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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氏体态微丰,肌肤白腻细柔,四十多岁的人保养得仍像是三十出头。一身绣衫罗裙,乌黑的头发,插着一支金凤簪。圆脸含笑,看着不像是花楼出身的教养娘子,而像是好人家出身的富太太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花绿芜想要立于不败之地,恢复完璧之身是头等的大事。

崔氏的绝技正在此处。其技艺之高,可巧手补天,返璞归真。

纵然崔氏长了一张慈爱的脸孔,动作也十分温柔,花绿芜仍红透了耳根。她大概一辈子也没有这么乖过,绷着身子,咬着唇,大眼睛水汪汪地,带着点儿纯真和委屈,跟被人点了穴道一样,乖乖地一动不动。

崔氏笑道:“姑娘骨架子小,面嫩,女子这样才好,能常葆青春。”

花绿芜咬着唇道:“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有人研究出这个?那样子痛一次还不够受的么?偏还要来第二次,舒服的也只是男人。”

崔氏道:“姑娘万金之躯,不知道咱们下等人的苦处。有些姑娘天生也是身娇肉贵,玲珑明亮的,偏偏命歹,或因家里穷,或因为府里男人犯事儿遭连累,入了那花楼,不得不货腰为生。好容易熬下来,见了喜欢的书生,又怕人轻贱,所以才不得不使出这招。”

花绿芜想一想,确实如此,便不吱声了。

过了整整两个时辰,崔氏额上冒出细汗,起身道:“好了!请姑娘放心,一个月内绝出不了岔子。只是到时候注意用酒灌醉了男人,再洒点儿鸡血羊血什么的便成了。”

花绿芜嘴里应着,心里头好笑:这崔氏当自己也是骗婚的了。想到此处,忽然又深入一层,心想要是拿这招对付罗钰,他的脸色该多好看啊,呵呵呵……

“瞧姑娘笑起来,真好看,跟那二月豆蔻似的。”崔氏也抿嘴笑,一则这姑娘招人喜欢,二来独孤家的五公子亲自交代的她,可见这姑娘前途远大,不可限量。门路多了方能发财,她起了巴结的心,便卖好道:“我摸着姑娘的手有些凉,姑娘骨架子小,下(身)紧窄,是否来月事的时候格外痛呢?”

花绿芜小脸一红,讶道:“连这你也能看出来!”

崔氏有些得意道:“这姑娘就不知道了。我们这些人虽然没念过医书,但干的这行当,对女人得的一些病症见的比宫里头的御医还多,知道的土法子偏方也不少!女人呐,天生比男人娇弱,多灾多难的,都得仔细将养着才行。依我看,姑娘这是小时候受了寒,寒气浸体,一直没发散出来。既如此,我这里头倒有些有用的偏方,虽说不一定能除得了根,到了紧要的时候缓解缓解还是很见效的。”

“这感情好,我正为这件事儿所困呢。”花绿芜高兴极了。

崔氏趁热打铁,便口述了一张方子,令花绿芜提笔写在纸笺上。细看,全是一些温补之类的药物。

“姑娘来月事前七天,照着这方子抓了药,加上一大块红糖熬成浓浓的一碗药汁,撇去沫子甜甜地跟喝糖水似的,每早晚各喝上一回,等连喝七天,来月事的时候就停掉。这叫做暖宫,我们上头的老前辈一代代传下来的,管用!”

花绿芜很怕苦药,听了更是庆幸,立即赏了崔氏一把金瓜子。崔氏得偿所愿,也喜滋滋地走了。

披星戴月,日夜兼程,第二天清早便到了蒲州。

皇上委派了刑部侍郎查办此案。此君接旨以后便对心腹随从说:“左边猛虎,右边豺狼,这件差事不好办。咱们唯有小心翼翼,两边都不得罪方能保得平安。”

因此,见到独孤栖白一行人,并不刻意为难。

简单交接一番,事不宜迟,即刻启程,快马加鞭第三天就到了都城。

刑部侍郎去交差,独孤季川官拜定远将军,此次是以探亲的名义出来。值此多事之秋不敢再多露头,便回了家。

独孤栖白虽因身体残疾,无官职在身,作为国师独孤宇瞻的爱徒,却也常在御前行走。此次因他是找到郡主的第一人,便一同进宫,随时配合正主们的调查。

花绿芜被一顶青雀软帘小轿送到延禧宫,刚进了门,便有两位三十余许的宫装女官请她去盥洗沐浴。

原来后宫里头有这么个规矩,宫中女子从外头归来,怕染了外头不干净的东西,必须先去浸了药材的热水里清洗干净,身份高贵的,再根据各人等级请相应的御医例行检查一番。

花绿芜心里明白,这是太后借机验她的身呢。

花绿芜便正色道:“既如此,太后娘娘派了哪位嬷嬷来,等本宫净了身以后验看便是。其余人等都撤了,本宫不是猴子,不必耍戏给她们看!”——独孤栖白说收买了验看她的嬷嬷,她自然要防备其他人等。

左边黄衣女官吃了一惊,心道人家说郡主经此大难,性情大变,果然不错。往日那么软糯团子好脾气的人,焉得语气这么冷硬过。

右边青衣女官想拿捏郡主作脸,因此便垂着眼皮子讪笑道:“郡主擅自改了规矩,这怕是不妥。”

“哦?哪条规矩?记载在何种礼仪典籍上?请你逐字逐条拿过来。”

“这这……郡主说笑了,是累年累月传下来的规矩,并未有典籍。”

花绿芜便明目张胆地冷笑,缓缓道:“既如此,没有典籍的事情你不用去问太后娘娘的旨意,却随意来吩咐本宫。原来你竟是宫中的规矩了,谁都得按着你的规矩来,是么?”

“奴婢该死!”那青衣女官吓得立马伏首跪地,这天大的罪名她可担待不起!那黄衣女官与她一道的,见状不得不跪福求情。

“纵然她鲁莽了,好歹是太后宫里的人,请郡主饶恕这一遭,省的太后听了她做的蠢事生气。”

花绿芜点头笑道:“本宫知道你们这些贵主身边的人,仗着主子的势都自觉高人一等,却以为主子不知道你们做下的事儿呢!本宫这就去盥洗沐浴,谁仗着主子宠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的,请随便进!”

说完便重重一甩袖,拉着脸子转身走了。满地站着这么多宫女太监,你觑着我,我偷看着你,都吓得不敢吱声,脚底下扎了根儿似的,没一个挪动的。

西暖阁。长公主正陪着太后说话。她内力深厚,把前面的争执听得一字儿不露,便有些动容。太后看见了问她怎样,她便一一道来。说:“果真若衡说的不错,昌乐受了苦,性情也大变了。唉,这可怜的孩子!”

蔡皇后沉着脸道:“都是那该死的独孤墨白。本是相信他的忠诚,才把昌乐丫头委托他护送。没想到竟是个人面兽心的!”

独孤贵妃立即搁下茶盅,抿了抿唇道:“按理说妹妹该避嫌。可皇后娘娘这话儿说的……大理寺还没判定呢,皇后娘娘倒先给独孤墨白定罪,感情该撤了大理寺卿,谁让他们这么无用,合该直接由娘娘委派人手去呢!”

林贵妃是蔡皇后的心腹,闻言便挺身而出道:“瞧独孤姐姐这话,古有训后宫不得干政,皇后娘娘温柔敦厚不说,常训诫蔡家的子弟不要仗着国戚的名头胡作非为,且也没那么多兄弟叔伯占据朝廷要职,一呼百应!”

独孤贵妃立即冷笑道:“这话儿说谁呢?!前头都是先皇以及皇上定下的,皇上英明睿智,难不成还能听后宫的枕头风不成?!妹妹就算是说笑也不该牵扯着皇上啊!”

林贵妃俏脸一红,张嘴还要辩驳。

太后听得头痛,一边揉着头一边就拍了一下桌子道:“你们都住嘴吧,夹枪带棒指桑骂槐似的,你们想气死哀家不成!

一屋子见她老人家动了怒,这才纷纷告罪,相互喝了茶以示停战。

忠勇侯夫人坐立不安,偷眼瞧这一屋子的明争暗斗,心中暗恨二儿子潘毅之不知轻重,非要掺和到这趟浑水里。害家里头不安宁不说,偏又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再气再恨也舍不得的。

眼下贵人云集,没她多嘴的地儿,她自己又是个软弱没主见的,只得老实坐在那儿,用力绞紧了帕子。

半个时辰后,派去验看郡主的嬷嬷和陈太医先过来请安。

太后便急着问道:“昌乐怎么样了?”

陈太医跪下回道:“禀太后娘娘,昌乐郡主身体康健,除了有些受寒,并无大碍。”

嬷嬷迈着小碎步,走到太后跟前,悄声跟她说了句话。太后一脸的皱纹顿时舒展开,拍拍嬷嬷的手笑道:“好!好!好!昌乐没事儿就好!你赶紧去把这孩子请来,可怜见的女孩儿家,白受了多少活罪哟,哀家听了都心疼!”

这话一出,屋里头先是一静,后头就无声无息地炸开锅!皇后林贵妃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惊疑。独孤贵妃淡然地笑着,却不动声色微微松开手心——指甲把掌心都掐红了。忠勇侯夫人脸上忽青忽白,不知道自己该是高兴还是哭。昌乐是故人之子,又是皇后暗中许给她家的媳妇,没出事儿她自然高兴。可问题是风言风语漫天,昌乐的名声已经毁了,谁愿意要这么个媳妇?更何况她既然无事,为何撺掇自己儿子砍了国师府的大门,这不是坑人么!

花绿芜重新穿戴整齐,走进这西暖阁,一眼就看见这神色各异的人等。

——好样的,战斗吧!

太后花白的头发,因常年礼佛,沾染了佛堂的清净平和之气,看起来慈爱可亲。忙招手道:“昌乐丫头,快快过来!”

她便一掐大腿,疼得微红着眼圈过去,老太后便一把紧紧抱住她,心肝儿肉地叫——不关乎利益的时候,这老人家的确挺疼她。

哭了这一通,周围都是陪着安慰垂泪的,甭管真心疼她假心疼她,这时候都得拿出那个慈爱的样子来。

等哭完了,劝完了,重头戏就来了。

蔡皇后拉着花绿芜的手,摸着她的肩头道:“可怜见儿的,都瘦了一圈了,在外头吃了多少罪啊!昌乐你说,究竟是谁欺负了你,甭管他权高位重,太后娘娘和本宫必定要替你报仇的!”

她是冲着独孤贵妃的方向说的。

独孤贵妃凤眸一寒,毫不示弱地直视回去:“皇后娘娘说的极是!昌乐丫头受了什么委屈尽管直言。虽则本宫的侄儿入了大理寺,总归是他没出息,没做好自己的差事,带累郡主受冤屈。本宫今儿就表个态,本宫侄儿死了不要紧,算他因公殉职,可污蔑郡主的贼人绝对不可饶恕,独孤家倾尽全力,亦要将此无君无父,丧尽天良的恶徒连根拔起,斩尽杀绝!”

说完用力一搁茶杯,茶杯啪嗒一声顿时碎成两半!

林贵妃眼皮子一跳。独孤贵妃是独孤宇瞻的亲妹,那武力值是杠杠的。真发起火儿来全屋子的人都要抖三抖。

可皇后暗中催促她,且太子与二皇子内斗,后宫里早已经派系分明撕破了脸,却也只能硬着头皮挺身而上:“姐姐说的好听,可惜无风不起浪。昌乐在宫中百日好,怎么出去一趟就遇到这么些事情?她一个小丫头深居宫中,腼腼腆腆的,难道还能得罪什么人?就算你侄儿清白,也是人家欲陷害你独孤家在先,因此牵扯了郡主,说到底还是你们家连累了昌乐丫头,是也不是?!否则昌乐为什么让潘家的二小子砍了国师府的大门呢?!”

她这话把忠勇侯夫人拖下水,忠勇侯夫人立即跪倒在太后面前拿帕子掩面道:“求太后娘娘哀怜,毅之这孩子太实诚,他做了糊涂事也是为了维护郡主,还请郡主在太后面前说个情儿,不然忠勇侯爷前日狠狠抽了他二十鞭,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地也不许人上药,这孩子……唉,再这么下去,这孩子也活不成了!”

太后看这一屋子混乱,眼神阴霾,却不说话。

因摆着手,看着花绿芜道:“昌乐,你,你来说吧!受委屈的是你,你来说怎么办?!”

花绿芜便跪下,含泪道:“求老祖宗赐昌乐一死!”

“……”

这句话如此出人意料,一屋子人顿时哑口无言,呆若木鸡。

“昌乐快起身,瞧这孩子定是吓得糊涂了!”林贵妃赶紧令人去搀扶她。

花绿芜一把摔开那人,仍牢牢地跪着:“昌乐没有糊涂。昌乐该死,因昌乐犯了三条死罪!”

“什么?三条死罪?”

“昌乐被人陷害,损了皇室的名声,这是第一条罪状。”

林贵妃连忙笑说:“这话真是可笑!这岂能怨你?应该怨那贼人,你明明是受害的!”

花绿芜道:“因为昌乐受冤枉,皇上把独孤墨白关押大理寺,这是第二条罪名。”

不等别人说话,她紧接着又说了最后一条:“因皇上把独孤墨白关押大理寺,甚至还会定罪,所以天下人都知道栽赃陷害是管用的,连重臣世族都不能幸免。从此忠良遭害,小人横行,有识之士胆寒,无耻之徒张目。长久下去不仅会动摇国家根基,毁损皇上的清誉,且唇亡齿寒,日后若起了动乱,连诸位娘娘都不能自免其身。这便是昌乐的第三条罪名!还请老祖宗治罪,昌乐甘愿伏诛。”

一室寂静。

良久,老太后拍拍扶手,苍老的目光扫了一眼众人。

“你们这些人,竟还比不过一个丫头。”

淡淡一句话,皇后林贵妃红了脸,独孤贵妃抿唇不语,长公主目光悲悯,忠勇侯夫人张口结舌,最后还是太后发了话儿,令她灰溜溜地起了身。

太后又说:“褚雁,方才昌乐郡主说的一番话,你一字不漏地去学给皇上听!”

褚雁是太监总管,面白无须,低眉顺眼。垂首打了个千儿,道:“奴才遵旨!”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更新,后天晚上7点左右。呜呜呜快到中秋了,越来越忙……

要还是做学生有暑假就好了,绝对一天两章一气儿把这文撸完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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