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泽直接将顾筱娴抱进房间,他轻柔地让她躺在大床上,随即退开一步。
盯着床上满脸伤痕的小女人,他甚至不敢靠近一步,生怕呼出来的气都会弄疼她。
pual提着医药箱快步跟进来,他仔细替顾筱娴检查了脸上、手臂上、腿上的伤痕,并替她上了药膏。
“初步诊断没有内出血,吃点消炎药,休息几天就会好……”他起身对欧泽道,“脸上、手脚上的伤痕我已经上好药,身上的伤痕您亲自帮她上吧……注意,动作尽量轻柔,这种皮下伤,最疼!”
pual交代了几句,然后收拾好药箱便离开。
欧泽立在床前许久,心底的怒气已经压下去不少,终于冷静下来才坐在床沿。
他动作轻柔地将女人身上的衬衫脱掉,尽管收着力,脱衣服的过程中还是难免会碰到她的皮肤。
顾筱娴“啊”了一声,发出痛呼声,却是没有醒,仍然昏迷着……
男人呼吸发沉,双臂隐隐颤抖,低头看到她皱着眉,知道弄疼了她,半晌都没有动作。
他静默着,等她眉头松开一些,才继续将脱了一半的衣服褪去。
总统套房内灯光通明,亮如白昼,上衣一脱去,欧泽立即注意到左上臂上的疤痕。
方才包厢内灯光暗没注意,此刻他才看清楚,欧泽低头,仔细审视着那块疤,发现明显是枪伤。
“云秀娴……”男人沙哑着嗓子,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句。
欧泽想起三年前冥鸢左上臂上也中过枪,冥鸢不愿意说,他便问了帮她包扎伤口的法兰克医生,法兰克告诉他,冥鸢的伤很严重,子弹穿透上臂,受伤后因为没有立刻处理和好好休息,所以伤口一直不愈合。
加上她不听劝,还经常出去接任务,以至于伤口一而再再而三撕裂,可能会留下很大的伤疤。
伤疤……欧泽倏然眯起眼,世界上的事怎会如此巧合!?此时此刻,他更加坚信,顾筱娴就是云秀娴!
顾筱娴吗!?呵呵,欧泽冷笑出声,他确定她应该是失忆,因此才会不认识他。
可到底是谁?是谁给她改名换姓!?
欧泽猜测,估计这个人不希望她的名字完全改变,才沿用了一个娴字……
他随即想起她的丈夫,之前没有让乔子慕调查他,如今,他该查查他的底了!
欧泽缓缓睁开眼,此时心中的滋味很复杂,但心疼多过于欣喜。
他很难想象,三年前云秀娴是如何从湖里逃脱的,甚至还无声无息生活了三年!
毋庸置疑,当年她一定伤的很重,否则也不会失忆……
欧泽心痛难当,他低头,薄唇印在女人泛白的双唇上,他轻轻吻着,女人唇瓣甜美的香气令他想吻得更深,但又害怕弄疼她,于是只是轻柔地压着。
男人睁着眼,盯着眼前那张淤青的小脸,仿佛可以想象出三年前她也是这样,昏迷不醒……
顾筱娴睡了很久,昏迷中她感觉到四周有股强大的气场包围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