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江姣这话梗到的宁元修,脸色沉了沉:“我喜欢你就那么可怕吗”
江姣没做声,只是丢了个“你以为呢”的眼神给他!
这反复无常的,除非有颗铁心脏,不然谁受的了!
感觉手上端着的药膳,也不香了。
宁元修赌气的两口喝掉,又把瓷瓶里的补药,倒了两三粒,一起丢进嘴里,咽下。
江姣见状,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他自己不听她的,要拿自己身体赌气,她也拦不住!
等到了晚上,宁元修的鼻子鼻血直流,宁元修才知道,江姣张了张嘴,没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要去叫夫人过来吗”
“不用!”
宁元修捏着鼻翼,反手在自己身上点了几下。
须臾。
鼻血止住。
宁元修拿过湿布巾,将血渍擦干净后,将布巾丢进水盆里。
水花溅起,水面漾起一圈圈的涟漪。
心烦的宁元修,罕有失控的对着那水盆就是一拳。
盆底连带搁盆子的凳子都给砸出一个大洞。
盆里的水瞬间流了满地!
他睨眼地面上的水,踩着过去,去了楼上。
翌日。
一夜无眠,眼底淡淡的染着层青色的宁元修,穿戴整齐的坐在那,等着江姣给他送药膳来。
背部的鞭痕已经好的差不多,在上一两次的药,差不多就可以不上了。
“主子!”
一声嘶哑的男人声音响起。
宁元修循声望去,见端着药膳进来的竟然是凌霄阁的管事。
眼里的温柔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霜冰冷。
“夫人叫红花把药膳送来了!”
管事把药膳一盅一盅的,放在桌上,低垂着脑袋,连眼皮都不敢抬一下。
这样的主子太可怕了!
冷气嗖嗖直冒!
冻的他头皮发麻!
摆放好之后,立马快速的退了出去。
出去后,在院子里站了半天,才缓过来一些!
宁元修望着那两盅药膳,沉着脸,端起来,也不用勺子,一口一盅,喝干净。
等到了晚上。
江姣刚将药膳炖好。
宁元修的侍卫就来了,走到她面前:“夫人,主子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凡事都要有始有终!
请夫人不要吝啬多走那几步路!”
这个狗男人!
不就是想让她亲自送过去吗
去就去!
谁怕谁呀!
江姣端着药膳,气鼓鼓的来到凌霄阁,到了楼上。
走到宁元修面前,手上的托盘,重重的往他面前,一搁。
“吃吧!”
一脚在前,双手环抱在身前,脸微微侧着的江姣,虽然如往常那样,红唇弯起,却笑意不达眼底。
“坐那!”
宁元修指指自己对面。
江姣没动。
宁元修的手也没缩回去的意思。
两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的僵持着。
半晌之后。
江姣皱了皱眉心,鼻翼里轻哼一声。
走到宁元修指的位置上,施施然旋身坐下。
宁元修勾了勾唇角,姿态优雅的端起药膳,一口一口慢悠悠的吃着。
瞥着他那慢慢张合的嘴。
江姣忽然有种冲过去,将他的嘴掰开,把盅里的药膳,一股脑倒进他嘴里的冲动。
看出江姣想法的宁元修吃的更慢了。
明明药膳里所有的食材,都已经熬的看不出原形,直接吞下就可。
宁元修却偏偏跟在吃什么难以咀嚼的食物似的,含在嘴里,一口要咀嚼十几下,才咽下。
压着火气的江姣,耐心的等着。
脑子跑到一边,开起小差!
最近几个月,天气不错,她在庄子上种植的药材,长势很是不错。
等收获时,除了自己用的,其他的拿出去卖,肯定又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来年,要不要加大投入,在种些比较难种的药材呢
两盅药膳都喝完,见开小差走神的江姣,还没发现。
宁元修不觉地,清咳两声,以此来提醒她。
可谁知,江姣依然没反应。
实在忍不下江姣能将他这么一大活人,无视的宁元修,隔着桌子,伸长手,就在江姣的脑门上戳了一下。
吃痛的江姣,头往后仰了仰。
捂着脑门:“你干嘛!有话说话,”一点武德都不讲。
知道自己刚才下手有点重的宁元修,起身过去。
把江姣的手拿开,就那么一下,她的脑门就红了一块。
手指轻轻的贴上去,揉搓着。
一边低声对江姣道:“过几天,我就走了,你好好的待在府里,有老祖宗在,这京城里没人敢欺负你。
受了委屈回来要说,别自己扛着!
还有,欣姐儿就拜托给你,你把她教的很好!
至于浩哥儿,他是男孩子,以后要顶门立户的,我给他专门请了两个人,一文一武!
等那两个人来了之后,浩哥儿就从梧桐院搬出去,他年纪不小了,该有个他自己的院子。”
终于得到宁元修肯定的江姣,心里却一点喜悦都没有。
不知从哪跑出来的离愁别绪,瞬间占满了她的心头。
失神的望着正在给她揉搓额头的宁元修,忽然有些舍不得。
一股浓浓的,别样的情绪,从她眼里溢出来,将宁元修紧紧的包裹在里面。
宁元修停下手,缓缓的将江姣拉起来,跟他面对面站着。
四目相对。
宁元修的脸,蓦然在江姣眼前放大。
下一刻,宁元修温暖略带干燥的唇,贴在了她的唇上。
就那样轻轻的贴着,再无其他。
宁元修身上清冽的草木气息,传来。
江姣下意识的闭上了眼,也忘了要推开他。
一直睁着眼的宁元修,紧盯着江姣的脸,一寸寸的寻睃过去,将她的脸完整深刻的刻近脑海里。
粘贴在心底的最深处。
蓦的,闭着眼的江姣,感觉宁元修的嘴唇动了动。
就在她以为宁元修会有其他举动时。
宁元修却只稍微加了力度,碾压一下,就退开了去。
江姣睁开眼。
就落入他眼里的浩瀚星河里。
傻傻的站在那,没了反应。
“给我看看后背吧!”
宁元修拉着江姣,来到一边。
江姣习惯性的动手,解开他的腰封,将衣服拉开,露出他的后背。
上下看了看:“差不多了,在上一次药!明天可以不用了!”
坐在那,内心满足安宁的宁元修,颔首。
江姣拿过药瓶,用指头,挖出些药膏,在他有鞭痕的地方,薄薄的,涂抹了一层。
涂抹好之后。
江姣擦擦手,帮他把衣服拉起来:“我回去了!”
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