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我就抱抱!”
宁元修埋在她颈窝处,闷声道。
闻言,江姣抬起的双手,又缓缓的垂了下去。
许久之后。
沉浸在江姣馨香馥郁体香里的宁元修,缓缓抬起头:“谢谢!”
温热的唇,在江姣的脑门上,贴了一下。
感觉滚烫的江姣,浑身发热。
仓促的来了句:“那我晚上再来!”
目送江姣走了之后。
宁元修利利索索的起身,穿戴好。
完全没用刚才需要人搀扶的虚弱。
眉目肃正的来到梧桐院。
宁静的屋内。
换了身家常服的老祖宗靠着软枕,皱着眉,半合着眼躺在那。
双颊略有些凹陷,头上的头发,也白完了,一根根如雪针闪亮!
不知道是不是赶路太过疲乏,整个人看去,比他刚回来时,感觉又老了些。
精神也没那么好!
一个丫鬟跪在榻前,双手握拳,轻轻的捶打着她的腿。
宁元修进去,对她挥挥手。
丫鬟下去之后。
宁元修过去,挨着榻沿坐下,将老祖宗的腿,抬起来,搁置在他腿上。
抬手,轻轻的给她按摩敲击起来。
老祖宗睁开之前半合的眼,目色淡然的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老祖宗,这事是孙儿做的不对,辜负了您对孙儿的一片心意!”
“感情你还知道,这是我的一片心意啊”
心中愤愤的老祖宗,不满的呛到。
一抹苦笑,溢上宁元修的嘴角。
“老祖宗,您这么说是要折煞孙儿吗”
老祖宗哼了一声:“那你说说吧!你跟姣姣打算怎么办那什么狗屁协议,我是不认的!”
宁元修叹口气,给老祖宗换了只腿,继续轻轻按着。
“孙儿的命格在那,老祖宗您让孙儿怎么选先前那几位,并非是空穴来风,这个老祖宗比谁都清楚不是吗
孙儿一辈子的命数就该是如此!”
老祖宗神色一哂。
她当然清楚,连续发生两起意外之后,她派人去查过的。
跟他们家订婚之前,那两个姑娘的确都是好好的。
可都在跟他们家订婚后不久,就相继发生了意外。
一个是忽然半夜肚子疼,不到天明就走了。
一个感染了风寒,缠绵病榻半月有余走的!
剩下后面三个再出意外后,她就没叫人再去查了。
查出来除了让自己伤心,证实她孙儿的确克妻之外,别无好处!
不等她思绪回笼。
宁元修又语气幽幽的,将江姣连续几次受伤都告诉了老祖宗:“或许,江姣的命的确比他人更硬些!
可孙儿不敢去赌!
未来日子还长!
她那么好一个姑娘,不应该死在孙儿的命格上。
哪怕就算是为了感激她救了欣姐儿,也不应该这样!”
老祖宗沉默了。
她本来也是想说,江姣不是这么久都没事嘛!
可宁元修的话,将她还没说出嘴的话,给堵死了。
祖孙俩相顾无言。
“好吧!我不逼你!将来我走了,我的嫁妆,就分成两份吧!除了给欣姐儿一半,剩下一半就给姣姣!”
“好!”
宁元修见老祖宗不在执拗,心里压着的大石块,放了下去。
蓦的心思一转,想到了什么,尽量语调轻松地:“老祖宗之前不说要中秋前回来吗
怎么忽然提前了”
老祖宗掀起眼皮,睨他一眼:“还不是因为你!外面筐子里的石榴,你回去时,顺便给姣姣送几个过去!”
宁元修颔首。
出来的时候,明明一筐子的石榴,个头都差不多大,颜色也都鲜艳好看。
还是让他那如火眼金睛的眼,看出细微的差别。
将筐子里,目测最大,颜色红的最好看的几个给挑走了。
拿着回到凌霄阁,放在书案上,把玩。
晚饭,老祖宗因为疲累,让人通知,各自在自己的院子吃,等她身体好了,在一起吃!
江姣也就没过去。
估摸着时间,来到凌霄阁。
上楼来,一见着披散着长发,赤着上身,端坐在那的宁元修,就忍不住的噗嗤笑出了声。
这是对她投其所好
知道她眼馋他的肌肉,就提前准备好这一副美好的,视觉盛宴来诱惑她,好让她占些便宜的同时,也满足他自己炫耀的心理。
幸好,现在的天气适合。
要是寒冬,他不冷,她看着都冷了。
几下帮他背上的药擦好。
捡起放在一旁的中衣,给他穿上。
对江姣不按套路出牌的宁元修,疑惑的打量下,已经穿好中衣的自己一眼,这么快他的肌肉对她就没吸引力了
进来到现在,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帮他把药给擦好,把中衣给他套了,而且看他的目光,也没那么热烈了。
等她洗手出来。
宁元修给她倒了杯茶水,递到她面前。
“谢谢啊!”
江姣接在手上,目光瞥到书案上的石榴。
“这是老祖宗叫我给你带回来的,你一会带回去!”
“哦!”
“你”宁元修坐在江姣身侧,忽然不知道该怎么问。
“嗯”
见宁元修欲言又止的,江姣挑下眉:“还有其他事”
宁元修又往江姣身侧,稍微挪了挪。
委屈吧啦地:“那个你对我的肌肉是不是没兴趣了,你刚才进来都没多看”
“噗”一声,嘴里有茶水的江姣,一口茶喷出去老远。
呛咳之后,连擦拭下巴衣襟都来不及的,就狂笑起来。
她怎么不知道,宁元修这货居然还有这么可爱、犯二的一面呢!
简直要笑死她了,竟然这么直白的问她,是不是对他的肌肉不感兴趣了!
笑了好一阵,才渐渐平静下来的江姣,打量宁元修一眼:“你刚才的话是认真的”
肩膀还在一抽一抽的江姣。
勾起的红唇,闪亮的眼,乐不可支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偷油的小老鼠。
不后悔刚才那么说,但是面子多少还是有些不自在的宁元修,点点头:“认真的!”
刚才努力忍住笑的江姣,再次失控的爆笑出声。
笑到后面,连坐都坐不稳,干脆向后,躺在那,翻来滚去的笑。
压根就不觉得自己的话,有什么好笑的宁元修,期身过去,双手撑在江姣身体的两侧。
鼻尖对着她的鼻尖:“有那么好笑吗”
太过于近的距离,压迫下来。
江姣哑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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