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是说,他们这些级别的老祖,在经历了万年前那场与异族的大战之后,依然有可能存活于世?只是因为种种原因,被困在了这些上古大阵之中,包括我们的始祖也是如此吗?”
林云韵望着器老,一双美丽的杏花眼瞪得圆圆的,满脸惊讶地问道。
“极有可能。我身为炼器师,自然能够炼制出许多可以探查对方气息的神器,其中甚至包括能够探查出仙界大能者级别的神器。虽然对于始祖这种级别的存在,我还没有能力制造出相应的探查神器,但凭借目前手中的这些探查神器,我还是能够隐约察觉到一些端倪的。”
器老对于自己的炼器技术,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自信与自豪。
“可为何时至今日,我们仍旧感受不到始祖丝毫的气息呢?难道说,始祖他老人家真的已经……离我们而去,化作了历史长河中的一抹尘埃?”
林云韵的话中带着一抹难以名状的哀愁,如同秋日里飘零的落叶,轻轻触动着周围人的心弦,她的心情瞬间低落,不禁做出了一个令人心寒的猜测。
“呵呵,师妹啊,始祖并未陨落,相反,他极有可能已经以一种我们凡胎肉眼难以察觉的方式,悄无声息地依附在了我们的小徒蒋政的身体之内。”
器老微笑着打断了林云韵的猜想,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和笃定。
“师兄,你此言何出?这……这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情,政儿他为何一直瞒着我们,没有向我们透露半点风声?”
林云韵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她的声音微微颤抖,迟疑地再次向器老求证。
“始祖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我们无法企及的高度,他是否现身相认,对我们这些后辈来说,又有何分别呢?倘若他真的认可了政儿,将他视为自己的亲传继承人,那么他自然只会与政儿单独联系,传授他无上的神通与传承。而我们与始祖之间,相隔了无数辈分与岁月的鸿沟,除了宗门这一层微弱而脆弱的联系之外,我们与始祖几乎再无任何瓜葛与牵绊。”
说到这里,器老轻轻叹了口气,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忧伤与敬畏。他知道始祖的意志与选择,绝非他们这些后辈所能揣测与改变的。
“师兄,你何以如此笃定政儿能够承继始祖那浩瀚无垠、强大无比的传承呢?以他目前的修为,恐怕难以承载始祖如此磅礴的力量,难道就不怕他的身体承受不住而自爆吗?”
林云韵带着疑惑反问道。
“始祖他老人家自然有手段解决这等小问题,而我之所以敢如此断言,乃是基于这些年我与小徒相处的点点滴滴,从中早已窥见了一些端倪。”
器老顿了顿,继续说道:
“第一,便是我这小徒的鲜血,正是他的鲜血首次把我从沉睡中苏醒过来,而从那沉睡于玉佩中苏醒的地点恰在那悬崖的附近。这意味着他在悬崖内已获得了始祖的青睐与认可,实则是始祖的血液唤醒了我,并驱除了我体内残留的魔族大能者所遗之毒。
第二,那八卦炉内的三昧真火火种,为何会主动投身入我这小徒的体内,而他的身体竟能安然无恙?只因始祖本身便拥有三昧真火的本体,蒋政承继了始祖的传承,自然也会得到三昧真火火种的认同与接纳。
第三,便是我这小徒初次炼制丹药之事。在我们尚未传授他炼制丹药之法时,他竟能毫不费力地炼制出一枚一品丹药,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自然炼丹之术也是始祖教会他的。
至于其他种种,我便不再一一赘述了。”
器老缓缓地将自己的想法道来,条理清晰,令人信服。
“师兄,经过这一番剖析,的确让人深感其理,只要始祖尚在人世,对于我们三清道观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喜讯。待到始祖他日重返仙界,定不会对我们宗门置之不理,因此,政儿我们必须要竭尽全力保护好,绝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林云韵的话语中难掩兴奋之情,她的双眸弯成了月牙状,仿佛已经预见到了宗门即将在仙界之巅再次辉煌崛起的景象。
“但我心中仍有一事不太明白,始终难以释怀。倘若这些下界的始祖级存在纷纷回归仙界,势必会对现有的仙界格局造成深远的影响。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让仙界不惜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也要打通一条天路,迎接他们的归来呢?”
器老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至今他仍对此事百思不得其解。
他绝对不会相信这是目前统治仙界的新兴势力中的大能者所为,但那些老牌宗门,甚至是那些实力已日渐衰微的上古宗门,更是没有能力发起这次打通天路的壮举。
“究竟是何方神圣在暗中筹谋?其背后又隐藏着怎样深不可测的企图?是为了即将来临的异族大战?还是为了争夺那至高无上的权势与利益?亦或是其他更为复杂的缘由?”
一连串的疑问如同迷雾般在器老墨风的脑海中萦绕不去,但即便是在仙界摸爬滚打了数千年的他,此刻也对这场突如其来的仙界行动感到困惑不解。
“师兄,别再为这些遥不可及的事情费神了,咱们还是先返回仙界吧。待到回归之后,一切自然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浮出水面。”
林云韵望着器老紧锁眉头、陷入沉思的模样,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怜惜,柔声劝慰道。
“嗯,你说得对。咱们暂且先回到玉佩中的洞府,从长计议。毕竟,等待天路开启还需数十年的漫长时光,咱们有的是时间去慢慢揭开这层神秘的面纱。”
器老沉吟片刻,终是觉得林云韵之言不无道理,于是缓缓点了点头,同意了她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