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码事吗?”江仲林低吼道。
“这怎么不是一码事?”她反问道,“是因为对象是我吗?还是说你就这么双标,她对别人做什么都行,别人对她做什么就是不行?”
“她是我的女儿!你算什么东西?!”他手指着她,脸越拉越长,越绷越紧,“沈君浅,摆正你的位置!江思思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欠了我们家二十年的幸福生活!你凭什么能心安理得地对思思动手?!”
沈君浅抿唇冷笑,“二十年的幸福生活?真他妈的可笑,我说呢。江叔叔,同样的话你不应该反过来吗?我从来没有主动对江思思做什么,一直都是她在逼我!逼着我跟她动手!”
“她逼你什么了?不就说你两句吗?她说错了吗?”江仲林气的浑身都在颤抖,“思思她还是个孩子,沈君浅,你不知道贞洁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算什么吗?你怎么这么狠毒!”
沈君浅眉头越皱越紧,“你说这话我就不是很明白了,我怎么狠毒了?她的贞洁干我屁事!我又没有对她做什么!”
“你敢说,你让人将她带走,没有对她做什么吗?我从来不知道你除了狠毒,还撒谎成性,你这样的孩子就应该待在监狱里坐牢做到死!”
“江仲林,我不接受任何的诬陷,你说我撒谎成性,你举个例子,我倒要看看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们如此恨我!”沈君浅说着,提醒,“关于那些什么偷孩子,交换人生就不用再说了,这些都已经烂大街了,说点大家都不知道的。”
她双手环胸,等着江仲林接下来的话。
然而江仲林张了张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的确没有发现沈君浅哪里说谎了,但是沈君浅的态度让他恼火。
“我们养了你二十年,你就非要因为这么点事跟你妹妹斤斤计较吗?她前二十年过的并不快乐,吃了那么多苦,你就不能原谅他?”
沈君浅翻了个白眼,“感情她诬陷的不是你,处处污蔑你的不是人,所以你就能在旁边说风凉话了吗?还有你刚刚说江思思是你的亲生女儿,你们并没有生第二个女儿,所以我没有妹妹!以后请不要用这个对我造成道德绑架!”
“你……”
扣扣——
一道敲门声传了进来,随后是董秘的声音,“江总,刚刚接到电话,傅总那边打电话过来说有个合同需要复查,让沈经理带着项目资料去傅氏集团。”
秘书的话让江仲林的声音瞬间卡壳,后面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沈君浅笑意盈盈地应了一声,随后说:“江总,傅总找我去对资料,那我是现在留在这里继续听你絮叨,还是去傅氏将合同的问题解决?”
江仲林说不出话。
她直接转身离开。
出了门,董秘才又说:“沈经理,傅总说您的电话打不通,让你空闲了给他回个电话。”
沈君浅应了一声,随后抬步进了电梯。
她走回办公室,阿清立即迎上来,“经理,您的电话刚刚一直在响。”
“我知道了,你们继续工作。傅氏那边有个合同需要复查啊,我现在带资料过去。”沈君浅说着,翻找着需要的文件。
但是找了半天她也没找到那个文件在哪儿,抽屉里也没有。
沈君浅坐在椅子上思考了一下,这才想起那个文件因为上周五需要复查就带回了家,但是昨天忘记带过来了。
她拿了手机,起身大步往外走,“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忙。”
等她公司大门,坐上车,才给傅宇枭回了电话,“傅总,我刚刚在挨训!现在正在回家拿文件的路上,等会儿会去傅氏的。”
“挨训?江仲林骂你了?”傅宇枭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我现在过去接你。”
“不用,他也就嘴上说说而已,不能对我做什么的。”沈君浅笑着说,“好了,我待会儿就到江家了,江思思今天没去上班,恐怕还要闹一场。”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儿,担心地问:“可是沈君浅……”
“好了,不用说了,我会自己处理的,先挂了。”
到了江家后,沈君浅进门就看见坐在沙发上的母女俩。
这几乎是每次回来都会发生的场景,她们就不能换个地方吗?在房间交流感情不是比在客厅更好?
而且每次在客厅都要听他们絮絮叨叨。
她叹口气,在玄关出换好鞋,刚走进去就听见女人尖锐刺耳的声音。
“沈君浅!你还有脸回来!”
沈君浅面无表情地看着江母,“回来拿资料,有事?”
“你给我滚过来!”
沈君浅翻了个白眼,慢吞吞地走过去,“我告诉你,这个项目对公司非常的重要,你有什么话赶紧说,我得拿着文件去傅氏。”
“你有什么脸去?思思已经被你折腾成这个样子了,你不跟她道歉,还去什么公司?看什么狗屁合同?!”江母脸上满是忿怒,“滚过来!”
她微微皱眉,走过去看见江思思躺在江母的怀里,鼻青脸肿的,穿着高领的睡衣,但是透过衣领依稀能听见她脖子上的指甲痕。
沈君浅高高挑起眉,“呀,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鼻青脸肿的?这是被谁打的啊?”
“你还有脸说?这不是你做的好事吗?”江母怒不可遏,眼睛瞪圆,恨意都溢出来了,“沈君浅,你就是一个扫把星!闹得我们全家都不安宁!当初就应该直接将将你掐死!”
扫把星……
全家不安宁……
沈君浅脸色冷淡下来,森冷的眼眸如鹰一般锐利,看得人有些害怕。
“真可笑,你们真的很可笑。江思思你除了这些手段就没有其他的了吗?除了装白莲绿茶,用你那个贫瘠的脑子来陷害我,你就不能想想其他的花招吗?”她不耐烦地说,“你这样让我一点反击的快感也没有。”
“姐姐,就算是到了现在,你也要这么说我吗?”江思思双手紧握成全,满眼倔强愤恨,“我被你欺负的还不够吗?你到底想看我惨成什么样子,你才愿意放过我?”
“这话不应该是我来说吗?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你那可笑的手段和嫉妒心?”沈君浅反问,“太无聊了,跟你们说这些真的是太无聊了。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浪费时间。”
她说完,转头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