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思冲出电梯就看见坐在会客区的傅宇枭,小脸当即一红。
现在正是下班高峰期,宽肩长腿,西装革履还捧着一束娇艳红玫瑰的傅宇枭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少的人都停下来,等着看这是来接谁的。
江思思看着那些女人惊艳的目光,虚荣心被大大地满足。
再看这个男人,一定会是她的!
江思思出现后,傅宇枭也朝她的方向看过来,冰冷的眉眼瞬间变得温和,眼里盛着醉人的笑意,站起身大步朝她走来。
她娇羞地走过去,张手要迎接他手中的玫瑰,“宇枭,你……”
然而傅宇枭却从她身边直直错过去,一点也没停留,甚至连一个眼神也没给她。
江思思神色一僵,眼睁睁地看着他走到沈君浅面前。
“君浅。”傅宇枭笑着将手中的玫瑰递过去。
沈君浅余光瞥了眼江思思,眉尾一挑,笑着将玫瑰接过来,“谢谢。你怎么来了?”
“接你下班,”他站在她身边,眸中倒映着她的样子,低声道,“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来给你撑撑场面。”
“做得很棒。”她同样低声夸奖。
两人站在一起,俊男靓女,很是晃眼,仿佛整个大堂都明亮了。
原先那些等待的女人瞬间被满足。
这么帅的男人就应该配这么亮眼的美女!
再看江思思,还保持着那个姿势,脸色难看,眼中的妒恨都要溢出来了。
江思思死死咬着唇,又是委屈又是愤恨,看了眼四周的人,总觉得他们是在嘲笑自己。
沈君浅细长的手指摆弄着怀中的玫瑰,抬眸看向江思思,状似疑惑地问:“思思,肩膀不舒服吗?手张那么大干什么?”
江思思立即收回手,紧攥住身上的衣服,她感觉周围看她的目光变得更加怪异。
她眼眶一红,泪珠在眼中打转,“姐姐,你太过分了!”
沈君浅挑眉,满脸疑惑。
“我知道姐姐讨厌我,但是姐姐不用这么羞辱我!我也不希望当年抱错的事情发生,我代替姐姐经历了二十几年的艰苦生活,好不容易才和父母团聚,我只想本本分分地待在父母身边,没想和姐姐争抢,可姐姐为什么处处不容我?”
江思思说着,眼泪掉了下来,红着眼眶,一副委曲求全的样子。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大堂所有人都听见。
原本还嘲笑她的人瞬间倒戈,神色各异地看向沈君浅,甚至还有人在小声地指指点点。
江思思低头擦拭眼泪,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再抬起头还是那副坚韧小白花的模样。
“姐姐和宇枭的关系,我明白,我也没想过要怎么样,可宇枭毕竟是我的未婚夫,我处处为姐姐着想,姐姐有没有为我着想过?甚至现在还……还……”
后面的话她再也说不出来,蹲在地上哭了出来。
随着她的“控诉”,沈君浅听见后面有人开始骂她:“不要脸,抢人家的未婚夫,还有那个男人,虽然长得帅但也是眼瞎的。”
沈君浅回头,目光冰冷地看了那人一眼,吓得那人后退一步,立即噤声。
收回目光,她漫不经心地说:“别的不说,这副圣洁小白莲的模样还真好用。”
能将一众人牵着鼻子走。
后面下来的江父看见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的两人,还有蹲在地上哭的不能自己的江思思,心瞬间揪了起来,大步上前将地上的人拉起来,心疼地问:“思思,怎么了?”
“爸爸。”江思思扑进他怀里,低声呜咽,却怎么也不肯说发生了什么。
而她这副样子也让江父笃定她又被沈君浅欺负了,火气当即窜了上来。
江父目光锐利地看向沈君浅,目光触及她怀中的玫瑰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沉着脸,“沈君浅,你应当懂得礼义廉耻!”
和傅宇枭联姻的是江家,并不是她沈君浅本人!
“叔叔这句话我就听不懂了,我怎么不懂礼义廉耻了?”她歪了歪脑袋,故作疑惑,“难道要像江思思一样,对男人投怀送抱就是懂得礼义廉耻吗?”
傅宇枭冷冷地瞥视他一眼,警告道:“我之所以和江家联姻并非是因为江家,要是江家大小姐换人了,那傅家与江家的联姻也就不作数了。”
听见这句话,沈君浅与他相视一笑。
江父神情一僵,干笑了一声,赔笑道:“傅少说笑了,纵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我们与君浅二十多年的感情并不作假,她也是我们疼爱的女儿。”
“既然都是女儿,那总得一视同仁吧?”沈君浅脸上带着笑容,但笑容不达眼底,“思思大庭广众之下说的那些话,让我在公司怎么立足?叔叔刚才呵责我,现在是不是也应该让思思给我道歉,好好解释解释她刚刚的话?”
江父咬了咬牙,低声道:“沈君浅,你别太过分!”
“过分吗?”傅宇枭疑惑地问,“陷害姐姐欺负她,还损坏姐姐的名声,要是被传出去,受非议的是君浅,让她解释自己刚刚的话,过分吗?”
“不过分。”他咬着牙,挤出三个字,余光瞥了眼四周越聚越多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
真是让她们把脸都丢尽了。
江父一把将哭哭啼啼的江思思拉出来,板着脸,厉声呵责,“大庭广众之下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那是你姐姐!也是我们江家大小姐,不相亲相爱就算了,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跟你姐姐道歉!”
“爸爸?”江思思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满眼委屈。
江父一改刚才对她的怜惜疼爱,满脸严厉,“道歉!”
江思思更加委屈,眼泪汹涌地往下流,带着哭腔道:“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胡说八道,是我错了,行了吧!”
她说完,转头跑了出去。
江父却没管,冷冷地看着沈君浅,“她小孩子心性,要是做了什么错事,你当姐姐的多包涵。”
“二十多岁的小孩子,还真不懂事啊。”沈君浅满眼讥讽,“既然知道她不懂事,就应该让她在家多学学什么是教养与涵养,而不是大庭广众之下如此丢人现眼。”
江父被噎了一下。
人走了,沈君浅戏也看够了,也没再搭理江父,挽起傅宇枭的胳膊,“我们走吧。”
两人一同离开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