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露恨邓青娃恨邓大强,还恨蔡妈妈蔡美美,更恨的人却是蔡老四,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她一切的不幸都是因为这个男人。
当年抛弃自己,今天又再次丢开自己,昂首阔步的离开是谭露最后的骄傲。
伴随着雷声,谭露在大雨中狂笑,这倾盆的大雨是她心底的泪,又或许是老天爷的嘲笑,是真的好可笑,自己居然还妄想与蔡老四再续前缘,她谭露居然活成了这样。
谭露不知道怎么走到这座公园的,暴雨过后天就放晴了,此情此景本该是洗涤心灵之后的释然才对,可她眼神一片冰冷。
女人将衣服披在她身上,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神,见到来人她想大声的嘶吼,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可怜,终变成了颓然的酸甜苦辣咸,羡慕嫉妒恨都被隐藏起。
“你来啦!我这个样子很没出息对不?让你见笑了。”
女人穿着得体的西装,身上的气势惊人,不是宋梦灵是谁?谭露笑得极假,那隐隐的嫉妒哪里逃得过她的眼睛,蝼蚁始终是蝼蚁,她会帮她,就如同帮她宋家逃出来一样,不怕她心思多,她有的是办法解决。
“谁又不是从这么过来的,人这辈子那里有万事如意的,与其去纠结去羡慕别人,不如自己动手,你以为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因为我拥有一个高贵的出生就可以的吗?落入尘埃有什么关系?大不了一切从头再来。”
“与其在这里要死不活,不如自己振作起来,谁让你不痛快,你就去让别人不痛快,”
说话时宋梦玲一脸的平静,看不出悲喜,谭露却清楚的感觉到宋梦玲心底的杀意,那些不是冲自己来的。
是当年害她的人?还是让她怀孕的男人?谭露觉得宋梦玲该是恨陆家人的,更恨那孽种吧?
以宋梦玲现在的势力让几个人消失不会费多大劲,她百思不得其解,既然那么恨为啥宋梦玲留陆家父子那么些年。
还有心思去管别的,谭露算是暂时的走了出来,她能去哪里?哪里都去不了,只能听宋梦玲的。
来来去去,小城不知走了多少人,又不知留下多少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在这里不停的上演着,谁是主角谁是配角?
观者不同,意境不同。
谭露带着孩子跟宋梦玲离开了,跟着她们离开的还有陆半夏,身份乃是谭露的养女。
邓大强第二天才收到消息,这个女人是什么意思呢?她到底想干什么?她恨谁?
看着又不想是要搞死他们的样子,仔细想想上辈子,如果这女人在孩子们没长成时,就有这般的实力,怎么可能毫无动作,她并不想搞死他们,那到底这女人是几个意思?
都说是一日夫妻百日恩,来都来了,也不来见见他们,要打要杀的亮出招子来,总比现在这样子藏着掖着要好太多,被个女人影响,担心的觉都睡不着,是真的很憋屈。
别说邓大强了,高啸天都百思不得其解,宋梦玲绝对不是她表现出来的那样傻白甜,此女藏得极深,怕是其夫都没有见过此女的另一面,知道宋梦玲来了小城,高家的人手都准备好了,没想到人家就在城里转了一圈,还顺手帮他们把麻烦带走。
宋梦玲为何敢此时接回谭露,宋家嫡支旁支都被清扫殆尽,现在的宋家只她一人,毫无悬念的成为了继承人,她要怎么做,谁会有意义?
后续传过来的消息,更是让人大跌眼睛,宋梦玲对外宣布谭露的孩子是她哥哥的遗腹子,可继承宋家家业,圈子里谁不知道那是个父不详的。
宁市宋家,巍峨的别墅,依然那么的狰狞,日薄西山其光也刺眼,再落魄那也是曾经的宋家,昏暗的房间里,苍老的老妇与贵气逼人的宋梦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妈,我也是没有办法?云天他瘫痪了,我们宋家也不能没有继承人啊!所以我把露露接回来了,再怎么说她也是大哥的妻子,不管那孩子是不是亲生的,又有什么关系呢?咱们不告诉他,他也不知道,当就当做是咱们宋家的孩子,多好啊?男孩儿呀,多好!”
老人眼睛因为气愤而凸出,狰狞的可怕,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却是无可奈何,她恨啊!她恨,早知道有这么一天,当年就该把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宰了喂鱼,也不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
“妈,你咋个这么激动呢?你不是教我要善良吗?你看我多善良,哥哥这样对我,我还帮他找了个儿子,哈哈哈哈哈哈……”
天使般的面容,笑出了魔鬼的声音,那是来自地狱的疯狂,这才刚刚开始,她不会让这些人死的,死才是解脱活着才会得到惩罚,她该受到惩罚,所有人都该受到惩罚。
“朗朗乾坤颠倒,浩浩日月无辉,天道不能及,我欲执刀披荆斩棘,重振乾坤,妈妈该为我骄傲才对,你的女儿还是那么的善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谭露守在外面,直到宋梦玲狂笑着走出来,大气都不敢出,她越来越不了解这个人了,宋梦玲到底想干什么?
离开这栋别墅后,宋梦玲又变成那个善良的富家太太,温温柔柔我见犹怜,她在回家之前还去菜市场外买了菜,她的婆婆喜欢农家菜。
与普通的家庭主妇一样,大包小包的提着,行走在拥挤的街道上,穿着与这里格格不入,为家人做一切的甜蜜却是一样一样的。
宋梦玲对姬家每个人都温温柔柔的,上至公婆,更是对小叔子小姑子言听计从,受了欺负都不敢说出来的小可怜,看似光鲜的背后,是说不出的心酸,与刚才在宋家别墅里的那个疯狂的女人判若两人。
“奶奶,我要吃炸鸡排我要吃炸鸡排,你让她给我做。”
连妈都没有叫一声,此子便是宋梦玲的儿子姬浩,那孩子眼神里的鄙视,更是让宋梦玲如那狂风中的花朵,又凄惨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