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轻~佻的目光朝南宫霁云双腿看去,笑得十分肆意,“先说明,本姑娘胃口已经被陆品川养得很刁,你要是没两把刷子,那咱们就还是别试了,我怕你给不了我高——”
尾音猛然曳去。
纪品柔瞪大双眼,看着缓缓从南宫霁云身后走出来的陆品川,当场傻了。
他怎么在这里?
不是应该在手术么?
仿佛做坏事被逮到的孩子,纪品柔下意识就要把烟摁了。
触到烟灰缸的瞬间,猛地顿住。
她和陆品川现在无非就是滚几次床单,什么关系也不是,为什么要把他的话记在心里?
想着,纪品柔手抽了回来,带点报复性地当着陆品川的面用力吸了一口。
陆品川没说话,双瞳直勾勾地盯着她,眸色极深极深,仿佛要把人吞噬进去。
“咳咳咳……”
被那样的目光瞪着,纪品柔觉得自己就像是捉妖人手里的妖,无所遁行。
几秒后,终于败下阵来,把烟给摁灭了。
结果动作太急,烟蒂竟然直接从烟灰缸里跳了起来,差一点烫到手指。
纪品柔爆了一句s开头的英文粗话,神情愈发地狼狈。
相较于她的跳脚,陆品川依然还是没有说话,保持着方才的表情,黑眸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一片死寂。
除了雨噼哩啪啦打着车子,再无其他。
纪品柔整颗心都绷得紧紧的,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度秒如年,纪品柔今天终于理解了这个词真正的含义……
尽管如此,她也没有打破沉默。
她在等。
等陆品川先说些什么。
然而陆品川没有。
他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站在车外,用一种近乎偏执的目光瞪着自己,像是要把她灼穿了似的。
马蚤男人,还跟她玩深沉了是吧?
她倒是要看看,他能绷多久。
想着,纪品柔挺了挺身体,坐直了,无所畏惧地直视陆品川。
大雨中,一个在车外,一个在车内,两人就这样对视着,谁也不吱声。
最后还是南宫霁云看不下去这对男女作的样子,打破了沉默,“纪品柔,还不把人叫上车,你真希望他死是不是?不知道陆品川刚刚动完手术?让他这样在雨里淋着,真出事了有你后悔的!”
纪品柔原本还跟陆品川置着气,想看看这马蚤男人能作到什么程度。
被南宫霁云一说,如同被狠狠泼了一盆冷水,脑子一下子注清醒了。
低低地咒骂了一声,纪品柔开了口,“上车!”
车外的男人没动,就这样静静地站着,仿佛一座雕像般,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x!
给他点颜色,他还马蚤上瘾了是吧?
纪品柔又咒了一句,移动身体过去,准备把人拉上车。
结果一靠近,发现陆品川身体上的衣服近一半都湿透了,水甚至渗进了绷带里,晕开了一圈淡淡的红色!
这一幕,深深地刺激了纪品柔的神经,“陆品川,你他妈是聋了吗?我叫你上车没听到?x的,刚动完手术你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在雨中淋雨?你以为自己几岁了?还跟毛头小子玩这种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