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当年那件事的真相,吴美芳知道的就这么多。
至于房间里的人怎么变成宋安宁的,她毫不知情。
把自己知道的内情都说出来后,她泪眼朦胧望着厉千澈:“阿澈,我知道错了,你就放过我这一次吧。”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欺负宋安宁了,一定会好好对她。”
生怕厉千澈真的走掉,自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他,吴美芳大声叫着他的名字。
如果不是被绑住了,行动不便,她真的会冲过来跪在他跟前。
厉千澈伫立原地,背对着吴美芳。
清隽崖岸的脸上满是霜寒。
垂在裤缝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成拳头,手背上青筋突起,随时会爆裂开来。
足可见他有多愤怒。
这么多年,宋安心在他这里,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但凡她想要的,他都会想办法捧到她跟前。
那会她说她怀孕了,孩子是他的,需要给孩子一个名分,让他和宋安宁离婚。
他虽然不想离婚,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下来。
如果不是宋安心骗他说有了他的孩子,他怎么会提离婚?
又怎么会把弄丢宋安宁!
现在想想,他在宋安心跟前就是一个提款机。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虚荣华丽的表象了吧?
宋安心需要一个帅气又多金的另一半。
而他,是她最好的选择。
他是有多瞎,才会把宋安心当珍珠!
狠狠咬了一下口腔内壁,疼痛让他从极端愤怒中抽出一丝理智来。
回转身,大步来到吴美芳跟前,眸底的怒火几乎要跳出来。
凶狠的瞪着她:“这么喜欢给男人下药,不如···你也尝尝滋味儿?”
朝吴美芳身后的保镖递个眼神。
两人立刻会意。
拿起一包白色药粉就往吴美芳嘴里灌。
吴美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也知道吃下去会面对什么,拼命挣扎,说什么都不肯张开嘴。
保镖那么好的耐性,朝着她的膝盖重重踢了一脚。
吴美芳吃痛,惊呼一声,不得不张开嘴。
就这么一瞬间,药粉全倒进了她嘴里。
“阿澈,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是你的丈母娘啊!曾经我对你那么好,你不能这样没良心啊!”
她不说是厉千澈的丈母娘还好,一说厉千澈身上的怒气更盛。
抬脚踹在她胸口:“我没有你这样的岳母!”
“像你这样恶毒的女人,不配为人!”
只要想到她曾经那样伤害过宋安宁,还蒙蔽了他的眼睛,让他把宋安心当宝贝,把真正的宝贝当鱼目,他就不可抑制的动怒。
杀了吴美芳的心思都有。
眼看着吴美芳吃下药后药效开始发作,脸色变得潮红,呼吸急促,眼睛里满是欲火。
因为被绳子绑着,手没法动弹,只能不停扭动着身躯,像极了白色的肉虫。
吴美芳知道要面对什么,连连向厉千澈求饶:“阿澈,求你饶过我这一回吧,我可以向安宁道歉,也可以给她做牛做马,只求你放过我。”
“求求你了,看在心心曾经救过你的面子上!”
男人不想看她这副嘴脸,迅速离去。
走的时候吩咐保镖:“把人看好,千万别让她死了!”
厉千澈一走,两名保镖迅速给吴美芳解开了绳子,退到门外,任由她在房间里折腾。
这一夜,吴美芳的淫叫声回荡在整个楼层。
她脱了衣服在地上爬行,嘴里呢喃着厉千澈的名字,痛苦不已。
与此同时,另外一栋楼里的宋安心也被喂了这种药。
她的惨状和吴美芳一样,痛苦的蜷缩在地上,身体内像是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蠕动,五脏六腑里仿佛有一把烈火在熊熊燃烧。
烧得她痛苦不堪。
厉千澈回到老宅后,直奔安宁房间。
看到床上的人儿还在沉沉睡着,没有要醒来的意思,弯了弯唇角。
回自己房间洗了个热水澡,确定身上的寒气散尽。
这才揭开被子搂住她,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一下,心满意足躺下。
人生还长着呢,宋安宁今天不接受他,不代表明天也不接受他。
从今天开始,他会放下所有自尊,只为抱得老婆归。
脸皮跟老婆相比,算个球!
――――
入了冬之后,天气一天比一天冷。
宋安宁在那场大火之后身体变得特别虚弱,尤其怕冷。
这才是初冬,她就已经受不了了,早早穿上了羽绒服。
晚上睡觉的时候,上半身是热的,下半身冰凉。
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热乎乎的,就像是抱着个大火炉。
她下意识的往热源靠过去,抱得紧紧的。
在抱紧怀里的不明物体后,大脑突然清醒。
一个激灵。
立刻坐起来,急忙松开自己抱着的男人,大声质问:“你怎么睡在我床上?”
跟她的惊慌失措相比,厉千澈则要淡定的多。
男人勾勾唇角,双手枕在脑后,桃花眼灼灼望着她:“我们是夫妻!”
昨夜种种,恍如一场酣畅淋漓的春梦。
使得安宁无法直面这个男人。
一边下床找自己的衣服穿上,一边撵他走:“才不是!”
“在我心里,我老公早就死了!”
“现在,请你立刻马上给我滚出去!”
她有些气急败坏。
主要是昨天晚上太舒服了,甚至还叫起了厉千澈的名字。
这让她没办法面对这个男人。
恼怒和羞涩占据了她的心房,更多的还是后悔。
厉千澈仍旧躺在床上,闲适的望着她,俊脸上扬起一层浅浅的笑意:“看样子,昨天晚上我不够努力,你居然还有穿衣服的力气。”
他特别喜欢看宋安宁这副恼羞成怒的模样,格外生动。
宋安宁被他气得不轻,穿好衣服之后冲过来,拳头直往他身上招呼:“死渣男,我讨厌死你了!”
“你给我滚!”
厉千澈一扬手就把人抱进了怀里,紧紧箍着。
霁月风光的脸上满是宠溺,把人按在怀里,咬住她的耳垂。
有一下没一下的含着:“宁宁,有没有人跟你说:你生气的时候很可爱?”
安宁挣扎得厉害。
但……
在绝对的力量跟前,她那点儿花拳绣腿狗屁不是。
被男人压制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你给我滚!”
除了这句话,她说不出别的来。
男人也不生气,仍旧咬着她粉嫩圆润的耳垂:“真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