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他从牙缝里蹦出来几个字。
要不是这桩单子特殊,他完全不需要进宫来亲自过问她的意思。
“说什呀?本宫刚刚不是说了吗,先将银子给收了,然后适当的做做样子,让锦王府误以为司家已被灭门,等到了第二日,司尚书再安然无恙的去上朝,吓死他!”
血尚:“....”这么幼稚的吗?
像他血月门的作风吗?
先门主不在的这段时间,血月门都被她给玩成什么样了?
“血管事,本宫知道你是一个素来遵守承诺的人,但是承诺这种东西,也得分人来,你说对吧?”
血尚现在已经完全不敢反驳了。
见她十指纤细,在那相互攀着玩。
他现在很肯定,他若是再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她能直接给他净身!
他冷冷一哼:“既然门主已有计策,又何必过问我的意思?先门主闭关前曾说过,让我血月门一切以门主为先,不可对门主的话有半点的违抗。”
“这样。”
闵姝朝他勾了勾手指。
血尚一脸戒备的站在原地,离的她远远的。
“门主,我耳朵不聋!”
“....”
见他真的很戒备自己,不过来。
闵姝干脆亲自过去了。
趁着血尚冷着一张脸要退,她一臂勾住他的脖子,与他哥俩好似的勾肩搭背:“血管事,你看看你,干嘛总是一副戒备我的样?我又不能吃了你。”
是不能吃了他,但是能毁了他!
“你就这么回锦王府话....这样....然后再....”
....
血尚走后,拂衣端着一盘子甜点进来。
“娘娘,血管事怎么进宫来了?”
闵姝诧异:“你见他了?”
“是啊。”
拂衣点头,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就是血管事的那张脸挺吓人的,娘娘您又逼他做什么了?”
“他还真是厉害,敢在皇宫里大摇大摆,若是被人发现了,被逮住了,本宫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
“娘娘放心,血管事的轻功极好,别说宫里头的那些锦衣卫了,就连江湖上那些武功高强的老一辈江湖人,都未必能追得上她。”
闵姝吃了口拂衣端来的点心。
“皇上还在御书房?”
拂衣点头:“苏公公提前派人传话过来,今夜皇上要事缠身,陆续有大臣进宫,皇上他,许是要很晚才能过来娘娘这。”
“那就先摆膳吧。皇上来的那会儿估计本宫都睡着了。”
“是,娘娘。”
....
膳食摆上来的时候,闵姝刚动筷子吃了几口。
缕缕琴音,好似带着一种魔力,就这么悄无声息,又始料不及的传进她的耳中。
琴音空灵,琴声袅袅。
低沉而又空灵的琴音在她耳畔舒展开,似乎诉说着无尽的惆怅之事,很快,那琴音上扬,又如流水般,从高处涓涓而下。
那一刻间,她的情绪,似乎随着这突然入耳的琴声而起了波动。
她握在手中的筷子,下意识的松了。
“你们,可有听到琴声?”
“什么琴声?奴婢们没有听到啊。”
拂衣和叶昭相互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