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总是怕你出事,尤其现在方卿回来了,也不知道她能出什么幺蛾子,论手段、心机,你不会是她的对手。”六哲还是担忧。
方卿那种女人从小耳濡目染的都是商场上的人情往来,商场如战场,可以说是没有硝烟的战场,更何况,她自己本身也是有手段的,沈默语对她来说完全就是小白级别的。
沈默语自然知道六哲的担忧,不过她选择了就不会放弃,即便这条路布满荆棘,最多就是多绕些弯路,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六哲等你下班了给我回电话吧,现在不影响你工作了。”再说了在他上班时间跟他谈论要他去鼓动别的公司的人挖内幕,万一被人听到,影响总归不好。
六哲自然同意,他现在在路上,万一等下周围的嘈杂传到沈默语的耳中,他还得费一番口舌解释。
“好。”
挂了六哲的电话,沈默语佯装收拾了一番而后跟楚黛她们道别去送嘉赐上幼儿园。
嘉赐一路上表现的很兴奋,他早上将林惜君送的早餐吃了大半,这会儿小肚子还圆滚滚的,有些撑得难受。
“沈姐姐,妈妈下午真的会来接我放学吗?”
沈默语点头:“你小姨不是说了吗?她应该不会骗你的,今天你在幼儿园好好的表现,等到下午我让你岑叔叔跟你妈妈再联系,确定她来接你。”
嘉赐满怀期待的在老师的牵引下入了园。
“等等。”在老师即将走远的时候,她突然叫住了嘉赐的老师,“袁老师,等一下。”
袁老师有些不解看了一下沈默语,“沈小姐,怎么了?是忘了嘉赐的什么东西吗?”
沈默语不好意思的道:“袁老师,你等我一下好吗?我去给嘉赐买个酸奶,这孩子今天早上趁我们不注意吃的有点多,刚才我看您牵着他的手,他还一直在揉肚子,估计是撑的不好受。”
袁老师听到沈默语这样说,又低头看了一眼嘉赐,果然见他的小手一直在肚子上放着。“行,你去吧。”
他们学校也有酸奶,不过他们并不每个人都爱喝,想来家长买的都是自己孩子爱喝的。
“那麻烦老师了。”
袁老师一点也不介意,能上得起他们学校的孩子,哪个不是非富即贵的家庭?他们每个老师秉承着顾客就是上帝的心态,自然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给家长脸色看。再说了,这孩子万一要是撑到了,还真是麻烦事,她这一上午精力都得在他身上,喝点酸奶消化消化也不是不可以。
沈默语速度很快。
“真是麻烦老师了,袁老师,要是这孩子上午觉得难受了还请您及时通知我们家。”当然,通知也是通知岑南风,这个她自然知道,她这么说就是给了老师一个保证,不会因为孩子到时候难受而责怪老师。
老师自然不会在孩子难受的时候还让孩子在幼儿园,肯定会在第一时间给家里打电话让把孩子接走的!
到时候嘉赐被提前接走了,方卿就算是过来了又能如何?
白费心思而已。
这个主意闪现的突然,她抓住的却迅速,如果说在没有叫住老师前,她只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嘉赐会难受,那么在给嘉赐酸奶以后,她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把握。这一盒酸奶看上去不多,但是对一个孩子来说,尤其是吃撑了的孩子来说,多喝上几口都撑得更难受,就算是酸奶有助于消化,那也需要时间的!
在她跟老师将话说的那么明白之后,相信老师会做出明确的选择。
“自然。”
这一次,袁老师成功的带着嘉赐进了教室。
沈默语久久站在校门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直到上课铃声响起来,门外的人变得稀疏,她这才转身离开。
漫无目的的游荡在街上,她企图在街上找些灵感,溜达了好久,也没有发现半点对自己有用的。眼见太阳越来越大,她这才准备返回岑家。楚黛还在家里,如果她不吭一声的说不回去,自然也不礼貌,这个时候她才不会傻不拉几的去惹楚黛不高兴。
走到蛋糕店的时候,她在蛋糕店前驻足,当时遇见覃月色因为那一撞,后面又因为在蛋糕店,她们才熟悉了起来,不知道当时是不是故意的。
等到晚上要是方卿接不到嘉赐的话,她到时候就买个蛋糕回家哄下嘉赐。
方卿精神满满回了公司,在视察了一圈后,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位置换了陌生的面孔外,其余的并没有发现什么跟以前大的区别,“方总,您定的开会的时间到了。”
覃月色上前提醒,她面上挂着得体的笑容,恰到好处的声音跟动作,让人一看便觉得很职业。
“人都到齐了?”
方卿放下手中的咖啡,看了一眼覃月色。原本以为这个空降兵会是个草包,没有想到倒还有几分的本事,至于覃谈月,更是表现出对她的百分之百的尊敬,完全没有让人觉得他们自持身份优越或者伺才而骄。看来方亮对这两个人也是经过严格的筛选的。
不过,即便是这样,她对覃月色还是喜欢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磁场不合,她总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隔着,除了表面能维持的和平,再想多进一步,都会有阻碍。
这是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她想大概还是因为她一听空降兵的时候便起了反感的原因吧。
“回方总,人都已经到齐了。”方亮不会参加今天的会,说是有重要的合同要谈,早上早早的就离家了。
覃月色却知道方亮不参加今天大会的深意,毕竟,再过一段时间,这公司是要传到哥哥手上的,这个时候要是还给方卿撑腰,到时候这些人会怎么想?只有早早的避开,到时候对他们才更有利。
“嗯。”
方氏的一切看似平静如水,而看不见的潮涌之下,却是朝着方卿根本不知道的方向慢慢的发展。
乔远无精打采的瘫在沙发上,任凭岑南风问了一遍又一遍,他是半点要回的意思也没有,他觉得太失败了,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码农而已,他很有诚意的亲自上门去请,竟然还不给自己面子?更可恶的是他还有些鄙夷自己的行为!他从小到大那里受到过这种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