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里大师,你是不是江郎才尽了?你看你现在调制出来的香水都是些什么廉价货?我们都没有办法向市场推销。”
“是呀,露露今天早上在路边十块钱买的大瓶香水都没有这么廉价的味道。”
“君里大师,老板花重金请你,不是让你来白拿薪水的。”
“我知道你是老板的朋友,老板不好意思对你说重话,你要自己学会掂量。”
“这个季度的营业额对比上一个季度,我们下降了30%,我自己说出来都不敢相信了。”
“……”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君里仔细再闻了闻自己调制的香水。
香味这个东西,本来就是比较感性的东西,每一种原料搭配另一种原料都能产生不一样的感觉。
她调香七八年了,还从来没有调制出来这么廉价的味道过,明明用了那么多昂贵的原材料,然而调出来的味道还那么廉价。君里自己都要佩服自己了。
办公室的门被人推开,君里抬起头发现是自己的闺蜜,也是这家公司的老板西肆来了。
“里里,你最近的状态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调香状态那么差?”
西肆走到君里身边的桌子上坐下,超短的裙子露出了她洁白修长的大腿,这人直接把腿放到了君里面前的桌子上。
自顾自说道:“我知道你才二十二岁就被阿姨催着结婚很烦躁,但是你太容易被情绪影响工作了。”
“合格的调香师不会被情绪影响。我这里有到华国的机票,你现在状态不行,在公司待着,还不如去华国的鲜花基地逛逛,我听说那边的鲜花比国外的鲜花更有特色。现在还有最后一场秋季花,你去采采风,说不定就会有灵感了。”
说着这人又从她波涛汹涌的怀里拿出来两张机票递到君里手上。
“你别误会啊!我这不是要赶你走的意思,实在是公司最近的营业额实在太难看了,我等着你采好风回来救急。你这一趟去就好好玩玩,别太有压力了。”
君里拿着机票,感受到上面的余温,挑眉问道:“这么相信我?”
西肆把脸皱成了苦瓜,但明艳的脸上并没有任何失色。
“开玩笑!你是谁呀?全球调香新秀比赛第一名,华国唯一一个得这个奖的人,我不相信你相信谁呀?”
也是。
自己自小就对香味有特殊的天赋,能够分辨各种各样的味道,也能调制出各种高级的香味。三年前高国举办的全球调香师比赛,自己能够从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年轻的顶级调香师,怎么会被眼前这一点小挫折绊倒?
“不好意思,能让我进去吗?”
君里睁开眼睛,收起自己的腿让人进座位。
不知道西肆是怎么买的票,买的今天早上七点的机票,她早上五点就起床了,打车到了这边才勉强赶上飞机,现在困得不行。
等到旁边的人坐下,君里想好好睡一觉,转头问:“先生,你还要出去吗?”
男人没有回答她。
真是一个冰冷又奇怪的男人。
没有回答就算是默认了,君里把椅子调到合适的高度,压低了鸭舌帽,把口罩摘了下来。
躺平了闭上眼睛,却在这个时候闻到了一股特别的清香。
粉艳的玫瑰艾莎,温柔香甜,夹带着清甜山泉的清新和优雅,淡然从容,大气又不失细节的味道。
这是什么香味?
君里睁开眼睛,眼中的惊艳随着她睁开眼睛时全都展现出来。
在她知道的所有香水中,没有这样的味道,这个味道也没有人去尝试过调制。
难道是自己的见识太短浅了?没有跟上这市场的步伐?
君里突然想知道这是谁家的香水。
君里花费了半个小时的时间才把香味的来源搞清楚。
散发着这股迷人优雅香味的人就是她身边这位男士。
君里想起来西肆时常和自己开玩笑。
说她这么爱调香,这辈子就跟调香过吧。
在她看来,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男人哪有调香有趣?
但她现在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挺有意思。
君里想问这男人香味出处,但是这男人一直都在睡觉。她不得不无聊的打量这个男人的长相。
这个男人的长相很完美,如盛开到极致的小雏菊花瓣一样弯弯的睫毛,比西肆花重金买的大卫石像还要完美高挺的鼻梁,性感的薄唇轻抿着,仿佛是自带了生人勿进的气场,窗外日出的阳光照到了他的脸上。
因为香味的加持,君里觉得眼前这人就是忧郁王子本王了。
好看!
君里见过不少美男子,但是这样有味道的,君里是第一次见。
“你有事?”
身边这女人在他入座之后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这已经看了快两个小时了。把他的困意全看没了。
“啊……”
四目相对,打量人家被人抓包,君里的脸蛋瞬间就红起来。
就说不能盯着一个闭着眼睛的人看,不然人家睁开眼睛四目相对会尴尬死。
“那个,先生,我是一个香水爱好者,我能不能冒昧的问一下,您身上的香水是哪里买的?”
盛御的脸色瞬间变臭:
“你既然知道冒昧,你还问?”
“诶……我……”
君里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
毕竟是自己先打扰人家的,也是自己太冒昧,别人回不回答都是人家的权力与自由。
但是没有问到香水是谁家的,君里就很郁闷。
带着这个郁闷,君里下了飞机。
这一趟飞机降落地点是芙城,要去鲜花基地还需要转一次国内的飞机。
到了芙城,君里就找了一个酒店住下来,打算在芙城玩几天。
*
盛家庄园。
一亮黑色杂牌小轿车驶进庄园,在城堡门口停下来。
门里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般富贵人家管家才会穿着的黑色燕尾服,他走到车前打开了车门。
“少爷,欢迎您回来。”
盛御从车上下来,绷着一张俊脸,依然是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
“爷爷怎么样了?”
江袭深呼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挑不出任何毛病的职业微笑。
“前几天老爷犯了一下心脏病,但是救助及时,没有大碍,今天您又回来了,老爷的身体肯定就能站起来跳舞了。”
盛老爷子平时没什么特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扮成穷老头去跳点广场舞。
只要不犯心脏病,身子骨硬朗得能跳起来把盛御打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