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清直白的话,让端妃害怕起来。
端妃自认了解年世兰:年世兰是一个性烈如火、但很单纯的人。
年世兰恨她,但不会要她的命,因为年世兰要留着她折磨。
端妃一直忍着,就是想留着性命,等着看年世兰的下场。
她是个聪明人,又怎么会察觉不到大胖橘对年家的忌惮?
只要年家一倒,年世兰下场必定好不到哪里去。
到时她便可大仇得报。
可现在,对方却说来作个了断!
不,她不要!
不对,她说皇上是“狗男人”,难道她知道了……
“你……咳,咳!”端妃惊怒之下哪里还能说话?一开口就剧烈咳嗽起来。
婉清实在是被她咳得很烦,手腕一翻手里多了两根银针。
再一扬手,银针已刺入端妃两处穴道。
端妃立时不再咳嗽,呼吸也畅通了很多。
“你!”
“你只会说这个字了吗?”
婉清完全忽略她眼里的惊讶与恐惧,仍是保持高高在上的姿态开口。
“齐月宾,当年的事是怎么回事,你心知肚明。”
“本宫可没有冤枉你。你以为你只是当一个工具,不是主谋,就不是害我孩子的凶手了?”
端妃下意识咬紧唇,内心疯狂呐喊【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知道!】
“是我识人不清上了你们的当,我认栽。”
“但是害我孩子和我的凶手,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你落到被我折磨的下场,却只敢恨我,啧啧,还真是柿子捡着软的捏。”
婉清的话,每一个字如同变成了一块块的重石,重重砸在她心口。
剧烈的震荡让端妃不愿意去想的痛苦回忆再次清晰。
她既是个聪明人,又擅长揣测人心,又哪里会不知道她是皇上母子利用的刀?
可如婉清所说,她不敢恨太后,皇上,便把所有的仇恨都转移到华妃身上。
“你以为你一直忍着,就能看到你想看的?”
“呵呵,天真。”
“明明是妃位,却住这个破地方,连衣食都保不周全,你以为真只是本宫一个人干的?”
婉清一字一句说着,她就是要把端妃所有的幻想都打破。
杀人嘛,哪有诛心有意思。
“你胡说!就是你害的我!”
端妃鼓起勇气反驳,她真的不愿意去想那个可能。
“本宫承认本宫是报复过了。”
“但是聪明的齐家女,你不会不知道红花没绝育作用吧?”
“你多年无子,真是本宫那壶红花导致的?”
端妃瞬间面如白纸。
不,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非要把真相捅出来?
“装病装得很得心应手吧?”
“但这段时间真病了的滋味不好受吧?”
端妃恨恨看着婉清,原来她看破她装病,真下手让她病了。
“真不知道你爱那个狗男人什么。”
“是图他年纪大,还是图他胖又丑?”
“哦,忘了你很久都没有看到过他了。”
婉清继续往端妃心口插刀,这种感觉很不错。
端妃哪怕被银针镇着穴道又开始大咳起来。
婉清后退两步,这人不讲卫生!咳就咳,还喷出唾沫来,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