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入流光阴荏苒,距离新年过去已有三日。这三日,陆炳趁机偷摸出去见了一面黄蝶,好生安抚了一阵,一次性把她治得服服帖帖,才堪堪罢了。
深冬的北京城冷极了,滴水成冰,寒气逼人,就连室内都受到影响。若不是家中有地龙,陆炳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全都赖在床上。
奈何...奈何娇妻不许,无奈之下,陆炳只能与这几个小妮子一同来到大厅之中坐定。大厅内,陆炳坐于首位,其余三人各自坐在一侧,眼眸微微流转,异彩连连。
咳咳...
觉察到娇妻的目光,陆炳陆微咳一声,将视线落在王玉身上,柔声问道:“娘子,你不是说要去岳母家中一趟吗?”
“今日可都是大年初三了,你若是再不去,过几天我一忙起来,可说不准时间。”
“也对哦。”王玉歪斜着脑袋,低声嘟囔一句,紧接着又偏过头来,面色迟疑地说道:“也不知怎地,母亲今日竟然尚未派人来请,往日这个时间,母亲应该早早派人来了的。”
难怪王玉忘记,去年这个时间。不肖她想起,母亲早早就派人来通知,今年不知怎地,到了今天一点准信都没有,惹得人猜疑。
陆炳一听,只当是朱韵事务繁忙,这才忘了此事,一笑而过。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经过这个小插曲,三人继续说起闲话,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声音急切,面容焦急,让人一听就只觉大事不妙。
偏头一看,一名身穿绿色衣袍,模样清秀的女子迈着小碎步,飞驰而来。
“绿竹!你怎么来了?!”看清来人,王玉脸色微变,蹭一下从椅子上坐起,问道。
被唤做绿竹的女子大口喘了两口粗气,惊呼道:“小...小姐,夫人...夫人被老爷打了,现在正在家中寻死觅活,您快回去看看吧。”
“什么?!”王玉樱唇张大,叫了一声,作势就要往屋外奔去。
“娘子...小心,小心,慢点!”这一通操作,瞬间吓得陆炳冷汗直流,连忙将其拽住。不作停留,二人上了马车,急冲冲地往王府奔去。
到了王府,陆炳先一把掀开帘子,踏入雪地,将王玉轻轻抱了下来。下一霎,王玉俏脸一冷,急冲冲地往府邸之中奔去。
府邸内亭台楼阁相应成景,各种绿植,花草遍地,又引溪水作泉,“哗啦啦...”的水声,给花园增添了几分别样的生机。
在往里走,道路皆用细小的鹅暖石铺成,细雪上铺其上,踩在上边软绵绵的没有一丝声响。待行了约莫五六分钟,忽然听到几声极为悲痛的哭声。
“我不活了...呜呜,我不活了!”
“你打吧,打死我吧,打死我,你就可以把你外边的野女人接回来了。给玉儿找个后娘,让她再给你生个大胖小子!”
女声刚落,一道浑厚的男声紧随其后:“你...你简直是无理取闹,老夫为官清正,那里像他人一般。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从陆炳那拿了多少好处。哼,你要是再无理取闹,老夫就拉你前去见官!”
一听这话,里头女声再次激动,大声喊叫起来:“好好好...你拉我去见官,我倒要看看,玉儿还认不认你这个爹。走走走...咱们今日就去见官,不就是诏狱吗,大不了一死就是。”
听到此处,小夫妻二人瞬间就急了,急忙冲到里边。
触目则是王母脸上红红的巴掌印,一时间王玉怒不可遏,正欲开口,可是当她的视线落在王佐身上时,到了嘴边的话却是再也说不出口。
只见王佐脖颈带着丝丝指甲印,不断有鲜血渗出,两边脸颊更为不堪,早已被挠成了花猫,见不了人。
二人见了女儿女婿,稍有收敛,各自偏过头去不再说话。
吞咽了一口唾沫,王玉几步向前,走到母亲身边,甜腻腻地说道:“娘亲,女儿想做您的糕点了,你快去帮女儿做好不好嘛。”
“不去!让你爹去!”甩了甩胳膊,朱韵眼眸一转,别过身去。
“娘亲!不是女儿想吃,是肚子里的宝宝想吃,您就当是为了宝宝好吧。”王玉见母亲生气,伸出胳膊勾住母亲脖颈,撒娇道。
一边说,还一边用白皙的小脸蹭起母亲的脖颈。
“好了,好了。”朱韵一见女儿如此,心一软,笑骂道:“马上又要当娘的人,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一样,也不配人笑话。”
“在娘亲这里,玉儿永远都是小女孩。”
“咯咯咯...”朱韵被王玉哄得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许久之后,笑声停止,瞥了眼王佐,轻哼一声,扭动腰肢离开。
见夫人离开,王佐偏头看了一眼陆炳,眼眸微冷,淡淡地道了一句:“你随我来。”
我去,这不会是要拿我开刀吧,你家庭不美满,可与我无关啊。
瞧见王佐的目光,陆炳心中咯噔一声,对着娇妻投去乞求目光,怎料这妮子竟然转过身去,装作没有看见。
算你狠!
陆炳轻握拳头,跟着王佐的步伐走到书房之中。几步入内,王佐先一步坐到主位,偏头看了眼陆炳,不冷不淡地说道:“坐!”
陆炳笑着点点头,与他对立而坐。
“砰!”刚一坐定,王佐重重一拍书桌,涨红了脸,咆哮道:“老夫为官清廉,半生清誉今日就要毁到你的手中。”
“老泰山,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陆炳一见他给自己扣这么大帽子,不解地出声询问。
王佐冷哼一声:“哼!你还有脸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破事,自打玉儿成婚后,这府中的装饰,用度,大变样,就连那花园,都比之扩宽了不少。”
“钱,从那来的?”
有时候陆炳就有些烦这王佐正经模样,明明享受了,又表示拒绝,偏偏还能责问我,到头来全成了我的过错。
强忍住内心烦躁,陆炳眼神凌厉,直接迎上王佐的目光,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做生意赚的钱财,陛下也是知晓,叔父若是不信,自可前去找陛下确认。”
我就不信,你敢去找皇帝确认。而且...这钱确实是他赚的,只不过大部分要进皇帝口袋,但他只撬下那么一小块,就足以赚得盆满钵满。
王佐一点不信,但偏偏拿这女婿没有办法。别看他是指挥使,如今在锦衣卫的威名,怕是还不如这个女婿。
一想到这,王佐内心升起一股浓浓的挫败感。
长吸口气,消除烦躁,王佐露出和煦目光,问道:“玉儿的身体还算好吧,这女人生第二胎,可不容易,你可得好生照顾些。”
见王佐总算是不再揪着那些破事,陆炳长松口气,点点头,笑着回应。
...
客厅内,王母经过一阵忙绿做好了糕点,笑着端到王玉跟前,笑吟吟地说道:“快吃吧,小馋猫。”
王玉眼眸泛起光亮,急忙拿起一块放入嘴中,张开贝齿轻咬一口,眼眸异彩连连,惊呼道:“太好吃了,不愧是娘亲做的糕点。”
王母笑了笑,眼眸不断在女儿身上来回扫动,比起出嫁前却是微胖了一些,不过却是丰满得恰到好处,有了成熟妇人的一丝丰韵。
女儿找了这么一个疼她,又有本事的夫婿,实在是难得。倒是这小子跟李溪的事情,不能让玉儿知晓。
没错,陆炳与李溪纠缠在一起,偏偏还就是他这个姑母给出的主意。无他,经过朱杰整理流连青楼,成婚十年,至今尚未有子嗣,多半这辈子都要不了。
与其说说到时候抱养一个,不然让陆炳这小子记住弟弟的情,也好过让弟弟一家过得好些。好一个肥水不流外人田。
心中思忖一番,朱韵美眸微转,笑着问道:“玉儿,娘问问你,那个臭小子有没有在外边偷吃?”
“有!”王玉不假思索地答道。
“什么?!”朱韵顿时惊呼出声,以为事情败露,忙支支吾吾地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王玉抬起头,若无其事地说了起来:“之前他不是在天津吗,又出了海,这期间一个多月,他一个大男人,肯定憋不住。”
“而且...回京之后,有天晚上没有回来,回来后立刻洗了澡。”
说完,王玉瞥了呆愣的母亲,莞尔一笑,摆手道:“不过,我也不在乎,野女人终究是野女人,比起勾栏女子好一些吧,只要他喜欢就行。”
呃...
看着如此豪放的女儿,朱韵一时间呆愣住了,好半晌之后,笑着揉了揉女儿的脑袋,扭动腰肢离去。
等到了傍晚时分,一家人匆匆吃过晚饭,自是谈天说地,等到天色彻底暗了下来,王玉借口困顿,要回屋中休息,陆炳急忙紧随。
朱韵见状,拽住陆炳的胳膊,笑吟吟地说道:“哎...玉儿怀着身孕,今晚还是与我一起睡好了,你去东边客房歇息吧,那里早就收拾干净了。”
“也好。”点了点头,陆炳在下人的带领之下直奔东厢房而去。
夜色幽深,四下静谧。
陆炳躺在夜色大床之上,紧闭双眼,一股倦意瞬间朝他袭来。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只听得“枝丫”一声,将他从睡梦中吵醒。
不用猜,肯定是王玉偷偷摸摸来了。
强忍住激动,陆炳闭着眼睛,故意往里边靠了靠。下一霎,就一道宛如羊脂玉一般的佳人瞬间窜入被窝之中。
陆炳大手一拉,将其搂入怀中,在黑夜中重重朝红唇吻去。
“呜呜呜...”
只一下,陆炳瞬间就惊呆了,这口感、手感身材全都不对,就连身上的香味都不对。
掀开被子,打开灯火,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极为精致的瓜子脸,皮肤宛如牛奶一般光滑柔腻,脖颈纤细修长,一双美眸湿润,迷离,宛如江南烟雨一般。
女子上着奶白色衬衣,下着一条黑色小亵裤,雪白美腿一览无余。玉足之上,白色的小罗袜薄如蝉翼,将晶莹玉足衬托得格外诱人。
“李溪?!”看清来人,陆炳顿时惊呼出声。“你...你怎么在这,快快出去。”
这可是王家,万一被王玉抓个现行,那可就完了。
“咯咯咯...怎么,陆大人也怕了吗?我看,您上次欺负小女子的时候,可不是这般模样哦。”瞧见陆炳惊慌模样,李溪幽怨地瞥了一眼,娇笑道。
见李溪一幅妖娆模样,陆炳急忙穿好外套,摆出一副正人君子模样。
“别装了,玉儿都睡着了,还有,这事情姑母早就知晓。”努努嘴,李溪坐到陆炳身侧,玉手一挥,勾住陆炳脖颈,吐气如兰地说道。
“什么?!你...你说这事岳母知道?”陆炳面色大变,顿时惊呼出声。
朱韵竟然知晓此事,难道说,这还是朱韵给李溪推荐的不成?那可真是个好母亲,好岳母啊!
陆炳心中正暗自感叹,却见李溪已然褪去内衣,只留下红色肚兜,以及肚兜下色彩鲜艳的抹胸。一瞬间,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
“咕噜...”
陆炳吞咽了一口口水,再次试探性地问道:“你确定,岳母已经知道?”
“知道了!”李溪一把扑到陆炳怀中,笑吟吟地回道。
偷情的刺激,再加上眼前佳人,人前空谷幽兰,人后放荡不堪的气质,瞬间勾动了陆炳的浴火。大手一挥,将李溪楼入怀中,重重吻下。
良久之后,锦被之中,陆炳望着尽显疲态的李溪,心中暗自得意。二人现在也算是小别胜新婚,上次走到匆忙,也就是匆匆尝过,这次却是品尝了个够。
“李溪,你好美啊。”笑着望了一眼面容清秀,带着一丝媚态的佳人,陆炳笑着赞叹道。
“呸...”李溪风目一横,啐了一口:“你们男人都一个样,你侬我侬的时候自是说尽甜言蜜语,等到厌烦,绝不会再碰。”
“谁说的?”陆炳顿时就恼了,辩驳道:“我说的可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