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神情明显一滞。
“羽儿，这话……什么意思？”秦风扬错愕。
“爸，你不是说，我修为没怎么提升吗？”
林羽微笑，说道：“圣道，注重的本就不是境界，而是域的本质高低。可能运气比较好，过去四年通过一些方式，我的域已经进化了。”
什么鬼？
三百多人全都呆若木鸡。
域，可以进化？！
好吧。
其实从一开始，他们就走错了路。
从武道到玄道。
从玄道到仙道。
所有人思维都是固定的：他们认为，无论任何一个层面修炼，本质就是境界的提升，境界越高实力也越强。
因此，进入圣道境界的强者们，都在疯狂提升能量和精神力，让境界不断超越。
哪怕他们都明白，圣道的核心不是境界，而是域的强弱。
但！
从武道一直走到圣道，思维早就已经固化了。
林羽不一样。
这四年，他一直在吸收灵晶，让创世之源成长。
吸收灵晶很枯燥，不用动太多心思。
于是……
他把心思放在思考上。
既然在圣道中，境界并不是核心，域才是关键。
那么，能不能让域增强呢？
域的强弱关键就在于，晋级圣道时的领悟。
有人看水流领悟。
有人观星辰领悟。
领悟的层次高低完全不一样！
为什么林羽的域很强？
因为，他的领悟来自于自然。
他一次次在小球上，看到一颗行星的生命轮转，那是挖掘星球变迁，乃至于生命本质的领悟，是那些只看到一道水流，甚至看几只蚂蚁打架，领悟的人能比拟的吗？
领悟层级越高，域也就越强大。
所以，他获得了强大的空间切割。
撕裂空间！
别人是掌控空间。
他这是破坏乃至摧毁空间！
怎能不强大？
没看到当初烬川发现，他拥有空间切割之域，想都不想就逃命吗？
因为，烬川知道这种域意味着什么。
空间切割就是最强的域吗？
不！
当想清楚，域才是圣道的根本时，林羽利用过去近四年，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倘若进一步是领悟，域能不能变得更强？
能否在原有基础上提升？
答案啊……
可以！
地球的上古时期，就有无数顶尖强者，存在于无数年前。
再后来，这些人迁往虚界，飞升天界万年。
在这万年间，又有不少人飞升。
可是这么多人、这么多年，从未有一人思考这个问题：他们只执着于提升境界，没想过域也能够提升——或许也有人尝试，但无法进一步领悟，最终放弃了。
总之，当林羽说他的域进化了，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一脸的不可置信。
“这就是进化后的域。”
林羽挥手。
突然！
远处虚空传来诡异声音。
就好像，虚空变成一面玻璃，被巨大的岩石砸中。
方圆上百公里，虚空瞬间破碎！
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漆麻乌的区域。
“这是？！”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
现实世界一年多之前，林羽跟他们讲道理，让他们把圣器给秦青衣，就有人跟林羽动过手。
因此，他们知道林羽的域。
空间切割！
说白了，就是把空间撕开一条缝隙。
无论敌人的域攻击，乃至于敌人的身体，都会被一并撕碎。
现在呢？
不再是一条缝隙。
而是让整片虚空湮灭！
威力更强了！
“这是什么？”秦风扬呐呐问道。
“新的域，空间塌陷。”
不过。
那片塌陷的空间，很快又重新恢复。
但！
倘若是对敌时，只要处于这片空间内，哪怕塌陷时间仅片刻，结果也已经注定。
常规攻击也好，域攻击也罢，乃至敌人的身体，都会在塌陷空间中，彻底化为乌有，不复存在！
这种域……
堪称逆天！
“而且我发现，随着域的品质提升，尽管修为境界变化不大，但精神力会突飞猛进——我现在的精神力，比以前增强至少十倍，甚至更多。”
林羽倒出域领悟的关键。
连他也始料未及。
其实……
仔细一想就很正常了。
空间塌陷的威力，比空间切割要强得多，要想驾驭这种新的域，必然需要更强精神力。
当他领悟了空间塌陷，自然而然也就掌握了。
但！
如果没有更强的精神力，又如何支撑他去施展呢？
秦风扬看到的，他所谓的境界修为，对应的只是常规能量。
可对于圣道强者而言……
本质是域！
还有驾驭域的精神力！
“青衣，开始了？”林羽说道。
“嗯！”
秦青衣点头。
如同彩虹的光影一闪，七色巨剑凭空出现。
林羽一把抓住剑。
域，注入！
出剑！
剑尖接触屏障壁垒瞬间，漆黑如墨的空间塌陷，也一柄注入到屏障中。
当然，这一击不止他的能力，还有秦青衣的能力。
无视空间！
以更强的空间塌陷攻击屏障。
同时，秦青衣的能力则用来，屏蔽屏障的空间力量。
二者合一。
咔嚓！
那面看似极薄，实则压缩亿万空间，所形成的超压缩空间墙，竟然出现一片细密裂痕！
相比一年多之前，仅仅只有一丝晃动，明显不在一个层次。
但……
也仅仅只是出现裂痕。
当林羽这边攻击力耗尽，裂痕又重新修复到正常。
“这……”绝大多数人激动万分。
一年多前后，情况大相径庭。
这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林羽在修炼一两年，就真能破碎这片屏障，结束他们的噩梦？
然而！
林羽和秦风扬父子俩，脸色却变得很难看。
他们跟天界中，其他人立场不同。
那三百多人想的是，只要能离开这鬼地方，就是天大的喜事。
上万年都等了，还在乎多等一两年？
这一击，让他们看到希望。
林羽不一样。
还剩最后五天了！
他要拯救地球上的人，拯救地球延续至今的文明，根本就没时间继续修炼。
一旦这次无法攻破屏障，就不存在所谓的下次。
再修炼一两年？
最多一个月，地球就完蛋了！
不！
今天必须攻破屏障！
“青衣，能撑住吗？”他看向化为人形的秦青衣。
这一年多来，他通过吸收海量灵晶，看着创世之源不断成长，领悟出新的域，实力大幅度增强。
秦青衣呢？
她融合了大量圣器，同样也变得更强了。
但是！
她的增幅，没赶上林羽。
刚才这一击之后，当她重新化为人形时，脸色已经明显泛白。
是的。
林羽的空间塌陷通过她，能发挥出更强的力量，但她也要承受这种力量，并造成不小的伤害。
“我没事！”
她抓住林羽的手，挤出一抹笑容：“你有九天息壤，能帮我修复。”
“好！”
林羽立刻利用九天息壤修复。
等她脸色正常之后，他看向秦风扬和禹帝：“帮我一下，我需要更强的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