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塔德乌什站出来说。
“我能力强,平衡力也强,而且身材比较高大,能够遮挡住后面的人。我会注意走位,保护最后一排的人。更重要的一点,我是漂亮国人。”
听完这话,不仅金三国男人和高句丽女人,就连日不落帝国的西装男人也闭了嘴,扭过头去,不敢再说话。
就这样,在一阵吵闹声后,这个临时组建起来的母鸡队伍,确定了他们的队长母鸡是来自漂亮国的塔德乌什。
监考老师在他们决定完的一瞬间,睁开了眼睛,慢吞吞地问:“已经确定好人选了吗?”
塔德乌什往前走了一步,回道:“已经确定好了,我来担任母鸡。”
监考老师瞥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那么,请各位同学依次排队到这位同学身后。”
全场鸦雀无声,每个人都快速动起来,生怕自己落在了后面。
“哥哥,咱们不往前站站吗?”高冈里纱仰起小脸,看向身边的裴言。
裴言还没说话,艾伯图便抢先道:“我们不去,让他们抢去呗!咱们就在最后一排,咱们哪儿也不去!妹儿啊,别害怕,有哥在,绝对不会让你被沾到一分!”
高冈里纱朝艾伯图礼貌笑笑,低下头来,神色却变得不耐烦。
她本想趁这个机会,可以挑到靠前一点的位置,这样在“老鹰”抓过来时,她能毫不避讳地自己躲开,或者把别人推出去。
可如今裴言并不想往前走,甚至大有一种把她藏在中间的架势。
她低下头来焦急思考着对策,却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再次抬起头来时,脸上还带着几分没有消散的愁容。
裴言把她的神色全都收入眼底,却并不想对一个孩子说一些严肃的话题,只是以一种看戏的心态,在高冈里纱背后看着她不断跳脚。
他低下头来温柔地问:“怎么了,里纱?”
高冈里纱慌乱了一秒,随后恢复正常。
她笑得甜美可人,声音也软软糯糯的:“没有呀哥哥,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的!”
裴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嘴角弯起一抹笑,点了点头:“嗯,那你就跟在我身后,我来保护你。”
高冈里纱笑得一双眼睛弯成新月:“嗯嗯,我知道啦哥哥!”
【咦,有点奇怪哦,裴言好像对高冈里纱的态度转变了哎!】
【你说这个我还特意去看了刚才那一段的回放,确实,之前田莎莎在的时候,裴言挺宠里纱的,现在怎么感觉像是两个陌生人?】
【没想到田莎莎竟然还有人记得……不过我想说,高冈里纱真的不像表面上看的那么乖巧可爱,她挺恐怖的,真的。我劝你们,最好还是别粉了,不然会后悔死……】
【楼上别酸了,知道你是田莎莎的粉丝,还想说什么?】
大家陆陆续续站好,裴言站在了倒数第四个位置上,后面依次是高冈里纱,舒楹和艾伯图。
见大家都站好了,监考老师终于开始慢慢活动着身体,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开口说道:“游戏开始!”
话音刚落,监考老师立刻变成一只雄鹰,只有一颗人头还裸露在外面。
那只雄鹰飞到天空中盘旋了一会儿,降落在地上,又变成了监考老师的模样。
监考老师目露凶光,张开血盆大口,朝着塔德乌什扑来。
塔德乌什闪身一转,生生避开监考老师的攻击,还不忘护着队伍最后面的艾伯图四人。
监考老师见从塔德乌什身上讨不到便宜,于是冷笑一声,转变了方向,朝着裴言扑来。
裴言冷笑一声,早就料到监考老师的目的。
他松开抓住前面那人衣袖的手,带着高冈里纱三人站在原地。
此时广播响起:“队伍分解,裴言为母鸡2号,游戏继续。”
监考老师咬牙切齿,竟硬生生变出四条胳膊来,每一条胳膊像触手那样摆动着,只要触碰到玩家,那名玩家便瘫软下来,被胳膊拉走。
拉走的玩家被流水线作业送到监考老师嘴边,监考老师敲开玩家的脑壳,趁着新鲜,将脑壳里的脑子吃掉。
裴言一面看着,一面躲避着胳膊的追逐,生怕后面三人被胳膊碰到。
越来越多的玩家从原来的队伍上脱落下来,变成新的母鸡。
而剩下的人,有的偶尔没有扶稳,从队伍中落下来,只有单独的自己。
单独的人并不能变成母鸡,也不能再凑成对,只能被胳膊抓去,成为了监考老师的食物。
裴言眼睁睁看着刚才还神色嚣张的金三国男人还有高句丽女人同时被监考老师的胳膊抓走,两人拼命哀嚎着,挣扎着,也没有逃出监考老师的魔爪,反倒先后丢了脑子。
眼看玩家越来越少,监考老师长出来的触手一样胳膊的繁殖速度又快,裴言立刻和塔德乌什对视一眼,两人从随身携带的口袋里取出一柄匕首,偷偷藏在自己衣袖中。
原来,在游戏开始前,裴言就预料到了可能会和监考老师之间有一场恶战。
他借着在场几位玩家纠结谁来担任母鸡之时,和塔德乌什两人分别装了一把匕首,就是为了现在。
监考老师吃的满嘴都是白花花的脑子,笑嘻嘻地咧开一口黄牙,歪头看着仅剩的几个玩家,再次伸出了手。
游戏规则里写:
[老鹰并不能抓母鸡,甚至可能会被母鸡误伤。]
如今并没有写出应该怎么样做才能算是通关,那么就有理由怀疑,如果伤害了扮演老鹰的监考老师,那么应该会得到一些什么。
裴言眯了眯眸子,在胳膊再次伸过来时,他摸出藏好的刀,直接刺向那只胳膊。
监考老师吃痛,收回被刺伤的胳膊,恶狠狠地看向裴言。
他的能力实在太强,只是扭头看了裴言一眼,裴言竟觉得像是有人在控制着他,让他无法动弹。
“噗”地一声,裴言咬破自己的舌尖,吐出一口血来。
直至此时,裴言才感觉刚才一直压在他身上的力量,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