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噩梦
路过旧书店,赵海铭想找陈老,问问今天的事情,让陈老给个建议。
可惜陈老今天下班很早,据一旁的门店里的老头说,陈老返老还童了,头发全都黑了,旧书店的关门时间也越来越早了。
听到这,赵海铭苦笑一声,叹口气,摁着还有点痛的腰回去了。
在小区门口,碰到陶蕾,赵海铭忍住心中的烦闷,笑着打招呼,“陶蕾妹子,是什么让你这么有精神?”
陶蕾今天似乎很兴奋,据说她租出去一套房子,每个月从中抽成500块呢。
“恭喜啊,难怪你这么晚了还在跑业务,原来碰上有油水的活计了。”赵海铭咧嘴一笑,转身就要走。
心情大好的陶蕾没有注意到赵海铭的心情,她拉住赵海铭,很关切的说道:“赵海铭,你小心点啊,听说小区内有高级小偷出现,你有没有被偷啊?”
赵海铭强撑着笑笑,“哈哈,美女你太善良了,托您的福,小偷跑进我的房间,哭着就出来了。”
“你真逗,”陶蕾被逗笑了,“你是说小偷看不上你的那些行礼啊?说不定啊,有的小偷,能把整个房间都搬的干干净净呢。最近几天贵重物品还是随身携带好。”
“谢了。”赵海铭实在么有精力闲扯,挥挥手就往回走。
回到家,身心疲惫的赵海铭就睡着了。
在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老头,坐在一张红木椅子上,一动不动,笼罩在阴影当中。他自己站在一旁的一个池塘中,池塘已经干涸,长满了青草,从天上,有一道光照下来。
赵海铭就这么看着阴影当中的那个老头,老头一动不动,但赵海铭却知道,他还活着。
他是谁?赵海铭在梦里,忽然有一种想要看看这个老头的冲动。
他动了,然后他感觉到自己在坠落。
嘭!
赵海铭睁开眼,发现自己从床上滚下来了,“真该死!做梦梦见什么不好,竟然梦见老头。”
赵海铭不想起来,作为一个俗人,他发现自己很赖地板,地板虽然很硬,但就是不想起来。
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赵海铭不情愿的打个滚,准备爬起来,就在这时,他看到床底下好像有东西。
伸手一摸,是一个纸箱子。拉出来一看,纸箱子中装满了很多色情杂志和碟片。
联想到昨天的遭遇,赵海铭立刻就想明白了,所谓的小区遭贼,恐怕就是为了掩盖这件事吧。
这邱慕岩,还真的不是一般的狠。赵海铭的脸都气的绿了:“这是,想要我身败名裂,生不如死啊!”
报复,必须报复,赵海铭已经有了主意。
但在有所行动之前,赵海铭还是拿出间谍的专业素养,先做策划。
他必须先评估这件事的风险,断定自己是否行动,并且选择最安全最有效的行动方案。
拿出纸,赵海铭开始分析,自己所接触到的人和事,以及他们所代表的。在这张纸上,叶璐琪的位置有了变动,邱慕岩的名字上,划了一道斜线,除此之外,还增加了两个名字,宛星芸、钟师师。
对于宛星芸和钟师师,赵海铭已经想起来,他曾听刘洋说过宛星芸,听陶蕾说过钟师师。
刘洋和陶蕾都曾说过,这两个女人是传奇式的人物。可笑的是,自己当时还以为他们在说笑。
现在看来,自己才是个笑话。
最终,赵海铭得出一个结论:暂时不要去招惹这两个有些疯癫的女人。
“这两个疯女人,态度比较暧昧,相对来说属于中立。根据她们以往的事迹,她们也不太可能是邪修,暂时就先不考虑她们,等到清闲下来,再去对她们做详细的调查。”那么,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摧毁邱氏集团,或者以超自然的方式,毁灭邱大炮。
至于邱慕岩,在实力和运气的双重作用下,他始终在赵海铭面前落败,赵海铭并没有将他当回事。
只要砸碎了邱慕岩的后台,他就什么都不是。
扔下笔,赵海铭将自己的分析仔细看了两遍,随后将其撕得粉碎。
歌舞厅酒吧的保险柜,终于被金狗打开,损失一经得到清点,保险柜里的那封信,也送到了邱大炮桌上。
邱大炮眉头紧锁,心中很烦。悄无声息的搞定歌舞厅酒吧的保险箱,他所面对的,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
再加上红叶会所的态度,以及邱慕岩的栽赃嫁祸行动的无疾而终,这说明有些人,在关注峻陵市。种种因素叠加之下,让邱大炮不敢不重视这封信。
他能感觉到,在赵海铭背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活动。
打开信,邱大炮就确定了,信是以一个赏金猎人的身份写的。
赏金猎人,也叫掮客,并不是一种职业,而是一种称呼。不管是谁,只要爱钱,并且肯为了钱什么都做,就可以自称是赏金猎人。
这个赏金猎人在信中说,有个峻陵市的小朋友机缘巧合,进入了一个黑客论坛,并且获得了一个职业为黑客的赏金猎人的一次免费服务机会。
而这位小朋友希望家人都能幸福美满,健健康康,也祝邱老板合家团圆,幸福美满。
信中没有说太多的内容,只是隐晦的表示,那个小朋友虽然很傻很天真,并不知道邱氏实业是什么,但这位赏金猎人知道,如果那位小朋友出了问题,邱氏集团就等着被全盘曝光吧。
在外人眼中,邱氏集团是光正伟的典范,是峻陵市实业集团的楷模,可邱大炮非常清楚,邱氏实业究竟是什么。
如果全盘曝光,涉黑、假账、资金紧张、人脉渐渐混乱,随便哪一条,都能要邱氏集团半条命。
只要有两条以上的问题,同时被捅出来,邱大炮就可以考虑去乞讨了,三条以上,那就不用乞讨了,下半辈子,吃牢饭就可以了。
“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件事发生。”邱大炮看完信,对这个赏金猎人的实力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深不可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