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竖劈而下的长剑,王凤侧过身去,左手以反手姿势握刀,前踏一步,刀刃从持剑弟子下肋滑过。
左侧有敌人冲来,剑尖直至王凤,改正手姿势握刀,从下而上,用力扬起,刀刃将剑刃高高抬起,王凤往左侧迈出步伐,手腕一转,刀刃贴在敌人脖子上,随即划开一道血月。
右方后侧有长枪刺来,王凤身形后仰躲开攻击,左手握住枪柄,敌人用尽力气往回拽,枪身却丝毫动弹不得,王凤左手抬起,以长枪枪柄挡住正面而来的敌人攻击。刀刃砍在枪柄上发出嘣的一记闷声,刀刃刺出,正面敌人喉口顿时破了个窟窿。
用力一拽,长枪被王凤收入囊中,改反手握姿,用力掷出,长枪砰的一声刺中大树,枪头完全没入,枪声上挂着一名正气盟黄衣弟子。
改双手持刀,迈开步伐,四处跑动,手中的刀刃叮叮当当地打落不少人手中的兵器,而在兵器刚被打掉的那一刹那,刀刃探出,刺破或划过敌人的喉咙。
一阵厮杀过后,王凤抹去脸上的鲜血,又挽了几个刀花后奋力一甩,刀身上的鲜血也落在地上。
军官呆坐在地上,虽身受重伤,但王凤一时之间将这数十人屠戮殆尽让其暂时忘了疼痛。王凤缓缓走来,右手提着刀,看着这尊杀神不断靠近,军官不禁发怵。
王凤突然停下脚步,反手握刀,右手高抬而起,刀刃向下,铁器刺进肉体,一名躺在地上的正气盟黄衣弟子紧接着一阵抖动,随即失去意识。
林子外面,叮铃当啷的兵器、盔甲碰撞声传来,一群身穿洛阳都护卫官袍的太子府军走近,领头的朝王凤抱拳禀报道:“校尉,只救下来三个。”
“都杀了没?”
“都杀了。”
“那走吧,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王凤留下几人打扫战场,随后带领着其余太子府军往正气盟洛阳分部的驻地赶去。
几人虽身外都穿着洛阳都护卫的官袍,但内里都穿着一整套布面甲,腰间也都佩戴着军营中所用的军刀,布面甲的重量比起寻常铁片盔甲倒也算是轻了不少,但几人从他处赶来,厮杀一阵过后如今又要急匆匆赶去正气盟的驻地,不禁有些许劳累。
“停下歇息一会儿。”
王凤见身后的众人略有疲惫模样,便下令让几人歇息一会儿,再喝了几口水后,众人以步行的速度往驻地赶去,一刻钟后众人又恢复了奔跑的速度。
在王凤解救中了埋伏的军官等人两刻钟后,杨白已经率领着一小部分人来到了正气盟洛阳分部的驻地外。
正气盟洛阳分部的驻地并不在洛阳城中,而是在城外,在一座无名大山的脚下,驻地外立着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上刻着正气盟三字。乘着夜色和几名来回巡视的正气盟弟子的视野盲区,杨白与几名从太子府军中抽调的高手身穿夜行衣,率先摸进了大门内。
一阵鸟啼过后,在外面的太子府军与内里的太子府军同时动手吗,将负责门口站岗的几人率先解决。
几名负责外援的太子府军连忙赶过来,换上那些被干掉的守夜弟子的衣服。
结合内部几名细作所传递处的情报和杨白等人的观察后,绕开多数人活动的区域,几名暗杀者则三三结队,向目标房间潜行去。
李铁牛虽然没有打赢王凤,但王凤还是和杨白一番要求过后将李铁牛安排在了外围负责接应。
“王校尉!”
“先说情况。”
见王凤赶来,几名负责外围接应的军官正要向王凤行军礼,王凤挥了挥手,示意先汇报情况。
“杨校尉和其余人已经摸了进去,估摸着有半个时辰了,还没有动静。”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丑时四刻。”
王凤凝望着驻地门口的石碑,过一阵子开口道:“再等等吧”
两刻钟前,正气盟洛阳分部驻地内
“都解决了吗?”
在划定好的某一处暂时集合地点,有近七成的暗杀者躲藏在这里。他们都已经解决了自己的任务目标,只是多数人身上都多了不少伤痕,那些分部的长老也不都是废物,在面对从暗处突然袭来的攻击时,多数将那些攻击躲开,同时将藏在身上的匕首或者暗器这些纷纷祭了出来。
那些长老们也想要吼叫,但都来不及,面对共有三人的攻击,不过一会儿便败下阵来,被取了性命。
“杨校尉呢?”
“他和温季明还有张铎负责去的大长老房间,不知道是否顺利。”
“到了过了丑时五刻就撤,这时间不多了,再等等吧。杨校尉的实力我们可是有目共睹的。”
暗杀者们以极小的声音相互交流着,小到只有他们几人能够听见。
大长老房间处
月色照在院子里,地上滴落着些许鲜血,手持细剑的张铎站在大长老的身后,而温季明则手里提着一串细线,细线的一头绑着一只小型的枪头。
温季明慢慢地甩着绳镖,张铎左手作剑指,右手持握细剑,剑尖直至大长老。
二人一前一后围绕着大长老,纷纷迈开了步伐,温季明手中地绳镖转速加快,呼啸声不断急促,只听咻的一声,绳镖飞出。
大长老手中的长枪一甩,枪头与枪头相互碰撞,砰的一声响起,绳镖原本直挺的细线突然变得松弛疲软。
一枪挑开温季明的绳镖,张铎的细剑刺来,大长老右腿往后大撤一步,身形一转,枪头以更快的速度来到张铎面前。
张铎见大长老突然转身,连忙停住攻势,将身子侧开,避开大长老的刺击,而大长老见刺击未中,双手随即一抖,长枪枪身一甩一震,将张铎扫飞。
胸口传来一阵痛感,只觉体内有一股闷气横冲直撞,张铎连忙大喘好几口气,而温季明见第一发绳镖甩出未中,转动身形,双臂不停扯动细绳,而双腿又再抬起,踩中细绳,使绳镖的踪迹更加难以猜测,但纷纷被大长老织起的一道密不透风的枪墙挡下,无法伤得其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