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谨言哥”,让宋安宁和韩谨言都狠狠愣了一下,
尤其是宋安宁。
像见了鬼似的瞪着厉千澈,美眸里满是惊讶。
忍不住吐槽:“厉千澈,你又发什么疯?”
狗男人这是怎么了?
肯定是报复刚才谨言哥说他老。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严格说起来,厉千澈比韩谨言还要大一个月呢,居然叫他哥!!
韩谨言惊愕不已,拧眉看着厉千澈,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
估摸着,是刚才因为他说了他老的原因。
故意在这儿恶心他呢!
“厉先生这一声哥,我可受不起。”
稍稍顿了顿,继续说道:“毕竟,我生日比你还小一个月呢!”
阴阳怪气,谁不会呀!
内涵厉千澈,他没在怕的。
厉千澈完全没有受两人话语影响,两只手抓着安宁的手把玩,听完韩谨言挤兑自己的话,呆呵呵一笑:“安宁是我结婚证上的另一半,我跟着她叫你一声‘谨言哥’,有错吗?”
早在知道安宁来见韩谨言的那一刻,他心里就不是个滋味儿了。
跟韩谨言唇枪舌战那么久,每个字都在发泄自己的不满。
喊他一声“哥”,还恶心不了他吗?
此话一出,宋安宁和韩谨言都沉默了。
厉千澈说的是事实,他们没法反驳。
韩谨言更是被戳中痛脚,垂下眼睛盯着身前的咖啡杯,一言不发。
他最后悔的事,就是没在安宁嫁给厉千澈之前向她表白。
以至于蹉跎了那么多年,他和安宁始终无法在一起。
这是他一辈子的痛。
厉千澈这话,可谓“杀人诛心”。
瞬间就把他那点傲气打碎的干干净净。
周围人时不时看向这边三人,弄得安宁开始暴躁。
“厉千澈,这是我跟谨言哥之间的事儿,和你没有关系,麻烦你离开!”
她现在真是讨厌透了厉千澈。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真不知道这狗男人做这些想感动谁!
面对宋安宁的疾言厉色,厉千澈没有半点要生气的意思,仍旧抓着她两只手。
仿佛那双玉手是什么宝贝似的。
放在唇边亲亲,轻轻在她指尖上咬了一下,这才说话:“这件事,找我不是更好?”
“我认识国外的权威专家史密斯先生。”
许知暖躺在病床上这么多年,如果不是有厉家请的医生照看着,全身肌肉早就萎缩的不成样子了。
可她现在还是好好的,变化不大。
足可见厉家人费了多大的心思。
在这件事上,宋安宁真的要感谢厉千澈。
说起许知暖的病,安宁总觉得亏欠厉家,久久没有出声。
反倒是坐在对面的韩谨言,冷冷斜了厉千澈一眼:“我也认识史密斯教授!”
厉千澈豁然起身,带着安宁也站了起来。
乜斜着对面的韩谨言:“不劳韩先生费心,既然都要找史密斯教授,我自然会请他过来。”
没给宋安宁开口的机会,拉着她就往外走。
看宋安宁一步三回头,忍不住小声警告:“不想请史密斯教授了?”
安宁抿唇。
厉千澈得意的抓着她的手坐进车里,吩咐司机开车。
心情很好的看着安宁冷漠的脸:“我把史密斯教授请来,你不要再见韩谨言!”
“否则的话……”
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因为他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跟宋安宁说话。
宋安宁吃软不吃硬,他现在特别想跟她修复关系,在这种情况下,居然还威胁她。
实在不应该。
安宁淡淡抬了抬眼皮:“否则就不给我妈治病,或许不让我见三个孩子,是吗?”
一句话,瞬间让厉千澈凉了心肠。
他在做什么?!
说要跟宋安宁重修旧好,可他做了些什么?
把她推得更远了!!
一时间,后悔和懊恼缠绕在他的心头,叫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只能偏过头去,看向车窗外。
又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很快就打湿了路面。
车子行驶到老宅大门口的时候,雨中站了一个人。
那个人看到厉千澈的车驶过来,疯了似的冲过来,张开双臂拦车。
司机一脚急刹车,后排坐着的两人身形皆是一晃。
厉千澈眉心紧拧,眸光里似有寒霜,冷冷注视着车头前的女人。
周身满是肃冷之气。
安宁也看到了车头前站着的女人,看清楚她是谁的时候,着实惊讶了一下。
宋安心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甚至怀疑眼前这个女人不是宋安心,只是长的跟她有些相像。
主要是她变化太大了。
没有了以前的精致,也不如以前精神,脸色苍白的厉害,不知道是不是淋了雨的原因,一直在瑟瑟发抖。
红着眼睛看向这边,大力拍着车头,活脱脱一个泼妇。
“厉千澈,你给我出来!”
这阵子,宋氏破产,宋家不少房产被拍卖抵债。
如果不是吴美芳跟宋民浩离婚手续办的快,只怕吴美芳名下的房产也要被拿去拍卖。
如今,宋民浩骨折住院,吴美芳在照顾他,忙得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其他。
公司可以不要,宋家不能不要。
宋安心想救宋家,只能四处求人,希望能有人伸出援手,帮一帮宋家。
可惜的是……
墙倒众人推。
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宋家。
昔日亲朋好友瞬间成了陌生人,有些甚至还落井下石,提出让她陪他们睡一觉的要求。
宋安心几时受这过种委屈,当即跑去环宇集团找厉千澈。
可那个男人拉黑了她和所有宋家人的电话号码,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她。
她跑去环宇集团楼下等他,始终没有等到他的人。
走投无路,才来的厉家老宅。
然而……
沈倩如那么讨厌她,又怎么会让她进门?
所以,被厉家的佣人轰出来之后,她只能站在大门外等。
等厉千澈回来。
任由雨水打湿她的衣服。
好不容易看到他的车,便不顾一切冲过来,拦在了车头前。
此时此刻,她全身湿透,雨珠顺着头发往下掉,落进眼睛里,又疼又酸。
见到车后排还坐着宋安宁的那一刻,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拍打着车头,大声叫厉千澈的名字:“澈!你下车!你看看我!”
颤颤巍巍朝后排车门走过来,脸色白的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