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北来了兴趣:「恶灵袭村这种事经常发生」
对方叹了口气,说:「每十年一次!距上一次正好过去了十年,大家都很惶恐,所以这次我们花了重金,请雪仙师前来帮忙,对付恶灵!」
吴北:「我打雪舞的电话,没能打通。她现在哪里」
这人道:「雪仙师进了‘尸洞察看,还未出来。尸洞里应该没有信号,所以电话打不通。」
吴北皱眉:「尸洞又是什么地方」
这人道:「是恶灵藏身的地方。」
吴北顿时有些担心,说:「带我去。」
「这……」对方犹豫。
苗真谷冷笑:「这位吴公子的法力,比雪法师只强不弱,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对方一听,眼睛发光,道:「那就好。只是,我们村拿不出更多钱了……」
吴北:「你放心,我不收钱。」
这人连忙说:「多谢公子。我给公子带路!」
这人引着吴北和苗真谷,来到了九里沟。九里沟西头,有一段很深,沟深至少三十几米,要用绳子才能往下走。来到沟沿上,这人说:「公子,雪法师就在下面。」
吴北看了一眼,在下面离沟底三米多的地方,有一个黑幽幽的洞口,洞口周围有许多动物的尸体,老鼠、兔子、猫、乌鸦等,在沟底堆成一个一米多高的尸堆,散发出阵阵恶臭。
吴北问:「雪舞进去多久了」
那人道:「差不多半个小时了。雪仙师说,她先进去看看情况,出来后再决定怎么做。」
吴北对苗真谷道:「苗兄,我先进去查探一下。请在此稍候。」
苗真谷:「好!吴兄,我观此洞颇为危险,请一定小心!」
吴北:「好,我会小心。」
说完,他轻轻一跃,人就飞进了尸洞。
眼看吴北走进了尸洞,苗真谷问:「你叫什么名字」
这人道:「在下孙立忠。」
苗真谷:「孙立忠,这尸洞什么来历,你知道吗」
孙立忠笑道:「回公子,这尸洞很久便已存在了,不知来历。」
苗真谷冷笑:「你最好说实话!我可告诉你,进去这位可是一品宗门的精英弟子。他要是掉一根汗毛,你们整个村都得死!」
此言一出,孙立忠脸色一白,说:「公子,我们出钱,人家出力,这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也和我们无关啊!」
苗真谷盯着他:「那就告诉我,这尸洞的来历!」
孙立忠沉默了几秒,说:「大概一千五百年前,我孙家祖上出了一位极厉害的炼尸人。他老人家耗时三百年,炼制出一具尸王!那尸王实力恐怖,刚一出关就打死了我孙家老祖。不过,老祖在临死之前,也用早就布置好的困尸大阵将之困于其中。」
「就是这里」苗真谷问。
孙立忠点头:「是这里!」
「你之前怎么不说」苗真谷沉声质问。
孙立忠叹了口气:「这些毕竟是祖上的机密,二位不问,我当然也不好说。」
「既然有困尸大阵,为什么你还说有恶灵入侵」
孙立忠无奈地道:「那尸王虽被困住,可它修为很高,每隔十年就会放出一些强大的尸魂来攻击我们。我孙家虽有老衣留下的传承,但后辈资质一般,一直没办法解决这个麻烦。」
苗真谷眯起了眼睛:「这么说,里面非常危险」
孙立忠神情有些尴尬,说:「危险是危险了些。」
苗真谷:「所以,那位雪仙师和吴公子,有可能死在里面」
孙立忠目光闪烁,道:「我们出钱,雪仙师出力,至于后果,那就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苗真谷沉默下来,他和吴北只是初见,但这一路上,他已然看出吴北的资质和实力远在他之上!他自忖天才,但与吴北相比,高下立判!所以,当听说吴北可能死在里面时,他居然有几分快意!
「既如此,那就听天由命吧。」他淡淡道。
孙立忠心中一动,他是人精,看出这位苗真谷未必真的就在担心吴北安危,便说:「苗公子,咱们也久闻苗家的大名了。」
苗真谷冷笑:「是吗但我在你们的身上并没有感觉到尊重。在霜城,你们是唯一敢轻视我苗家的存在!」
孙立忠干笑一声:「苗公子,说句自大的话,我孙家老祖虽然不在了,但孙家底蕴尚在。比如八十几年前,霜城出了一个火家。火家有不少高手,与我孙家起了冲突。最后我孙家没办法,只得动用老祖留下的手段,将火家灭门。」
听到这番话,苗真谷心头一震。火家的事他知道,当年火家高手如云,比之现在的苗家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这么强大的家族,却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他此时方知,火家竟然是被孙家灭掉的!
孙立忠观察着苗真谷的反应,笑道:「苗公子,我们孙家没什么野心,只要能守着这小小的九里沟便知足了,所以您不知道我们孙家也正常。」
吴北:「你们孙家以何谋生」
孙立忠:「我们孙家有不少子弟在外行走。他们都有手段傍身,赚钱不难。」
然后他看了一眼尸洞,道:「苗公子,今天的事,希望您不要告诉其他人。」
苗真谷冷哼一声:「我并不想与此事有牵连,自然说与他人听。」
孙立忠点头:「那就好。」
苗真谷清楚,孙立忠一定还有所隐藏,不过他不在乎,也没兴趣知道更多。
吴北进入尸洞后,阵阵恶臭味扑面而来,他念诵护身秘咒,周身出现一道金光,把臭味毒气隔绝在外。
往里走了一段,他发现洞壁两侧出现了黑红色的蠕动的肉芽,上面有气孔,不断喷出有毒气体。
「连山洞都被同化了,这里面的东西一定很强大!」吴北心头一沉,更加担心雪舞的安危,不禁加快了速度。
继续往里,洞径越来越狭窄,最后他只能弯着腰往里走。行进几十米,洞壁已经完全变成了紫红色的血肉,尽头有一个闭缩的洞。
吴北犹豫了一下,还钻了进去。此时的他,就像进入了一条肠管之中,到处是充满了腐蚀性的黏液。
钻行了一段距离,他就摸到了一只脚,用手一拉,便知是雪舞的。
「雪舞!」他喊了一声。