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浅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凯瑟琳,可是我被傀儡给带回来,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其实我现在只想知道阿枭的情况,只要知道他是平平安安的就好。”沈君浅的表情有些难过,微微低着头,说道。
凯瑟琳看到沈君浅的表情,眼神有些同情。
“沈小姐,你先吃早餐吧。”凯瑟琳轻声说道,“这艘船会一直在海上行驶,暂时不会靠岸。”
“嗯?”沈君浅有些纳闷地看着凯瑟琳。
“我只能和你说这些。”凯瑟琳的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抱歉的笑容,对沈君浅继续说道,“抱歉,沈小姐,我只能和你说这么多。”
“没关系,谢谢你,凯瑟琳。”沈君浅的脸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对凯瑟琳继续说道:“其实你能和我说这些,我就已经很感谢你了。”
“我知道你现在的立场是傀儡那边的人,所以我也不会为难你的。”沈君浅笑了笑,说道。
“谢谢你,沈小姐。”凯瑟琳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等沈君浅吃过早餐之后,凯瑟琳又把餐车推了出去。
沈君浅看着墙上的时钟,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度日如年。
也许现在傅宇枭已经醒了,也许他还没有醒,但是如果傅宇枭清醒过来之后,没有见到她,那他一定会非常着急的。
沈君浅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整个人非常地焦虑。
她就这样在焦虑之中度过了一整天。
这艘游轮好像无比安静,沈君浅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之前她好像看过一部电影。
那部电影是惊悚片,讲述的就是女主角在一艘游轮上一直在重复着一天的循环,然后永远都走不出去这个循环。
那个电影让沈君浅觉得有些压抑,但是此时她透过窗户看向外面一望无际的大海,忽然间觉得自己就像是那部电影的女主角一样,也许她也陷入了一种循环。
想着想着,她在不知不觉中便睡着了。
不知道沈君浅睡了多久,当她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竟然看到了傀儡。
她猛然惊醒,立刻坐起了身子。
“你怎么在这里?”沈君浅有些紧张地问道。
傀儡似笑非笑地看着沈君浅,缓缓说道:“你现在是我的人质,我在这里也是很正常的吧。”
“你来做什么?”沈君浅问道,想了一下之后,又有些紧张地继续说道:“阿枭?阿枭怎么样了?你是不是知道他的消息!”
“果然是真爱啊,你的脑子里只有傅宇枭吗。”傀儡这句话是陈述句,并不是疑问句。
“关你什么事!”沈君浅对于傀儡这种说话方式非常厌烦。
傀儡手指一转,在他的手上出现了那把小刀,他把小刀放到了沈君浅的脖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缓缓说道:“这位沈小姐,我看你现在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是人质!最好不要用刚才那种语气和我说话,我这个人的脾气是……阴晴不定的那种,所以你最好不要给自己找麻烦。”
沈君浅感受到脖子上小刀的冰凉,让她的背后瞬间出了一层冷汗。
“好,我知道了。”沈君浅微微点了点头,说道。
“这还差不多。”傀儡收起小刀,笑着看着她,“沈小姐这一点还是很不错的,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这个道理。”
“那你可以告诉我,阿枭现在的情况吗?”沈君浅尽量缓解了自己的语气。
“这个嘛……”傀儡的嘴角一勾,眉毛微微上挑,缓缓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以。”
沈君浅咬了咬牙,没有再继续说话。她知道傀儡这是在耍她,所以她便不再问下去了。
就在这个时候,傀儡忽然间走到沈君浅的面前,反手抽出小刀,直接割下来一绺头发。
“你干什么?”沈君浅吓了一跳,下意识往后退。
“别害怕,只是需要你一绺头发而已。”傀儡把沈君浅的头发揣进口袋里面,然后对她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沈君浅这才缓缓舒了一口气,刚才傀儡拿着小刀忽然靠近她,真的把她吓了一跳。
她冷静下来之后,这才仔细想着,傀儡要她的头发做什么。
应该是为了让傅宇枭他们知道她在傀儡的手里。她的头发应该就是为了让傅宇枭相信傀儡,也就是一个代表的信物。
“那也就是说,阿枭应该已经醒过来了。”沈君浅想到这里的时候有些激动。
但是按理说,如果阿枭已经醒过来,发现她被绑架了,阿枭的身体应该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
但是傀儡又把她的头发给带走了,难不成阿枭真的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
沈君浅现在又在胡思乱想了,她被关在这里,真的让她非常焦虑。
过了几个小时,凯瑟琳打开门,走了进来。
这一次她并没有推着餐车,而是拿着一个毛毯。
“沈小姐,这件毛毯给你,夜里的海上会有些冷,你可以披着这个毛毯。”凯瑟琳把手里的毛毯递给沈君浅,恭敬地说道。
沈君浅接过凯瑟琳手里的毛毯,对她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你,凯瑟琳。”
她把毛毯披在自己的身上,柔软的手感让她觉得非常有安全感。
没有想到凯瑟琳竟然是一个这么细心的人,还主动给她拿来毛毯,这让她心里觉得有些温暖。
“沈小姐,在夜里的时候,你一定一定要好好抱着毛毯。”凯瑟琳忽然对沈君浅说了这么一句话,而且还在“一定”这两个字上面加重了语气。
“嗯?”沈君浅听到凯瑟琳说的话,忽然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
但是她刚要开口询问的时候,凯瑟琳就已经转身离开了。
沈君浅觉得凯瑟琳刚才的那句话有些怪怪的,她好像是在特意叮嘱沈君浅一定要在晚上的时候使用毛毯。
她摸了摸毛毯,又仔细看了看,觉得没有什么不对劲的,这就是一条很普通的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