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个文明飞升,那是根本做不到的事,升维需要的不仅仅是整个宇宙最为巅峰的知识量,还得需要无与伦比的能量进行辅助,两者相结合之下,才能完成逆天之举!”
科比莱恩所说的话,居然跟之前魔女推测的结果差不多!
此时方觉的内心是极其惊骇的。
科比莱恩越说越激动,似乎也是因为这个秘密埋藏在心底已经很久很久了,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也不敢说,直到现在,找到了发泄的渠道,吐露出来反而舒服很多。
“物理飞升者的目的就是整合整个文明的力量,倾尽所有资源集中在一个生物之上,让他在无尽的知识海洋之中寻求到升维的自我蜕变,再得到庞大的能量,最终成功升维。
这,便是物理飞升者!”
听完之后,方觉没有消化这些话,因为这一点魔女会帮他完成的,他有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要去询问。
“既然如此,难道就不怕这个物理飞升者最终产生了某种想法,认为自己这个文明并不应该存活在这个宇宙,要将其摧毁掉怎么办?”
听到这个问题的科比莱恩露出不屑的笑容:“你根本就不明白,如果一个人的人生意义就是追求知识的巅峰领域,那么其他事对于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都是可以抛弃、不予理会!
先不说仅凭他一个人能不能做得到,就算可以,也不会去做,想要摧毁一个科技达到巅峰的文明,所需要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了,除非……”
科比莱恩忽然不说话了。
方觉倒没有去理会,对于现阶段的他来说,什么物理飞升者对于他来说实在是过于遥远,并不是他这个实力可以接触的,问这个问题纯粹只是随便一问,对方回不回答都无所谓的,只是想不到还真得到的回复。
“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锲而不舍,哪怕到了天涯海角也要追杀杀我!”方觉问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但实际上内心却是无边的愤怒,充满了杀气!
科比莱恩冷笑一声:“那是因为你是叛徒方子玄的后裔,我说不了他,只能把你杀他,恶心方子玄!”
方觉一听顿时脸色一变:“你也参加了物理飞升者的计划?什么时候的事?”
科比莱恩想都不想就回答:“那当然是在……尼玛的,套劳资话?”
方觉啐了一声:“脑子装的还不全是屎。”
“呵呵,我的秘密你也听够了吧!是不是应该履行你的承诺了?”科比莱恩说道。
“那是自然。”方觉微微一笑,调出网络,当着对方的面将下载到关于普朗斯基公司所有的计划给全部删除掉了。
科比莱恩倒没有想到方觉竟然真的这么干脆就放弃这一切,有点出乎意料了,要知道从根源上删除的话,可是真的找不回来了,除非他保存在某个实体硬盘上保存。
其实这倒是挺无奈的,因为如果方觉真的这么做了,自己是不会知道的,除非进行记忆搜索,不过这一点对方又怎么会愿意呢,所以……
“虽然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去偷偷备份,但我还是决定要杀了你,无论如何。”科比莱恩狰狞一笑,同时向外界释放了一个信号。
然后魔女告诉方觉,这里的信号被彻底屏蔽了,之前虽然受到磁场紊乱无法向太过遥远的地方释放电信号,但如果是距离这里最近的城市,还是可以做到的。
但就在刚才,这最后一点微弱的信号也被屏蔽了,这也相当于与世隔绝了,现在就是方觉没有删掉资料,想要不顾一切同归于尽也做不到了。
“就知道会这样。”方觉也见怪不怪了,从对方约起自己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会有这个结果了。
“这就是你选择的路,方觉,无论如何,你的死亡是注定的,不仅是你,方子玄也会跟着你的后路,你们父子俩很快就会在地狱中团聚了!”科比莱恩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身后逐渐响起一些轰鸣声,仔细一听,这是机械引擎发动的咆哮声!
“这样一来,你也没用了啊!”方觉叹气一声,闭上眼睛沉思一会,随后再次睁开时,一股惊人的杀气在他身上爆发,甚至能够影响现实世界,周围的寒气都被吹开了!
科比莱恩见此想都不想转身就跑!
然而下一秒,方觉就已经来到他面前,挥出了刚猛有力的一拳,如同远古猛犸象的降临,带着万钧奔腾之力的力量,狠狠的倾泻在眼前的一切。
“轰!”
狂暴的冲击力都是摧枯拉朽的毁灭眼前的所有冰层,原本因为超低温度冻结、拥有跟钢铁一般坚硬的冰层此时却如同豆腐一旦一碰就碎,一直延伸到几公里外的地方才停下来。
如果不是冰层足够厚,就单单这一下就足够冰川溶解了,统统投入海洋的怀抱!
但……这并不够!
方觉看着几公里外的科比莱恩虽然跟个咸鱼似的躺在冰地上,但事实上的确安然无恙,很显然,对方身上有一种保命道具,否则他刚才的那一拳就只有两种结果:伤亡,或者没有一丝影响。
但如果两位都没占,那就是有宝物护身的原因了。
方觉也来不及进行第二次的追击了,因为对方的大军已经降临,那是一群机械大军,全都在空中过来,说是全部,其实倒不如说是一艘航空母舰。
船身几公里长的母舰!
徘徊在母舰身边的,是一些战斗飞机以及战争机甲,他们随着母舰的速度跟前进,在接近一定距离后停了下来,首先将科比莱恩接上母舰。
由于这是直接进行的空间传送,因此方觉也没办法去打断,况且如此的一个庞然大物,他想动手也无从下手。
这太累了,如同一个普通人深入大海,被上百米好的海啸卷席,那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压迫感是无法想象的,只有亲眼目睹时,才会体会到其中的可怕。
一种深深无力的失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