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瑶简直是有毛病……
刘佩也看得出来，孙瑶似乎是很喜欢梁毅？
那种喜欢都溢于言表！
没办法了，反正刘佩也不想看到孙瑶，索性就从孙瑶的办公室走出来。
“麻烦把门关好。”孙瑶还非常客气的对刘佩说。
这六个字。
是刘佩跟着孙瑶几天以来听着最温柔的字，之前的几天，孙瑶对刘佩总是指指点点吆来喝去。
“谢谢。”
刘佩临走，还听到了孙瑶的感谢。
梁毅也察觉到了，这个孙瑶似乎是有点不对劲，女孩子年龄比较大，加上干的是刑警，时间长了现在有些变化，或者是情绪忽冷忽热，也倒不是特别意外。
莫说是他，就是梁毅自己，多多少少也有这种不安分的情绪。
“关于这个案件，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梁毅跟江南市警察局接触的并不多，上一次关于古城锦绣中学失踪的那些孩子，梁毅还真的没有见到这个叫孙瑶的刑侦大队长。
“主要想说的都在卷宗里写着，不过还有一些其他的事情，没有形成既定的事实，但也不耽误我说呀，梁警官，我对你可是久仰大名啊，虽然我比你还要大上几岁，你的经历我都清楚，特别是你去做卧底，我做梦都想去当卧底，只不过是没那个机会。”
“做卧底很辛苦，特别危险，你个女同志，更不适合做卧底了。”
“咱们还是说说案子吧。”
梁毅不想跟这个孙瑶多说什么话，“我们初步调查的结果，在你们公园发现的那个头颅应该是古城大学的女学生叫杨彤彤，在我们古城护城河发现的无头女尸跟杨彤彤的dna不匹配，也就意味着可能有两个人已经死了，甚至还有更多的被害者。”
“古城大学还有一个失踪的女孩叫苏梦雨，目前dna检测正在进行当中，那就尸体很可能是苏梦雨。”
梁毅拿出手机打开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那个画家刘志泉，“孙队长，在调查过程中留意过这个人吗？”
孙瑶看着梁毅，手机中的照片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这个人……这个人就是在公园放头颅的那个人，我非常确定调查了监控录像，发现是在夜里四点多钟！他提了一个箱子，把箱子放在了公园的长椅上之后就走了。”
激动的孙瑶拿着梁毅的手机，仔细看了看，“我确定就是这个男的！”
“你确定是他？”梁毅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人是个画家，名叫刘志泉，是古城人！也是我们重点的怀疑对象，他家里有一幅画，在绘画比赛中还得了大奖绘画的内容正是我们护城河发现的那具无头女尸，如果他在公园把这个箱子扔在长椅上，那几乎就可以做是他的杀人凶手了。”
“真的呀。”孙瑶距离梁毅很近，梁毅都能听见孙瑶的呼吸。
梁毅向后退了退跟孙瑶保持一定的距离。
“抓捕刘志泉进行审讯吧！”
“我就说嘛。”
孙瑶笑眯眯的看着梁毅跟之前的冷若冰霜，判若两人，“梁队长，晚上能不能在一起吃个饭，他们更好的深入交流案情。”
“事不宜迟！要抓紧破案呀，我要马上回古城！关于这个刘志泉在公园放箱子的监控录像，证据档案袋里面有吗？”
孙瑶明显有点不高兴了，“里面有视频截图！非常清晰的正脸和侧脸，如果真的是刘志泉，他抵赖也没用。”
“不过……”
孙瑶打开档案袋子，从里边拿出一张很特别的图片。
这张图片拍摄的是公园长椅，下边的木板，木板涂的暗红色的漆，可中间有一块部位像是被人故意用尖锐的利器进行了雕刻，是一个很简单的字，笔画也不复杂，不过孙瑶认不出来，孙瑶觉得这似乎是一个特殊的标记。
“你看看这个……，我怎么感觉像是凶手留下来的东西？从整个监控录像上来看，并不像是刘志泉进行的现场雕刻。”
孙瑶又把这张打印的照片图片，更加完整地展示出来，“我总觉得对象是一个字，而且还见过，不过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死活也想不起来呀。”
梁毅拿着这图片也觉得特别像是一个字，“凌晨四点多？你们怎么从监控录像上看出来的这个人是刘志泉！四点多天可能有点蒙蒙亮，光线比较黑暗呀。”
孙瑶摆弄的这张特殊的照片图片不停到旋转的角度，“说来也巧了！正好这个公园先后有两辆电动车，电动车的光线一晃，非常清晰的看到了这个男人的脸。”
“我看痕迹还是新的，应该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才雕刻上去的，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特殊痕迹，我经历的案子也比较多，像这种比较变.态恐怖的杀人犯！他们往往都会在案发现场留下属于自己的东西和标志，展现他们的独立性。”
“你的这个观点我挺赞同的！这次不是一个乱画的痕迹，没有什么规律而言，说他像王字还不像，说的像人字好像还多了几笔。”梁毅也看着这张照片上面的一个特殊符号，也看不出来是什么。
孙瑶继续摆弄了这张打印出来照片，图片的角度。
有那么一瞬间。
梁毅的灵魂深处都在颤抖。
这张照片旋转了九十度以后，梁毅终于认出了照片上这个像，汉字不像汉字，像数字也不像的特殊符号是什么了。
“这是数学的符号π。”
梁毅瞳孔收缩眉头紧锁，难道真的是郑云峰又回来了？那个曾经死去的数学老师郑翰小名叫π的男孩。
梁毅向外走出几步，拿出手机，赶紧给那个尾号是1314的虚拟号码拨打过去。
这一次手机竟然通了。
“喂！”对方声音充满了磁性。
“你是郑云峰？你又杀人了？！”梁毅快速按下了通话录音按钮，尽管梁毅已经听出来了，对方用了变声软件。
“什么叫我又杀人了？我不知道呀！总不能出现一个女孩头颅或者是另外一个女孩的无头尸体都怪我吧？”
“你这是在作孽，赶紧去古城警察局自首。”
“时机不成熟，等时机成熟了，我肯定会去自首！梁毅……想让我去自首，除非你死了！还有……小心点马小梅，那个是条毒蛇！”
嘟嘟嘟……
对方挂断了电话！
“谁呀？？你知道凶手？”孙瑶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每一次抓到杀人犯，孙瑶都特别激动。
“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但我总觉得他就活跃在我身边，对我一清二楚。我也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杀人凶手？准确的来说他还曾经还帮助过我。”梁毅不想见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北摩赛族人依旧阴魂不散，郝芳的弟弟郑云峰确实还活着。
“杀人凶手就应该被绳之于法，功过是不能相抵的！他救了五个人，杀了四个人，难道还要给他奖励救活一个人的功劳吗？”
“就是这个号码。”梁毅索性把尾号为一三一四的号码告诉了孙瑶，“这是个网络虚拟号码，查不到归属地，查不到所有人，有的时候电话还打不通，不知道这个手机号码背后的真正主人是谁！现在有一定的概率认为这个人是郑云峰。你如果有精力可以帮我查查这个手机号码。”
梁毅大概把郝芳发生过的事情跟孙瑶说了说，听着孙瑶目瞪口呆。
“竟然还有案中案，牵连这么多人，时间跨度这么大？还涉及到北摩赛族人？”孙瑶叹为观止，更加钦佩梁毅的侦破案件能力。
“梁警官，你的意思是说，北摩赛族人还没有被彻底铲除！他们还在搞什么所谓的五行祭祀，血祭搞封建迷信修行升天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
“很有可能啊……本以为北摩赛族人以及那个跨国人贩子团伙已经被剿灭了，看来还是我太大意了。”梁毅目光深邃眺视远方。
……
灵鹫山尼姑庵。
“慧觉师太，我想好了，我想在这里出家为尼！”冯薇穿着尼姑服灰色布鞋，清秀的脸上，因为更加消瘦，显得冯薇非常有灵性，冯薇一双灵动的眼睛，闪烁着不食人间间烟火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