
只一眼,程晓渡就认了出来,怔了一下之后,随即唇角挂着浅笑。
江月儿却有些迷惑不解的看向程晓渡:“我们家来客人了?”
程晓渡笑:“是不是客人,问他不就知道了。”一边说着,程晓渡一边对着门口的方向一抬下巴。
江月儿看向门口,果然看见门口有个人,而且还是个很熟的人——罗管事。
江月儿诧异,看来来的还不是一般人?
程晓渡跟江月儿一起进去,罗管事领着江月儿和程晓渡去水木清华西厢的小书房。
西厢那边现在只住了一个江莺,江渊在上个月的二十二就离开了水木清华,而自从江渊离开,江莺整个人就变得有些沉默了,除了在学习美容的时候说话多一些外,在其他的时候,都显得沉默寡言,性格都有些孤僻了。
江莺随着程晓渡读了一年的书,凭借她的聪明早已经能自己看书了,字也都认全了,她是女子不能参加科举,自然是开始抛弃了四书五经,转而专心的跟江月儿学习美容,在这近半个月的时间里,学习的速度令江月儿都有些适应不良。
江月儿自问,这种日夜不眠的学习速度,换了她也受不了。
好在她有仙草,拿来泡茶给江莺喝,让江莺至少不被这样的折腾整崩溃,不过纵使如此,江莺却只是愈见的逼迫i帧及学习学习在学习,江月儿也只能叹气了。
江渊把江莺视为唯一的亲人,江莺又何尝不是把江渊当成唯一的亲人?
江渊跟江莺一母同胞的双生兄妹,又自小一起同甘共苦八年,这样的感情,还是自出生以来的感情,又有谁能比得上?
江莺固然对刘衍动了心,可在江莺的心里,江渊还是比刘衍重要的多,因江渊是她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哥哥。
江渊走得潇洒,却忘了,他的妹妹才九岁……
跟程晓渡一起来到西厢的书房,西厢里三位气质迥异的老者坐在小书房里吟诗作对,气氛好不热闹。
而江月儿也发现,空了快半个月的西厢小书房也被打扫了一遍,里里外外干净的很。
在来西厢小书房的路上,程晓渡已经给她解释了罗管事提到的三个大儒的事情。
原来来的正是江南的三位大儒,均是出自江南的书香世家,易家的易筠,燕家的燕笙,宁家的宁墨。
易筠,字清君,易家长房的老太爷,大周的一代名儒,与燕笙,宁墨同代齐名。
燕笙,字凤音,燕家二房的老太爷,与易筠,宁墨同代齐名的名儒。
宁墨,字元嘉,宁家的老太爷,与易筠,宁墨齐名的名儒。
这三位都是大周极有名望的大儒,门生遍布大周各地,他们虽然都不做官,但都是一句话都能轻易动荡朝局的名儒。
这也是最受大周皇室和各个权臣都想拉拢的对象,但三位大儒都没有答应过。
江月儿也大概能猜到,这些人都是输给了程晓渡,才会甘愿前来做她开的书院的院长。
书院畅谈了一番,三位名儒也都折服于江月儿的口才,彻底的心服口服做了江月儿那还没开的书院的院长,在开书院前,三位名儒就暂时住在京城里。
命罗管事送了三位大儒离开,江月儿回到内室就累得不行的瘫倒在程晓渡怀里。
程晓渡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替江月儿捋了捋鬓角的青丝,叹道:“他们早就答应了我做你书院的院长,你又何必多此一举的非要自己说服他们呢?”
还是说,你还在想自己靠自己?
程晓渡眯了眯眼,发觉自己的心里涌起一丝怨念,蓦地,他一怔。
他这是怎么了?曾经他就算看她这样依靠自己,也从来不会怨,不会恨,可是今天他居然会因为这个想法而产生了怨念。
因为得到过,所以失去了才会……
“不是啊,我不喜欢他们那种把女人当做男人附属品的眼神,也不希望他们把我看做一个花瓶。”江月儿早就累的闭上眼,听到程晓渡的话,下意识的解释道。
程晓渡心中那一丝怨念马上就烟消云散,眉宇间腾起了显见的愉悦之色:“花瓶……虽然我不懂什么意思,不过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不希望他们看不起你?”
他的皎皎,一直就是这样骄傲,一直就在拿自己证明,女人并不是比男人差。
“是啊,你难道没看见他们的眼神吗?从我们进了西厢的小书房,他们的眼神就一直落在你身上,还热切的像是看见美人躶.体的流.氓。却把我完全当成了空气,我才是书院的东家好不好?我才是出资开书院的人好不好?他们凭什么无视我?就凭他们是名儒吗?哼!”听到江月儿怒气不减的话还有那另类的比喻,程晓渡脸色古怪。
“看见……美人躶.体的流.氓?”原谅他实在没办法接受小妻子的嘴里说出这种低俗的话。
江月儿忽然张开眼,看向程晓渡,发现程晓渡的表情很是古怪,顿时明白了什么,讪讪的笑了笑道:“我只是说说。”
“嗯……”
不管江月儿怎么解释,程晓渡依旧是一副温温和和浅笑的模样,让江月儿摸不著他在想什么。
其实江月儿早就想说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以她看,程晓渡的心才是最深的海底的那枚针!!
次日,罗管事拿来的一张锦华轩送来的名帖,是锦程的。
江月儿看着名贴上字体飘逸的行楷书,不由暗赞,写得这么一手好字,人应该也不差,不都说人如其字么?
罗管事拿来锦程的名帖,顺带还有一句话,锦程会在六月初六上门拜访。
江月儿着实有些惊讶,她以为锦程会立刻跑的,没想到锦程醒来过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居然是写名帖给她,并言明上门拜访,这人还真是……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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